水图和百子图什么都没乱想。”
柳绮玉一听这话,小脸瞬间转红,他这么聪明,果然一转脑袋就猜到了.......
她强自镇静,把这话重新抛出去:“苏大人,你觉得我应该想到什么呢?”
一边的谭影后知后觉,不合时宜地咳咳了几声,提醒他们这儿还有一个活人呢。
“你想的什么啊,”苏宴用巾帕慢慢擦拭手指,望着窗外的绿树,唇角勾起一丝笑意,“你想的是与我琴瑟和鸣,花前月下,是不是?”
柳绮玉从椅子上跳起,论不要脸程度她真的比不过这个画皮妖!
她恼羞成怒,往门口走去:“我走了!”
苏宴也不上去追,只让谭影从后门送她出去,怕再逼急了她,恐怕接下来一段日子,她都要缩在家里,不敢出来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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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影护送柳绮玉回家后,走回了院子。
回忆刚刚的柳绮玉,眼转秋波,唇齿流丽,过花丛好像都能使香气流动。
谭影心里惊艳,也难怪自家世子爷会喜欢上她。
只是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一句,谭影踌躇了许久,到傍晚时刻,金光满天,暮鸦乱飞,他进了屋。
就见苏宴伏趴在案上,案边洒了一盏酒,西沉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带了一金色的光晕。
谭影大惊,当苏宴醉了酒,就要扶着他上榻,“世子,您之前身上受的伤还没好,怎可这个时候饮酒......”
苏宴慢慢从案上抬起身,手撑着额头,眺望窗外归林的山鸦。
他眼中浮光流动,竟有少年般的意气风发。
谭影微微一愣,恍惚间想起苏宴被钦点为探花郎的那一年,十七岁的少年,骑白马游街,楼头佳人相招,占尽风流,谁能想到似锦的前程顷刻间化为烟云。
苏宴将杯盏送到唇边,忽闻指尖飘来似兰的香气,他问:“你觉得柳绮玉怎么样?”
谭影一愣,如实回道:“世子,柳姑娘仙姿玉色,实在是难得一见的佳人。”
“只是......”
谭影观察着苏宴的神色,小心翼翼劝道:“世子爷万不可耽溺在此女子身上,若将柳姑娘当做一时的消遣也未尝不可,等来日侯府东山再起,您总归还是要归京的,到时候......还得迎娶门当户人家的女儿,对不对?”
苏宴耳边飞鸦声躁,没怎么注意听,淡淡“嗯”了一声。
谭影瞧他心情不错,便继续道:“您要是实在喜欢的紧话,以后也不是不可以纳了,让她当个安安分分的妾室......”
苏宴嗤笑:“妾室?你觉得以她的性子,不会闹的家宅不宁,闹出宠妾灭妻的祸事?”
谭影皱眉:“世子,以您的定力,断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苏宴笑着将酒饮下,他就是考虑到了自己的定力,才知道他可能真的忍不住纵容她。
就像今天,看到她,就忍不住亲吻她,靠近他,拥有她。
他是真的醉了,要么就是疯了,才会想与她耳鬓厮磨,想与她琴瑟和鸣,花前月下。
他该怎么办呢?
柳绮玉对他什么感情,他再清楚不过,不过是贪慕他美色,在他撩拨下,才会稍稍给他点好脸色。
他一开始确实没想与她长久,可是他今天才发觉,他与她纠缠在一起时,好像天生就该渴望她,天生就该拥有她......
他爱上她了?
那他除了爱她的美貌,还该爱她什么?
他不知道。
苏宴望着窗外夜色慢慢漆黑。
这时,谭影贴耳与他道:“世子,院外头来了个叫荣虎的村民,他想要见你。”
☆、第28章 沃土
苏宴走到院子中, 但见廊下站着一名身着黑色麻布宽衫的壮汉,生的浓眉大眼,腮边一点胡须, 黑熊般一身粗rou。
他手里拐了个篮子, 也不知装了什么东西, 还用红布遮掩着。
苏宴问:“荣虎来做甚?”
谭影早替他打听过一遍了,回道:“不清楚,他在门外闹要见您,我说天色晚了明天再来, 他不肯, 就要砸门进来。我也是拦不住了, 才来通知您的......”
苏宴瞥了他一眼,谭影汗如瀑流, 不敢言语。
另一头的荣虎听到脚步声,回头看来, 在触及到苏宴的视线时, 他浑身血ye好似凝固。
夏风轻轻吹过, 树叶草木飞扬。
那人面容掩盖在黑暗之中,修长的身影在屋檐光下显得越发挺拔。从幽幽灯火里走出,模糊的容颜一点点清晰,鼻梁高挺,薄唇轻抿, 他玉白的脸上带着笑容,可眼底却冰冷如寒湖。
荣虎愣神半刻,朝苏宴抱拳,道:“苏里长!”
他也没客气,行礼后便跟着苏宴走进了书房。
荣虎将篮子提到桌上, 揭开上面的红布,顿时一股浓烈的酒香就从酒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