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顺势送给女人。
虞敛月百无聊赖,只是问起,“明天回利马吗,还是说开始我们新的旅程?”
“马丘比丘,想去吗?”
沈恪之分不清是什么在指引着他,或许到了一个自然与神圣的交接地带,他那么做更有意义。
“我还挺喜欢那里的。”
虞敛月谈话间预定好了明天仅限四百人的门票。
她也总擅长做好规划。
除了在面对沈恪之这件事上,她从来也没有失误过。
沈恪之如黑夜幽深的眸子反着皎洁的月光,或许是热带气候驱散了他的Yin郁,他敏锐却又不失温度地问,“你在酒店怎么了?是不是之前有些不舒服?”
“也不知道,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困扰着我。”
沈恪之又问,“那你想知道答案吗?”
虞敛月:“并不想。”
她怀抱双膝,坦然自若地承认,“我无法否认,我只是懦弱且平庸的女人,并没有什么太高的追求。”
沈恪之:“你难道没有觉得你已经得到的足够多了吗?”
“……”
虞敛月无法直视贫瘠的内心,更难以表达自己曾经历多么无味的一生。
她来到这里,不过只是想平安顺遂地活下去。
不想要破产。
也不愿像热带雨林的藤蔓攀附在大树之上。
可隐隐约约“该来的总会来”的魔咒总折磨着她。
那她到底能改变什么?
是沈恪之的心吗?
他们之间舍去了一个南妍妍就能和六年前一样了吗?
其实,虞敛月不是傻子,她不会不知道当一个男人在快艇的一侧注意着她的动向与安危,在她不愿意回的港口城市的时候他立马做转变——
沈恪之是走了心。
她不是瞎子。
可就当她蹙眉想要说些什么打破两人的平静时,纠正这一切,让所有的事重新回到轨道时,莫名的粘稠而冰凉的东西靠近了她的小腿。
一条蛇。
乌黑的鳞片宛如全身的铠甲,锃亮地发着光,它正经过她小腿边,慢悠悠地吐着蛇信子。
虞敛月快要疯了,她几乎还没来得及思考沈恪之已经捏过蛇头直接扔去了远方。
“起来,我给你检查一下有无伤口。”
虞敛月刚从剧情下线的边缘走回来,一滴泪浸润在她又起波澜的眼中,缓缓落下。
“傻瓜,别怕。”
满天星辰下,他想要抱紧她,宁可蛇爬行经过连着咬的人是他,也不能让那些东西碰到她一下。
—
次日,沈攸寒醒来鼻音也加重了几分。
在shi热的天气下,她感冒了。
可她不愿承认,想要跟上父母的脚步,而沈恪之却没有同意。
虞敛月很少像这样语调温柔,“我们一结束行程,立马陪你回家,好不好?”
沈攸寒带着哭腔,“我也想玩。”
最终,还是被冷脸的沈恪之拒绝了。
—
想要一路辗转到马丘比丘不是一件易事。
预约的直升机因为地形复杂,向他们推荐了唯一一班直达的老火车。
沈恪之答应了。
“失落之城”的形象总是太过唯美,让人愿意为它涉足而来。
跨过层层梯田。
从这里可以俯瞰着乌鲁班巴河谷,蔚为壮观。
太阳神庙近在咫尺。
高大雄伟的神庙与华丽的王宫交错,坚固的堡垒构建了这里与外界的阻挡,庭院、祭坛与广场历久弥新。
他们站在这里。
八月的秘鲁少雨。
恰逢今天一滴雨坠落在虞敛月的额头。
她与沈恪之站在广场的最中央,稀少的游客因为这忽然到来的雨而匆匆离开,这里只剩下他们。
不知是哪里刮来的一阵风。
大风刮过,男人半跪在自己眼前。
他于庄严肃穆的石墙里缓缓打开了一个闪着光的仙希钻石,完美的弧度与切角意味着七位数甚至更高的价位,他抬眸,极有把握地准备迎接她的热情,“虞敛月,如果我说我对你的感情一如既往,你是否愿意接受——”
一道惊雷划过他们中间。
马丘比丘的石头保持着继续的沉默。
虞敛月看着虚度在光影里的男人,那个旧梦总能轻而易举地被唤起。
她一瞬间看见了七年前的他。
少年的情感热烈而真挚,眼底流淌的是滚烫的岩浆,热度足以淹没她的思考,紊乱她的呼吸。
“敛月,我爱你,我想要用婚姻束缚你,我想要一个孩子,我想要我们一起构建一个家庭。”
她踮起脚尖,吻他。
可很快那个吻,让她的口腔里也弥散着血腥气。
“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