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他不许多喝酒,他怎么还能把自己弄醉呢?她不信以苏宴的本事,会招架不住柳云生和柳柱。
那便是把她的话当耳边风了。
柳绮玉心里烦乱,扯开身上裙带,等放出那对被裹得紧紧的玉兔,呼吸总算通畅了,又觉气不过,一脚往身边人蹬去,道:“滚下去吧。”
柳绮玉兀自转身,对着墙生闷气。
试问天下有哪个姑娘洞房花烛夜和她一般潦草,还没发生什么事,就要盖起被子呼呼睡大觉?
她心里难过要命,都能想象到多年后回忆此夜,他的记忆里只有和柳云生父子推杯换盏,唯独没有她,那定是遗憾到不行的新婚之夜。
于是她又用脚去踢男人的大腿,声音里透着几分委屈,问:“夫君,你有没有骗我啊,是不是在装醉?你要是装醉,再不理我,我以后就......”
她放在丝绸枕头上的手握紧,捞起云锦被,将头埋在里头,兀自生起闷气来。
气了一小会,又热得不行,只能探出小脑袋,大口大口吸气。
算了,不洞房就不洞,反正吃亏的也不是自己。
柳绮玉嘴上这么安慰自己,可泪珠子忍不住啪啪往下掉,索性开始脱嫁衣,自顾自睡觉。
因苏宴身子横在外面,她背对着他,气到一眼都不想看他,将嫁衣往后随手一抛。
没听到该有落地声。
柳绮玉移了移身子,往外面靠近些,手四处摸索,看能不能够到没扔下床的嫁衣。
可这个时候老天都像在跟自己作对,好半天,连个边角绸缎都没摸到。
柳绮玉一时气愤,一时难受,泫然欲泣,低低地抽泣起来,根本没注意到身后被子动了一下。
她手还在乱找,挺翘的tun瓣往后挪了挪,不经意间便碰到了男人的大腿,等摸到那件嫁衣,手背好似也硌到不该碰到的东西,柳绮玉脑子一空,脊背僵成一条直线。
她余光悄悄一瞥,还好还好,没吵醒。
她像扔开烫手山芋一般扔开那物,手转而去够嫁衣,轻轻一推,“啪”地一声衣服落地。
柳绮玉长吸一口气,总算可以安心睡觉了。
可就在她闭目时,一双手穿过腋下,向上拢住她。男人颀长的身躯贴上她后背,脸埋在她颈间,轻嗅一下,嗓音有点沙哑,问:“熏的什么,这么香?”
床帘上那双玉兔影子微晃,被来来回回弄扁搓揉,轻轻覆压,又盖不住,如兔般跳脱。
他呼吸重了些,问:“方才哭什么,因为洞不了房?”
柳绮玉扯开搭在她身前的那双手,转过身来,桃腮羞红如火,睫上还挂着泪珠,骂道:“你又骗我,你明明没醉!”
苏宴一把揽过她娇软纤柔的细腰,与她贴得紧紧的,转了个方向,垂下脸,笑道:“不装醉怎么看得到妹妹如此急色可爱的一面。”
他说这话,与她右手十指相扣,慢慢举过头顶。
而那只右手正是她不小心碰着他的右手。
柳绮玉一双乌黑shi润的眸子宛如水洗,咬了咬牙,提起修长的小腿,往他身上蹬去。
苏宴手握住那踢来的脚踝,往一侧压下去,柳绮玉一阵吸气,便知大事不妙,伸手握住他的手臂。
枕上美人钗落鬓松,红香散乱,苏宴垂眸浅笑,手撩起她额前碎发,道:“你现在哭有什么用,等会有你哭的。”
她一听这话,羞得无地自容,秀靥晕红,伸出另一只雪白玉臂,揽过男人的脖颈,任他的唇覆上她的。
起初不过是轻轻的唇瓣相碰,可后来他扣她腰,贴得越发紧起来,那吻便变得热烈,是那种侵略性十足的吻,裹着男人身上的水沉香,侵覆碾压过她周身。
柳绮玉眼睫颤抖,勾他脖子的手不知所措,泛白的指尖揪着他衣领口。
口舌里都是他的气息,他探了舌,与她缠绵悱恻,她满心眼里都是他,飘飘忽忽魂魄都被摄走了一样,脊背一阵发麻,身子软得又往被子里下陷了一点。
他当是也沉迷其中的,否则心跳得怎会如此快?
屋外大雪纷纷,屋内烛火轻摇。
而她只能听得到他滚烫、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压得她快要窒息,再也不敢睁眼看他。
柳绮玉面红耳赤,实在抽不出手,便用其他法子环住了他的腰。
苏宴迫她仰头,让她承受着缱绻而热烈的吻,力道一层层加重。
渐渐的,二人背后都出了层细汗,呼吸紊乱,情迷意乱,舍内空气都变得旖旎起来。
柳绮玉咬着贝齿,身子弓得越发软,中衣顺着香肩滑下来,终是双手使力,一把推开他,而后侧开脸,大口大口的呼吸。
她口中带了点yin声,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数过了,他回来时亥时的梆子还没敲呢。
苏宴鼻梁嵌进她颈间,哑着声音:“若我回来的晚,玉儿肯定不等我就自己睡着了。”
柳绮玉脑中乱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