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透的。
慕容玮即使心里窝了一肚子的火气,却也不能就这么发出来,否则,他就真的要彻底与那个位置无缘了。
父皇,可是最忌讳兄弟相残的。
可现在听着六皇子这么冷嘲热讽的,他也无法保持沉默,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慕容玮沉着脸道,“六弟,这件事到底实情为何,还是需要等待父皇圣裁,你我作为晚辈,又无官职在身,还是少说这些事情的好,需知,言多必失,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慕容玧却笑了笑,直接就越过他,往里面走,一边走还一边远远的对慕容玮道,“虽然我是弟弟,你是哥哥,但我的事,就不劳四哥你Cao心了。再有,弟弟我只是关心关心你而已,你至于这么跳脚么?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场刺杀,是你自导自演的呢。”
慕容玮眼瞳一缩,转身冷冷的看着慕容玧的背影,心头满是恼怒:这些哥哥弟弟们,就没有一个人是看得上他的。
可恶!
他想起自己回京多日,刺杀的事情也早就上报给父皇知晓,可父皇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问候,甚至都没有催促京兆府尹破案的意思。
这么一想,慕容玮的后背忍不住就冒出了一丝冷汗。
难道,父皇也是这么想的?
慕容玧给慕容玮留下了一堆似是而非的话,挥挥手就不带一片云彩的离开了,进了太夫人府,跟着安国公二公子走进寿康院,在门口郑重的
跪下叩拜请安。
太夫人乃是太后的生母,别说皇子们了,宣国的皇帝每年过年前都会特意代替太后出宫向太夫人请安问好。
在这里,连皇帝都是行的晚辈礼,他们这些皇子龙孙们,也只能老老实实跪着行礼。
二公子柳城站在一旁,看着慕容玧神态恭谨,一丝不苟的行了礼,这才走过来,对站起身的他道,“还请六皇子到贤文斋稍后。”
慕容玧诧异,忍不住问道,“可是老太爷生前最喜欢的贤文斋?”
柳城微微一笑,颔首道,“正是。”
慕容玧顿时收起散漫的姿态,十分严肃认真的行了一礼道,“还请带路。”
柳城安然的受了这一礼,带着慕容玧去了贤文斋,亲自陪着他在这里下棋喝茶。
随着时间过去,早朝之后,柳家宰相安国公过来了,朝中各个大臣们也都各自来此赴宴。
人,越来越多,柳家真正的车水马龙了起来。
后院中,明珠阁。
刘依在刘芳的巧手之下,渐渐变成了一个与她有八分相似,身穿锦缎罗裙的贵族之女。
“阁主,我这般可行?”
刘依起身对着刘芳行了一礼,微微一笑,那神态,那模样,跟她简直宛如复刻一般,即使是刘芳本人自己看了,都难以分得清真假。
“嗯,可以,非常好。”
刘芳笑笑,对刘依道,“你注意四皇子慕容玮,还有六皇子慕容玧,慕容玮曾经在文山后山见过我,而慕容玧……”
她幽幽长叹了一声,道,“他幼时在文山,我曾与他有过纠葛,后来又……”
刘依却微微笑着道,“阁主曾经送过一颗酸倒牙的梅子给他吃,在灭门的那一天,他还曾经追杀过你。”
追杀?
刘芳苦涩一笑,“或许,他根本没想过会杀我吧。”
不然,他就不会一直戏耍般的追着她不放了。
往事已逝,人亦再如故。
他们这一生,注定是说不清,也切割不开。
刘芳眨了眨眼,泛掉眼中那点点酸涩,对刘依道,“你要小心。”
刘依笑着道,“阁主放心,还有太夫人在呢。”
刘芳眼眶一红,点点头,“那我去请安了。”
寿康院中。
太夫人刘氏坐在榻上,靠着软枕,闭目养
神,手里拿着一串檀木手串,轻轻的摩挲着。
刘芳从偏门走了进来,跪在太夫人面前,恭敬叩首,“芳儿给太夫人请安。”
太夫人睁开眼睛,坐起身,伸手道,“起来吧,孩子。”
刘芳恭敬起身,低着头走过来,刘氏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她抬手轻轻抚着刘芳的脸,道,“没想到,你这么像你的父亲。”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眼睛一红,“三年前,箬儿要嫁去燕国,匆忙回来一趟,给我磕了个头就走了。你大哥,你二哥,你弟弟,他们这么多年,都没有过来看过我这个老太婆一眼。我知道,我知道,你们肯定都在怪我,怪我这个老太婆没有用,当年没有阻止他,他就是个疯子,他就是个疯子啊……”
说着说着,太夫人泣不成声,“我的丈夫就是被他活活气死的,一切都是他发疯了,他真的发疯了。就因为你父亲,就因为你父亲……”
刘芳看着她强忍着伤感停了下来,抬手拿着帕子给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太夫人平静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