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晚上干了可多活了。”她说着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脸上的笑容甜美又羞涩,看得费雷斯有些牙痒,想要在这小女佣嘴角啃上几口。
笑这么开心做什么,这么喜欢巧克力蛋糕吗?
明明刚刚还在担心他……
费雷斯不冷不热地让她先进书房待着。
小女佣表面乖巧,实则得寸进尺地进了管家先生的书房,坐着等吃的……她坐在软软的靠背椅上,不是很懂为什么管家先生对她的态度比白天的时候还要冷淡,她有做错什么吗?
“我刚刚的确帮他制服了偷袭的人对吧……虽然他自己也可以解决,但我这样挺身而出,常理来说,不是应该更亲近吗?”舒娆在心里跟小助手合计,“四舍五入,就是生死之交呢!”
小助手:“……”
“我觉得你这个管家,他要是突然跟你感动道谢也是挺别扭的……不会起鸡皮疙瘩吗?”小助手作为局外助说,“他走的也不是那个人设啊。”
舒娆点头:“你说得也对。”
她干脆理解为费雷斯觉得她有点多管闲事,以及还有点不好意思当面说。谁知道管家心里怎么想的呢,反正小猫咪心里已经觉得两人关系有变得更亲近呢。
但带着巧克力蛋糕回来的费雷斯,依然不冷不热,古古怪怪。
看着她吃,却不说话。
是因为被袭击了心情不好吗?
舒娆也不说话,专心地吃巧克力蛋糕,放管家先生一个人冷静一下。
费雷斯:“……”
。
“那是莱斯利家送来的保镖,费雷斯,你这个狡猾的小人,你把人弄到那去了!”一大早,安东尼少爷就气势汹汹地找费雷斯算账,因为他一觉醒来发现那两个保镖不见了,便怒不可遏……这个管家竟然连莱斯利家族都不放在眼里!
“别担心,安东尼少爷,莱斯利家不会追究你把人弄丢的事情。”费雷斯淡定地翻着日程安排,随意道,“我只是把他们送回了莱斯利家,因为……他们很不安分。”
“你们应该庆幸,他们还活着。”费雷斯似笑非笑,目光深沉。
安东尼愣了一下:“你威胁我?!”
“是,有什么问题吗?”费雷斯微微直身,西装挺拔,眉眼流露出的神色挑衅极了。
安东尼顿时就被他的表情刺激到了,他已经许久没有受到过这种轻蔑了,费雷斯的眼神仿佛在告诉他,哪怕格里芬夫人死了,哪怕他住进了庄园,他依然是那个因为亲生父亲娶了有钱女人,不能与他们相认的,卑贱的平民。
“你,我要杀——”
安东尼突然抄起客厅桌上摆放的花瓶,想要往费雷斯身上砸。
“等等!”舒娆正窝在旁边假装清扫实则吃瓜呢,眼看着安东尼要摔她刚装扮好的花瓶,直接挺身而出,要把花瓶夺回来。
她今早刚插的玫瑰呢,而且这花瓶又不是巴顿家的,说摔就摔,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心疼了?
“你在做什么?!你这个卑贱的女佣!”
贝芙丽发出高调的尖叫。
这个小女佣竟然敢从她哥哥手里抢东西,是谁给她的资格!
贝芙丽伸手就要拽她,舒娆肩膀一闪,抱着花瓶就小跑往后躲,神色认真道:“你们只是暂住庄园的客人,不能随便摔庄园里的东西——哎!”
她脚步一顿,感觉后背撞上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下一秒,如玉石雕塑般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另一只,则绕过她的身体,帮她抱住了摇摇欲坠的花瓶,温柔的声线犹如天国的竖琴,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窗外的阳光随着这动人的声音,倾泻璀璨:
“你还好吗?”
男人冲她眨了眨宝石蓝色的眼睛。
“我没事,谢谢。”舒娆盯着男人的脸,呆呆地看了好几秒。
“舒,去做你的事。”费雷斯突然大步走过来,把小女佣从这个男人的怀抱里拽了出去,又看了眼她怀里的花瓶,“这个放你房间去,我不想再看见它。”
“好的先生。”舒娆连连点头,但迈着细碎的小步,始终不肯离开。
她还没吃够瓜呢。
而且这个新来的陌生男人,似乎跟费雷斯管家认识……
男人同样西装革履,气质却与费雷斯完全不同,他金棕色的短发浓密柔软,看上去就像一团可口的巧克力太妃糖,脸庞英俊地犹如神话戏剧中走出来的神明之子,鼻梁高挺,眉眼深邃疏朗,蓝宝石瞳色,轻轻一个眼波,就能让人在其中沉沦。
即使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也无法阻拦他目光的魅力。
但他看上去那样端庄,肃正,淡灰色的西装极好地勾勒出颀长身材,宽肩窄腰长腿,站在那里,无形地便使人臣服,疯狂。
而他的神色,一如既往柔和,藏着淡淡疏离。
他轻轻扫了眼走远的小女佣,唇角噙着温柔浅笑,对费雷斯投去细微的一瞥:“费雷斯,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