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在沈恪之最落魄的时候,一无所有的时刻,是她在身边,而今,他成为整个商业帝国的奠基人,她就变成了多余的那个人了。
她猛然往回走,不管之前说了什么信誓旦旦的“不打扰”,南妍妍全然抛在一边,她与正要出门冷面冷气的女人大喊道:“你这么些年,你都在哪里鬼混啊?你现在回来,不觉得太晚了吗?”
南妍妍终于把积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了。
正当她打算从虞敛月脸上读出“被戳破与拆穿的愤怒”时,虞敛月只是从鞋柜里不急不忙地拿出一双泛着黑色光泽的平底鞋,而这双平底鞋大大方方地放在沈恪之是无名之卒那会也不染纤尘的皮鞋上。
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她简直不敢想象,沈恪之会踩着有鞋印的皮鞋。
这个女人到底是有什么手段,还是掌握了沈恪之怎样的把柄,他才会纵容一个女人爬到他头上去。
后者的理由逐渐占了上风。
南妍妍不由自主为沈恪之辩解,一定是不为人知的秘密成为了女人威胁他的手段。
虞敛月心想,该出场也是沈恪之出场,这男女主纠缠的戏码,她可懒得穿插其中,她尽可能心平气和地告诉身边小小身躯的女孩,“抱歉,你挡我的路了。”
南妍妍终于看清女人的真面目。
一语双关的话她又不是听不出来。
“是吗?”
“如果六年前你和我说这句话,我会让你的。”
但今天不会了。
南妍妍极少会像今天一样握紧拳头,笃定地越过一个女人高挺的鼻梁,“你的恶毒,我和恪之有目共睹,别以为你现在装得像一个贤妻良母,你就可以真回到过去,姿态清高地来做沈先生的太太。”
“你想太多了。”
虞敛月几乎没有停顿,重重地把一双stellaluna平底鞋扔在玄关处,一副随时压迫着小花轻松吊打的模样,“我一点儿也不想回到过去。”
“你想干什么?”
虞敛月:“无可奉告。”
虞敛月算是给足了面子,平时从不拉拉扯扯的陪着一傻白小花给她以降维打击,虞敛月觉得此时的自己看上去足够“反派”,她意犹未尽地添油加醋,“我女儿要在城郊小森林里办和同学的见面会,你要是闲得慌,我不介意你也过来。”
南妍妍就算是生气吵架也不改嘟嘴的习惯,她气呼呼的样子更像是在胡搅蛮缠,“你以为你一个‘我女儿’就能挽回那些年你伤害别人的事实了吗?你觉得你假装做一个贤妻良母别人就会对你有改观吗?”
虞敛月真的无法理解冲动的女主像是涉足到无人的水域,旁边茫茫无际的大海只抓得住自己这一把锚,虞敛月点到为止,“我从来就不是贤妻良母。”
真别把自己想要的人设强加给别人啊。
“我的伤害与自私,我都会承认。”
虞敛月身为女配,自觉承担份内责任。
可女主这个大波动的情绪,难道男主不应该承受更多吗?
沈恪之置身事外,Yin郁的眉头并无半分流露的不安,而是一手冷冷扣好钮扣,一把横抱将沈攸寒送上了楼梯口,“上去学习。”
客厅里氛围怪异。
虞敛月始终想不通,这非要堵着门口影响自己上班,是不是有病啊?虞敛月见沈恪之一走,放开了手脚,毕竟眼前的女人再怎么惹人怜爱,她也不会心疼。
“关你什么事?很喜欢掺和别人家的事吗?你自己管好了自己吗?上班迟到倒扣工资也没关系吗?”
她忽视了南妍妍对工作原本就不感兴趣。
南妍妍愈发理直气壮,这个女人在沈恪之走后露出的嘴角,又是冷漠又是凶狠,她根本就当不好一个孩子的妈妈。
就是公众号上常说的那些“只会生,不会养”的最不负责任的女人。
只管自己漂亮,哪顾得上小孩生活?
南妍妍用教育的口吻道,“你恐怕还不知道怎么和一个小孩相处吧。”她想起沈攸寒沉默不发的那几日,估摸着就是见到了这个眼前毒辣的女人,刺激着小孩的三观。
“对,我不会,要不你替我代劳吧?”
“小孩子的同学会交给你,希望你顺利圆满完成,”虞敛月露出一抹“胜利者”的笑容,“至于报酬,沈先生会酌情给你的。”
南妍妍这时才真正怨恨不平,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轻而易举推卸自己身为人母的责任,更重的是,她是一个随意用钱侮辱别人的女人。
“虞小姐,你不能用钱去侮辱别人!更不能像这样肆意伤害我的感情!”
终于感受到女主为什么是女主的原因。
那颗孤寂而脆弱的心,一碰到经济上的问题,便被碎了。
正当虞敛月以为南妍妍为了强烈的自尊要拒绝她的时刻——
“我愿意去办沈攸寒的同学聚会,不过,不是和你一样功利地为了钱,而是我爱她,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