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母亲不说,还伤了她的心啊,谁家的孩子成了罪犯,坏人,那名声能好听吗?你们母亲往后还怎么做人?难道,她就教你们出来做贼的?”
几个壮汉被蓝衣女子这么一说,低下头,脸涨红,都十分羞愧。
那老大还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道,“是俺没脑子,是俺蠢笨,啥也不会,啥也不懂,连累俺娘,俺弟他们……这都是俺的主意,俺一个人扛就行。”
蓝衣女子:……
说他憨,还真是憨。
她无奈叹了口气,道,“好了,现在你们知道错了,也幸好没有完成严重后果,念在你们一片孝心,还是初犯的份上,我也就不跟你们计较了,这是二两银子,你们拿去给你们母亲看病,之后要是想要忏悔,那就去
参军吧,长得这么高壮的身子骨,不去参军可惜了。”
壮汉老大看着她递过来的那锭银子,眼眶一红,噗通一下跪在蓝衣女子身前,他的弟弟们也都跟着跪下。
老大说:“谢姑娘大恩!俺叫刘大,姑娘留下名号,以后俺赚到钱了,好还给姑娘,另外,俺以后也想报答姑娘的大恩大德!”
嘿,原来还会两句好词的么。
蓝衣女子正想回答,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连地面都因此而微微颤动。
蓝衣女子脸色一凛,将银子丢进了刘大的怀中,道,“也是缘分,我也姓刘,你们赶紧起来,躲开。”
说罢,她脚下一用力,腾空飞起,一瞬间就落到青衣男子和青衣女子身边了。
青衣男子倒是笑笑,道,“你倒还是这般容易心软。”
蓝衣女子瞥了他一眼,“你就老实待着吧,别到时候出了事,又带累我给你医治。”
青衣男子想起以往的经历,只好摸了摸鼻子,闭上嘴了。
青衣女子抿唇一笑,道,“幸好妹妹跟着一起过来了,不然啊,我肯定要吃尽苦头。”
一个人也没带,这一路上,要不是有她,还真是要受罪了。
蓝衣女子笑笑,“姐姐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两位那是真的一直锦衣玉食的过着的,让他们这样出来溜达,游历,那真是要彻底完蛋的节奏。
一路上,她可真是Cao碎了心,不过,也的确很畅快就是了。总比困在那京中华丽的大宅子强。
三人站在路边说说笑笑等着那远处的马队跑过来,可是等看清那支队伍中的旗帜后,三人都无奈的相视一笑。
啧,这群孩子又追了过来了。
上官昊骑在马上,看到了站在路边的三人,顿时松了口气,眼睛也亮了起来,挥手让队伍停下,然后就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手丢给了一旁的侍从。
他快步走了过来,噗通一下跪在了三人面前,道,“儿臣叩见父皇,母后,母妃。儿臣奉皇兄圣旨,请父皇,母后,母妃回京。”
故意不想回京的晋宣帝,也就是青衣男子,瞪着眼睛,哼了哼,才抬脚轻轻的踢了踢上官昊,“有你什么事儿啊?就知道听你大哥的。哼!”
皇后,
也就是青衣女子,笑笑,扶起上官昊道,“行了,车驾在哪儿,我们这就回京。”
上官昊转身指着身后的队伍中间,这时从中间缓缓驶出了一辆宽大的马车来,显然,对方是真的有备而来的。
刘芳,就是那个蓝衣女子,笑着对晋宣帝道,“你说你,无聊不无聊,非要孩子们折腾这一通。”
“哼,我又没有说不回,只不过想再晚点罢了。”
一回京,去哪儿都不方便,哪有外面自在?
上官昊垂首站着,就当作听不见长辈们的话。
晋宣帝也没有为难他,哼哼着就扶着皇后上了车驾,刘芳却懒得再坐车了,接过上官昊的马,直接就翻身上马,骑在上面,对路边还被眼前的一幕给震得呆愣到现在都没有吭过声的刘大五兄弟道,“拿着我给的银子,去给你娘看病,等你娘康复了,再去城里的府衙,找一个叫张平的,跟他说:是贵德太妃让你去参军的。明白吗?”
刘大愣愣的点点头,重复着道,“俺记住了,俺就说是贵妃太妃让俺去的。”
刘芳笑笑,这才满意的扭转马头,一挥马鞭道,“驾!”
随着她一马当先地往前飞奔,上官昊也接过侍从牵过来的另一匹马,翻身而上,坐稳后就直接策马跟了上去。
其他的人,也都陆续上马跟上。
不多会,烟尘滚滚之下,队伍就彻底消失在山中了,连那一辆牛车都已经被一起带走,只剩下被烟尘扑了一脸一身的刘大兄弟五人,面面相觑良久。
直到刘大去参军了,才知道,贵德太妃是谁,那个被她随口提起的张平又是谁。
张平,晋承帝时期,内阁首辅,历经三朝,而他的妻子——张刘氏,是刘芳的侄女,刘昭。
而贵德太妃刘氏,一直活到一百一十六岁才正式寿终正寝,历经了晋宣,晋承以及后来的晋平,晋丰,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