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不舍想追随着秦云息的眼神瞬间收回来,仰头黏黏糊糊地看着江落,哼哼唧唧娇声连叫了几声,好像在和江落交流今天中午的食单一样。
江落抖了抖手臂,把它往身上提了提:“你瞅瞅自己有多重,今天中午吃素吧。”
饱饱连着叫了好几声,气呼呼的,眼见着就要炸毛了,结果江落的手落在它身上摸了一会儿,又乖巧地伏在她手臂上,下巴枕着她的手腕,尾巴一翘一翘,很是享受。
江落被这小家伙搞笑了,手在它下巴下面摸了摸,脚步不停进了厨房。
管家的事情,江落虽然才接手就是要管一个院子的事情,但是好在人少,她又在江母的耳濡目染之下学过,再加上有钟叔、冯嬷嬷和苏嬷嬷都在帮忙,她实际上并没有觉得多棘手。
厨房里虽然在忙乱,但是丝毫不见慌张,反而一切都是有条理的。
被安排管着厨房的是钟叔的媳妇,同样是江家的老人,手脚麻利,见江落在门口叹了一个头出来,忙放下手里的活迎了上去:“小姐怎么来了?”
江落看了两眼:“我就是来看看这里准备的怎么样了,钟婶你接着忙,不用管我就好。”
钟婶笑着拍拍胸脯:“您啊,就在外面坐着就好,这里我保准给您收拾好好的,端上去的菜肯定让您满意。”
江落笑着应了,转身就要走。
江婶一拍脑袋,想到了什么,急忙唤住了她:“小姐,你在这里等一会儿,锅里煮了些圆子,我给你端一碗桂花酒酿汤圆来。”
江落眼睛一亮,看着钟婶的眼里放着光。
钟婶被看得心里软软的,又说了两声:“等一会儿就好,我马上就来。”说罢,她便进了厨房,三下五除二利落地做好了一份端了出来,递给了江落。
“刚出锅的,有些烫,小姐你慢点。”钟婶看着她,关切地吩咐。
江落的嘴唇放在碗壁边缘,抬头露出一双转得灵动极了的眸子,盛满了笑意:“我知道啦。”
躲在这里吃独食的江落,心里乐开了花,好话一箩筐地夸钟婶:“这个和家里的味道一模一样,好吃。”
钟婶有些怜惜地看她,“豪横”道:“那小姐就多吃点,下次要是再想吃就让我做,保准让您吃到腻。”
江落笑着抬头看她,眼睛眯成一道缝。
果然还是住在自己的家里舒服,处处都是合自己心意的,不用看着别人的眼色行事,连吃食都是自己只要喜爱就有得吃。
她不免想到在荣家连吃个桂花糕,都要老夫人发话才能吃到的经历,就不由自主撇了撇嘴,觉得心累。
想到这里,她眨巴着眼睛看钟婶:“钟婶,我想吃桂花糕了。”
“吃!我明天就给您做!要多少做多少。”钟婶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江落被她逗得笑了起来:“哪里要太多,一屉就够了。”
☆、穿成炮灰表姑娘
和钟婶约好了明天要吃桂花糕, 江落吃完碗里的桂花酒酿汤圆,又多站了一会儿,便走了。
也因此压根没看到厨房斜对角便是前院书房的窗户, 有一个人在那里默默站了很久。
秦云息身姿挺拔, 略带笑意地透过窗扉,看着如同小仓鼠一样偷吃的女孩,脸蛋一鼓一鼓,时不时还和站在她身边的中年妇人说话, 笑起来的样子仿佛天光都聚在她脸上。
他叹了口气。
这样的江落,才是自己津州城里遥遥一瞥看到的那份鲜活模样。
由此可见,荣家还是束缚着她了。
秦云息在寺院里见到江落的时候, 就觉得她看着时时刻刻都在笑,可是那份最吸引他的灵动,却不见了,他不免有些疑惑和惋惜,却没想到,还有再看见这样的她的时候。
裴昭眼神飘过来, 看着站在一边的秦云息, 问道:“王爷, 您在看什么?”
秦云息笑了笑, 转身过来, 看了棋局一眼, 果不其然裴昭正在被血虐,正在借着找他的借口转移话题呢。
他心里好笑,在江蔺下首的太师椅上坐下了,状似无意地问:“你们不是在荣家待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搬出来了?”
荣雪那件事,荣家为了名声, 瞒得很紧,外面人不知道也很正常。
江蔺自然没有把事情说出来,只道:“我们本来在京城就不是没地方住,在荣家住着住着搬出来,不也很正常吗?”
倒也没有多正常。
秦云息听着江蔺的话,虽然淡淡的,但是总觉得他话语中有些愤懑。
那就是荣家出了什么事,把脾气还算不错的江蔺给惹火了,才要搬出来吧。
好在他并没有挖根究底的心思,只点点头,便没有再开口了。
书房内一片寂静。
江蔺和裴昭仍在对弈。
秦云息摩挲着玉佩的花纹,有些走神。
离着江落这么近,他迫切地想着走出去和她说说话,只是一看到端坐在他面前的江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