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有别,宫盈严格把握防线,将男徒弟和女徒弟的住处分布在了两个不同的地方。
用现代的话称呼就是男宿舍和女宿舍。
所以卫襄这会儿要去的正是男徒弟睡觉的男宿舍。
宫盈有些摸不清头脑。这几天她的确是忙了些,没怎么顾得上这些徒弟的心情,不是奔波于收徒,就是奔波于做药,忙到脚不沾地。
但是,他总不至于是因为她太忙,没空搭理他所以才闹脾气吧?
宫盈想到这个可能,在心里默默摇了摇头。
不至于不至于,就连阿月都没有这么幼稚呢!
难道是来大姨夫了?
宫盈本想上去问问情况,但看他走的时候片刻不停,只留给她一个远去的冷漠的背影。
她便也有些不乐意。
哼,不搭理就不搭理,她也有事要忙,才没空去管他。
这么想着,她转头就走。
等回了房间,她要对她的药臼这样一番再那样一番。
却不想刚走两步,身后便传来了道隐隐藏着怒意的声音:“喂。”
宫盈听完,回头看向身后,果不其然,看到面色铁青的卫襄。
他似乎被她气得不轻。
她左右看了一眼,伸出一只食指,指了指自己:“叫我吗?”
他有些不高兴,抿唇,点了点头:“嗯。”
对于这个有些喜怒无常的徒弟,宫盈向来是没辙的,她只能默默如他的意愿,放轻声音,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他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小声道:“你过来。”
宫盈:“……”
呵呵,她刚刚想找他说话的时候,他臭屁不理人转身就跑。这会儿倒是主动开口让她过去了,但是他以为她就这么好说话吗?
她慢慢吞吞摇头:“不要,要有事的话,你自己过来说。”
他抿了下唇,不说话了。
她冷哼一声,转头欲走。
“喂。”
第一,她不是喂,她是师父!
宫盈只当是没有听到,脚下步子不停。
隔了会儿后,身后的声音稍稍放软了那么一点:“师父。”
宫盈没答话。
没一会儿,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追上来,手腕从身后被人攥住。
她这才停下脚步,转身抬头看他。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他用有些紧张的声音开口:“你生气了吗?”
“……”宫盈沉默了好一会儿,“我看着像是在生气吗?生气的人不是你吗?”
卫襄有些语塞。
他看着她:“我以为你刚刚突然不理我是因为生气了。”
宫盈没好气地看着他:“不是因为你先不理我我才不理你的吗?”
他委屈了起来:“我没有。”
她抱胸,高贵冷艳地哼了一声,不说话。
他轻轻垂下头,声音下意识放轻:“我刚刚不是在生气。”
宫盈:“……?”
他没再说话,见她一直望着自己,突然伸手,拉过她的手。
像是在观摩什么艺术品一样,他的视线落在她的手腕上,仔细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后。
突地,他伸出手,将自己的手心贴到了她的手腕上。
少年手指纤长,手心干净,有温暖的力量随着他的手心传达到了她的手腕之上。
那一点点热度像是化作了一道细小的电流,不听话地顺着她手上的肌肤,蹿入了她的血ye之中。
宫盈被他突然之间的动作吓到,呆了好半晌,才低头看了过去。
他像个记仇的小孩子一样,小声嘟囔了好几个她没有听清的字,紧接着,用手心在她的手腕上蹭了一下。
宫盈看了一会儿。
她突地回忆起什么,眯了下眼睛,不怀好意地提醒道:“男女授受不亲。”
卫襄这才猛地想起这茬,他似乎受到了惊吓,魂魄终于回到身体内,连忙松开她的手,跳开数步。
他结结巴巴:“我,我就是看看你的脉象……看看脉象而已。”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给我把脉,难道我现在看着很像是病入膏肓了吗?”宫盈皱眉。
“没有。”他似乎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视线乱看,就是不看她,“就只是……突然好奇你到底还有多少内力。”
宫盈:“哦。”
少年似乎有些羞赧和着急。
她叹了口气,略感忧伤地伸手抚了抚头:“别解释了,所以你好像是并不打算负责了,我的清白啊,就这么没有了,原来男人都是这样,嘴上说得好听,但其实……唉,都一个样子。”
卫襄面色一白。
宫盈也搞不清楚,这娃平时在别人面前看着 明明挺聪明的,不光是看书学习,还是练武,悟性都很高,做什么都快。
偏偏在她面前,总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