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殿下前世种的因,自然就有现世结的果,殿下前世积德行善,才有了今生投身帝王家。”
“只是啊,他的性命冥冥之中是有定数的,是和他的有缘人牵扯在一起的,所以殿下幼年时身体孱弱,但是后来……”
话音未落,皇后就急不可待追问道:“那按大师的说法,是不是只要找到这个有缘人,安王就有救了?”
了圆笑着点了点头:“何止是找到,他们本就是十世的夫妻命格,只要结成夫妻,殿下这一劫,也就自然而然破了。”
“不成。”
皇帝一拎衣袍站了起来,双手背在后面转了几个圈,腰上佩戴着的玉佩泠泠作响,最后在了圆大师面前站定,声音低沉而又严肃,还有点压制不住的怒火:“你是谁派来的说客?朕幼弟的婚事都敢算计?”
皇后拽着他的衣袖,面露哀求。
皇帝却不为所动,他不是皇后,这么多年信佛信成了痴,他是玩弄政治的人,听了了圆这话,下意识地就认为是有人在背后胡诌,想着算计秦云息的婚事,越想越是生气,Yin沉着脸煞是吓人。
了圆却不慌不忙,面色如常,甚至还微微笑起来,胡须被喷出去的鼻息刮着飘了起来,六尘不染的世外高人倒是多了点人气,他不紧不慢回答道:“贫僧不是说客,陛下若是不信我的话,您便可以却查查,那位荣老夫人的外孙女,生辰与殿下好转起来的日子,是否同一天。”
“那又如何?还是说,”皇帝顿了顿,皱着眉头追问,“这件事背后,是荣家在算计?想为了他们家的外孙女攀高枝?”
皇后走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喜色,就差没让人马上去把那个江丫头拉过来原地成亲了,听到皇帝的话,她下意识反驳道:“陛下,荣家上上下下什么人?连臣妾久居深宫,都知道他们家最是淡泊名利的,又怎么会刻意算计?再说了,他家的亲孙女可是定给了老七当王妃,这荣华富贵也够了,哪里还要算计云息呢?”
皇后说的倒也不假。
皇帝踌躇片刻,到底还是下定决心,喊来身边的人去查一查这荣家的外孙女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物。
赵福海正好捧着药盏出来,更好撞到皇帝吩咐人去查江姑娘,他下意识地“呔”了一声,倒是把皇帝皇后两人的目光引来了。
皇后看着他的手里空空的碗,问:“安王是把药都喝完了吗?”
赵福海叹了口气,脸上表情沉郁:“没有,只喝了一半,其他的都洒了。”
皇后还欲再问,皇帝却皱眉开口拦住了她的话:“你刚刚是什么意思?那位江姑娘,莫非你认识?”
他说话时严肃,浑身的帝王威仪溢出来,就足够压迫了,只是赵福海不仅是皇宫里的老人,还曾在太后手下待过两年,后来看着安王长大,和皇帝经常打交道,他倒是不算太怕皇帝的威仪,恭谨而又镇静地回话:“府里贴身伺候殿下的,都知道这位江姑娘。”
“为何?”皇帝心里有几分猜测了,却还是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要赵福海把事情说出来不可。
赵福海解释道:“她应该是殿下的心上人,殿下没有特意说,却也没瞒着我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人。殿下和她书信往来频繁,有什么好吃的也会派人送到江府去,江府那边也是如此,而且殿下离京前还笑着对奴才戏言,丑媳妇要去见公婆,想来是准备回来就去和江小姐的兄长坦白。”
皇上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怪异起来,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最后喟叹了一声。
皇后倒是脸色好看多了,听赵福海这话,两个小家伙都是彼此满意的,她要是赐婚下去,安王醒了见到妻子也不会多见怪,江小姐要嫁给一个昏迷在床的丈夫,也大概不会多恨她……吧?
她看向皇帝,语气里带着几分恳求:“陛下,要不您就下旨赐婚吧?安王也能早点醒过来啊。”
皇帝脸上闪过犹豫,迟疑了片刻,才道:“等去打听的人回来再说吧。”
别看他还是半信半疑,那只是帝王心思,实际上却已经对了圆的话有了七八分相信,就等着去查看的人回来和他禀告了。
天底下最尊贵的一对夫妻焦急地等着消息,却万万没想到,派去的人竟和江家小姐一起到了安王府里来了。
事情还要江家这边说起。
确定这件事的江落,只感觉头重脚轻,眼前发白,差点没晕过去,把樱桃和翡翠都急得满头大汗。
她院子里霎时间就热闹起来,嘈杂吵闹的声音一时间止不住,传到了江蔺的书房里。
江蔺不明所以,还以为江落出事了,放下手头的书疾步走进来,看着倒在地上、上身被翡翠抱住才没有滑倒地上去的妹妹,也是脑袋一空,忙喊人:“快去请郎中。”
他自己则是快步走来,正准备把她打横抱起来,结果江落拉住了他的手。
她看着江蔺,眼中光彩重聚拢了一些,带着期冀小心翼翼问道:“哥,安王是真的昏过去了吗?还是外面说的都是假话?”
江蔺皱着眉头瞪她:“那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