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把面条用筷子夹起来,放进放着猪油、酱油、葱花等调料的大碗里,卧上荷包蛋和青菜,再舀起一勺面汤浇进去,用筷子拌开,一碗还能看得过去的面条就做好了。
她端着自己的那一碗,坐在厨房边的桌子上,低下头闻着味道,满意地喟叹一声。
小白端着自己那碗走了过来,坐在徐桓悦对面,拿着筷子挑起来一撮面条,放进嘴里。
徐桓悦期待地看着他:“味道怎么样?好吃吗?”
看着她晶晶亮的徐桓悦,小白愣了一下,嘴里还含着那面条,颇有些傻愣愣地看着徐桓悦。
徐桓悦瞪他:“我问你呢!你说话啊,不许说不好吃。”
小白一下子笑了起来,像是携了一身金光而来,眯起眼睛笑的模样让徐桓悦心中一动,不得不屈服在他的颜值之下。
他笑着说:“味道很好。”
徐桓悦的手在桌子下捏住了大腿外侧的rou,才能从他这个不经意的微笑攻击下恢复镇静理智的样子:“那就行,吃吧。”
说完,就把头埋进碗里,自己自顾自地大口吃了起来。
小白看着她的头顶,黑油油的发顶上,有一个旋儿,看起来和她这个人一样可爱。
他忍不住无声地笑了起来,低头吃一口她做的面,只觉得这股暖意顺着喉管,一路往心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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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与此同时,京城虎威将军府。
一位衣着华丽,满头珠翠的贵妇人,坐在屋里正在和她几乎一个模子长出来的俏丽女孩儿说话,二人也不知道说到了什么,相对笑了起来。
门外走进来一位身材高大硬挺,容貌英俊的男子,清朗的声音响起来:“你们娘两个在说些什么呢?”
贵妇人忙起身,跟在他后面到了屏风后面,亲手替他脱了外面的衣袍,伺候他换了一身家常衣服,笑着招呼他:“先吃饭,我们边吃边说。”
男子点头答应了,又问了几句话,一家三口坐在桌前,下人们鱼贯而入,把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送了上来。
屋里一时间其乐融融,一看就是感情很好的一家人。
等吃完了饭,男子去前院了,女孩儿也回屋了,贵妇人倚在引枕上,和心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爹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的瑢姐儿不会真要嫁进长公主府里吧?谢家一地鸡毛,只怕瑢姐儿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心腹也明白这件事,却只能安慰她:“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哪里会白白送进火坑里去?”
“但愿如此吧。”贵妇人的脸上有些惆怅,一时间疲惫了许多,无奈地摇摇手,“我是不愿意我家瑢姐儿受那个罪的,但愿爹在前面能拦着些,不要真到了这一步才好。”
心腹忙道:“夫人,这话您知道就好,千万不要在老爷面前说,不然又要惹他生气了。”
“知道了。”贵妇人点点头,此时倒是有些谈笑的心思,“我同床共枕十几年的夫婿,我还不知道?他这个人啊,就见不得别人说他是靠着妻族显贵的,非得要人夸他走到今天都是因为自个儿的原因,可是就他那臭脾气,要不是有我钱家在后面护着,哪里还能当上这虎威将军?不说别的,宋大将军可是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心腹往外看了眼,也偷偷笑着恭维:“果然还是夫人最了解老爷,是我僭越了。”
贵妇人摇摇手:“你说的也对,虽然我知道,但是挂在嘴上说,只会让我们夫妻感情越来越不好的,我省得的。”
心腹又说了几句话,她们偷偷说了些压心底的话,贵妇人正准备让人下去,自己略微眯一会儿,结果此时门外脚步声响起,一个丫鬟掀开帘子进来,拿着封信,和贵妇人禀告:“夫人,这是舅老爷的信。”
贵妇人笑了起来:“他怎么会给我写信?”又忙接过那封信,亲自拿着手边的小剪子把信封的边打开,展出写满了字的两张信纸来。
她先是嘴角含笑,结果看着看着,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了,眼尾垂了下来,莫名带着冷意。
屋里那阵温馨从容的感觉,突然散了,心腹和那个大丫鬟,突然感觉浑身冷飕飕的,她们忍不住抱臂,有些瑟瑟发抖。
贵妇人终于看完了信,倒是突然笑了起来,摇摇头,道:“大弟也算是有心了,这种小事,还巴巴地给我来了一封信。”边说,她边把信递给了心腹。
心腹斗胆一目十行把信看完了,眼睛瞪圆了,满是诧异:“这?这是真的吗?”
贵妇人笑着在那封信封上点了点:“谁知道呢?只不过如果弟媳都觉得那人有点像是国公夫人的话,那这件事大概是八九不离十了。”
如今京城里,谁不知道定国公家里的那回事,千娇百养、和太子皇子各家的少爷都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姐竟然是假的,而真千金却流落民间,不知道在哪里。
这件事传出去,谁还不说一句荒唐?
定国公府里在寻找那个真千金的事情,京城里的世家都略有耳闻,她之前没有放在心上,结果现在她大弟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