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洗手洗脸,刷牙洗漱都没看谢凤西一眼。
谢凤西也洗漱,刷牙的时候余光瞥见枣儿憋笑的脸,顿时转过来看了她一眼:“你笑什么?”
枣儿在旁笑得眉眼弯弯:“我看少爷和少nainai也太般配了,刷牙的动作都一模一样,这可能就是夫妻相的一种,老人们都说,是不是夫妻缘分,站在一起看看就知道了,别人我不知道,少爷和少nainai肯定是天生一对!”
明珠一下被呛到,随即漱口,也回头看着枣儿:“满口的胡说八道。”
说着,转身进里屋了。
谢凤西还刷着牙,偏过头来看她离开的背影,等人进去了,这才笑着回眸:“怎么个般配?你说说。”
枣儿扳着手指头:“少爷你看,你长得高,少nainai长得娇,你们身高差这么多,往一起一站,般配。你再看你长得高,少nainai长得好……”
她没有什么文化,翻来覆去地夸,也就是那么两句。
但是好歹关于少nainai的词能换个说法,到他这优点就剩下长得高了,可就算是这样,听着枣儿的一番话,谢凤西还是一时失笑。
明珠在里屋听见些动静,不知道枣儿说了什么,听不真切,但是谢凤西笑得挺开心的,这个年纪,十六七岁,正是年少,和丫头玩闹也属正常,她摇了摇头,随即铺开了被。
大床上有两床被,她抱了其中一床,转身想走,又觉得不妥。
就算是嫁错了,也是嫁了,就算她现在不愿意承认,她也和谢凤西成了夫妻,这时候再去别地方睡也是矫情,再说他才十六,一起睡又能怎么样。
她心念一转,被子刚要放下,谢凤西已经走了进来。
他抬眼看着她抱着被,径直走过她面前,从她怀里来抢被子:“你要去哪睡?成心让人笑我?”
明珠侧身避开了,想了下还是把被子放下了。
她回身坐下,刚要脱鞋,谢凤西已是到了她的面前。
他单膝跪下,一手抓住了她的脚踝。
惊得明珠诶了声,谢凤西却动作熟练,直接把她一脚上的绣花鞋脱了下去。
脱了一只鞋,少年抓住了她另一只脚踝,然后抬头看她。
金明珠再绷不住,抬脚轻踢了他手臂一下,再不装不认识了:“谢凤西,你又搞什么鬼?”
她语气熟稔,很显然是被他戳破了假面。
少年此时心情好,就那么看着她:“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金格格,怎么到了我面前,就害怕起来了?我能干什么,我给你脱鞋,你从前脱鞋的时候几个丫头伺候着,几天没有人伺候着就忘了这滋味了?”
明珠顿恼,又踢了他一下:“你起来,你在我面前跪什么,我不用你脱鞋。”
谢凤西不以为意,把另一只鞋也脱了下来,放在了旁边:“这有什么,又不是没跪过。”
说着,他回身叫了一声枣儿,枣儿立即端着洗脚水进来了。
金明珠再一抬脚,谢凤西已经把她的袜子脱下来了,枣儿把洗脚盆放在地上,看着小两口颇有些打打闹闹的意思,偷笑着。
谢凤西还单膝跪着呢:“要不,我给金格格洗脚?”
明珠顿时倾身,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子:“你起来,起来!”
他简直是她童年的Yin影,在她小的时候,谢老太医带着谢凤西去顺王府,那时候,小谢凤西他咬过她的脚丫子,还往她水果篮里扔过软虫子,他放风筝砸过她的头,玩秋千把她晃得老高下不来,白天撕过她的书,晚上装过鬼,总之只要他去顺王府,她就会惊叫连连。
这也是她一向讨厌他的原因。
所以,假装不认识他,一直不愿意搭理他,她知道他这个人,就爱欺负她,根本不想理会他。
谢凤西起身擦了下手,枣儿在一旁笑着:“我再去给少爷打一盆。”
说着,赶紧跑了。
金明珠赶紧洗了脚,然后自己擦了下,她坐在床边,开始解衣服上的盘扣。
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谢凤西这个讨厌鬼在旁边看着,她手一抖,解了好几下没能解开一个,正要低头,少年已是坐了身边来。
谢凤西低着头,只是轻轻一搭手,一下就解开了一个扣子。
明珠一巴掌将他爪子拍开:“起开,你离我远点。”
少年就挨着她,非但不让开,偏偏还凑近了些:“怎么?你怕我啊?你怕我什么,该不是怕我今天晚上对你做什么吧?”
话音刚落,金明珠一指头戳在他额头上面,直接把人推开了些:“我怕你什么,你能干什么,你小小年纪,脑袋里都装的什么东西,别瞎想!”
四目相对,少年一脸坏笑:“你猜呢,你猜我脑袋里装的什么东西,你觉得我想什么呢。”
看吧,只要一搭他的茬,这小子的恶劣程度就越来越深。
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此时里面都是她的恼色,明珠知道他是故意的,抬手覆住他双眼,用力将他脸推远些:“你个屁孩子,毛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