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家岁数还小。”
“少装嫩,你在这里就是个老姑娘。去,上外面看看又谁来啦?我怎么听到院里有许多人说话。”
宋茯苓嘀咕着,娘,我是王妃,有丫鬟,你怎么还习惯性支使我。不是说,我什么活都不用干吗?
钱佩英一边翻橱柜里的枸杞,打算让丫鬟们煮些红枣枸杞水给女儿喝喝,女儿快要来经期,赶路天凉,怕这次来肚子疼。
一边扭头看看女儿消失的方向抿嘴笑,也小声嘀咕着:支使不动你可完了,小丫头片子,别说王妃,就是太上皇长到八十岁也是我闺女。
佩英内心是骄傲的,慢慢的将日子过的比现代还顺心了。
她生的闺女漂漂亮亮。
女婿,简直是再没有更好的了。从此,她靠山不再是老宋,是她姑爷。
想起老宋,哼,就老宋稍微有点儿不省心。小脾气见涨。
“啊,啊欠!”宋福生骑在马上忽然打个大喷嚏。
任家村那面还不知晓,宋知府提前出发了,正带着一帮男亲眷骑马向家赶路。
明明今早空间见,宋知府对妻女还笑着说,“我没时候走,咋的,你娘俩想让我早点回去啊?”
那时候他还在装。
眼下,宋家的老爷们成群结队的在路上纵马,驰骋在大雪天里。
可苦了随行大秘秦主簿,紧紧搂住田喜发的腰,“大姐夫,慢着些。”屁股要颠肿了。
宋福生挥舞着马鞭,问捂的像小狗熊一样的米寿,一说话嘴边全是冰碴:“老儿子,坚持不住去坐车。”
“才不要,姑父冷去坐车。二郎哥,金宝哥,咱们赛一赛?”
金宝一夹马肚:“来!”
“驾,驾”带着男孩子稚嫩的声音,叫嚣这条空旷的路上。
有那么一瞬,宋福生心里一热。
犹记得几年前,这些孩子都在背着抱着,赖在车上说死也走不动,拽住车轮躺地上耍赖,纯是一帮小累赘。
现在全长成小小少年。
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现在……现在也不咋地,成了一帮蹲级包子,宋福生内心那点感慨立马消散。
与此同时,正在经停地吃饭的陆畔,也被丈母娘念叨的打了个喷嚏。
母亲和四位姐姐以及两位姐夫,立马抬眼看他。
陆畔却望着一大桌子的外甥、外甥女,在心里叹口气。
他从没有过和家人,连续泡在一起超过三天的时候。
即便姐姐们回娘家,那他也是回自己院落,只吃饭或请安的时候露面。
可是这回真尝到那滋味了。
一路上,王爷舅舅要被小外甥们烦死了。
“祖父,一路奔波,身体无恙吧?”陆畔示意丫鬟将汤勺给他,站起身给祖父舀汤。
陆丞相也是没有过和孩子们从早待到晚的经历,可他却和孙儿不同,他是喜欢如此。
且不像别家太祖父板着脸,甚至不准一个桌用餐。
陆丞相闻言没理陆畔,倒是望着小安娜:“你要什么?啊,这汤啊,来。”
“谢谢太祖父,安娜还想要那个。”
“哪个?”
“那个。”
陆之婉恨不得揍女儿,吃个饭事多,俩嬷嬷站一边伺候不够。
齐东铭也说:“祖父,无需管她。”
陆丞相笑呵呵的,小孩子都这样。
陆畔:“……”行了,明日还要继续赶路,反正也没人理他,先去休息了。
第二日,在宋福生又给米寿捂的像棉猴似的骑马出发,在陆家人带着大队奴仆,拎着水抱着披肩重新上车时,任家村宋家这些女眷又在连续招待客人。
能干着呢,从回来就没闲过。
见到了大郎的老丈人老丈母娘。
宋家人姿态摆的很低,马老太先将手伸出来拽住亲家母:“亲家啊,抱歉了,才见到面。”
仓场衙魏大人的六哥一家表示,没啥可抱歉的,虽没见到,但是一直联络,他们魏家很是心安,大郎跟随特别好。
这话不假,各种节日,宋家人都给送来节礼,只比别家亲家之间厚重,从不失礼。
李秀办的这事。
人情往来什么的,包括奉天李知府家年礼,奉天学政大人家,都是李秀代宋家送礼。
聊天中,宋阿爷还特意将魏大人叫进别屋细问问:“这次回来,听说大郎和虎子调动了?”
魏大人:大郎是他外甥女婿,那当然要调动照顾了。
不过,这里面要感谢李知府。
大郎不能在他手下干了,别人看着呢,不好升迁。魏大人正想四处为外甥女婿活动时,心想事成,李知府给大郎调到奉天府衙,管刑狱案使,是判官的手下,位阶七品。
所以魏大人解决了心头事,只需照顾虎子就行了。让虎子离开仓场,去管仓场衙的马匹调配,位阶八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