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没有害怕你。虽然那不是真的,但我知道那是你的噩梦,我其实,很高兴能帮你从噩梦里走出来。”
“真的吗?”他伏在她肩头蹭了蹭,“姐姐不会怪我?”
“不会,怪你的话我也太冷血了……”毕竟在蔚泽眼中她就是个普通人类,他瞒了许久不愿意告诉她,也是情有可原,“在我眼里,无论现在的你,还是之前的你,都是你啊,没有分别。”
蔚泽忽然感觉胸口不再那么痛了。
也许是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愿意完全温柔接纳他的人。
也许是他终于从哪个噩梦之中被拯救了出来。
他终于……从哪个黑暗绝望的Yin影中走了出来,不再不甘,也不再留恋。
因为,他有了新的想要拥有的生活。
“姐姐。”他稍稍离开她,却抓住她的手,放在了他胸前的水果刀柄上,“姐姐可以帮我拔掉他吗?”
舒娆低头看了眼他流血的胸口:“这个……可以拔掉吗?”
“现在可以了。“蔚泽淡淡沉声。
他冰冷的大手,包裹着她的手,将带血的水果刀,缓缓从胸口抽出……抽出的一刹那,染满殷红血色的创口,越来越淡,而水果刀,也在舒娆手中,化作虚无,消失地无影无踪。
这是……执念消失了吗?
“阿泽……”她喊了他一声,抬眼却看到蔚泽的神魂忽然猛烈晃了两下,显出几道虚影,片刻后,整个身体才凝固下来,他按了按额头,似乎有些头晕:“嘶——”
“怎么了,你没事吧?”舒娆也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事。”蔚泽抓着她的手心蹭了蹭,眉眼依然干净温润,“只是找回了一些过去忘记了记忆……”
比如,原来,他和谢明泽是一个人。
他是二十岁的谢明泽,那个执念。
怪不得……他们彼此总有那样的感应。
也怪不得会喜欢上同一个女孩。
不过……
就算是同一个人,蔚泽也觉得那个自己真是太逊了。
“记忆?”舒娆奇怪地问。
“没什么。”蔚泽笑着抿了抿唇,并不想现在就告诉娆娆实情,他还是喜欢……姐姐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更偏爱自己一点呢。
就在两人腻腻乎乎说开了的时候,舒娆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瞧,是谢明泽打来的电话:“估计是谢总的会议已经结束了,我该……”
一双修长的大手不容分说地将手机屏压了下去,有什么冰冰软软的东西,忽然印在了她的唇上。
“唔?!”
她瞪大了眼睛。
他却勾起细微笑意,舔了舔她的唇角,声音沙哑:“姐姐……不可以这么快就回去见他。”
“电,电话……”舒娆努力翕合唇瓣,吐出破碎的字词。
他怎么就,就亲她了!
蔚泽稍稍分开唇,缱绻又濡shi,语声暗哑:“姐姐,接吻要专心。电话……待会儿再打回去就好,或者你想现在接电话?我不介意继续亲你的。”
舒娆:……
她耳朵都红地要滴血了。
蔚泽却露出一抹无比温柔的笑,胸膛抵近,碾磨着她的唇,像噬咬一块甜美柔软的棉花糖——这是他的初吻,从生前,到死后,第一个吻,他曾经不曾得到的,不敢得到的,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只想要,这时间更长些,更久些。
手机依然在空荡的楼道中震动,无比清晰,张扬。
舒娆感觉着心跳的快速和头脑的晕眩,小爪子都软哒哒地被蔚泽抓在手里,而手心攥着的手机,剧烈震动着她的耳朵,一声,又一声,仿佛警报,却又让肾上腺素更快……
“姐姐好甜。”蔚泽稍稍分开唇,笑地有些得意,“但是很紧张,是因为怕被谢总发现的关系吗,感觉像在偷偷接吻呢……现在姐姐可以接电话了。”
舒娆喘着气,含着蒙蒙水色的眼镜无奈瞪着他,低头滑开接通键。也亏得谢明泽足够有耐心,手机放着响了那么久,竟然都能坚持着不挂掉,她深吸一口气,平缓呼吸:
“喂,老板,我刚刚有事,抱歉……”
谢明泽听到舒娆软糯的声音,才稍稍放下了心,他刚刚电话响了那么久,她都没接,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我知道了,你在哪儿?我这边结束了,中午一块儿吃午饭。”
“哦哦,我,我马上过来,我去找……”
舒娆话还没说完,楼道里忽然响起响亮的“啵——!”的一声。
亲吻的声音。
手机那头自然也听见了。
谢明泽瞬间沉脸,反应过来:“谁亲你了!”
舒娆自己还懵着呢,愣瞪着突然袭击的蔚泽,压低声问:“你干嘛突然亲我?”
“为什么不能亲,刚才我不是亲过姐姐了吗?”蔚泽弯着眼眸,温柔清晰道,“只不过……忍不住又想亲姐姐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