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胳膊还横着,让明珠扶着。
明珠从他背后滑落下来,顺手搭了把,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
谢兴笑着:“小婶婶好。”
金明珠嗯了声,然后对谢凤西点了下头,往谢府里走去了:“那我就先走了。”
她提着裙摆,两只脚哪个也没有扭到疼痛的迹象,走起路来还轻快得很,那刚才说崴脚了,让他背她背了一路……现在她好人一个!
谢凤西立即跟了上去:“喂。”
金明珠站在院中,回头:“嗯?”
谢凤西见她神色愉悦,更笃定了她刚才是装扭脚,他不耐地扯了下白衬衫的领口,就那么歪着头看着她:“没什么好说的了吗?刚才还说走不动让我背你来着。”
明珠扬眉,心情愉悦。
她发现自己到了谢凤西面前,就好像也和他一样变成了劣童。
“我只是想告诉你,”金明珠扬声道:“你是男人,对女人可以抱可以背,但是不能那么粗鲁地扛,那样做很没有礼貌,不尊重我也不尊重你自己。”
谢凤西蓦地失笑,之后向前走了几步,刚好站在了她面前:“不亏是金格格,戏耍了我以后还振振有词,你这般牙尖嘴利可都用在我身上了,刚才遇着陆明书,怎么不跟他说清楚,都结婚了的人,他还勾搭什么。”
明珠原本还笑着,听他提起陆明书了,说什么勾搭,抬手在他肩上捶了一下子:“胡说什么,谁勾搭谁了?”
谢凤西任她打,再次上前一步,几乎要贴上她这个人了:“在他面前笑嘻嘻的,到我跟前就声色俱厉,难道你敢说,今天陆明书出了赵家大院不是在等你,有那个头路干什么退婚啊。”
他上前一步,明珠就往后退一步。
仔细听着他刚才说的话,明珠似乎明白了些那些火气从哪里来的:“你是因为刚才陆明书等我生气?”
这已经回到了自己家里,谢凤西再无顾忌:“那你以为呢?在街上就一直聊一直笑,既然退婚了,旁不相干的人,少搭理他。”
明珠差点被他逗笑:“怎么的呢。”
谢凤西:“你说怎么的,既然你和我结婚了,那就得守我的规矩,愿不愿意也是我谢凤西的人,他陆明书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以后都与你无关。”
其实他说得也对,愿不愿意也和他结婚了,这话没错。
她也不愿意再与陆明书有什么瓜葛,的确应该划分距离,明珠点头表示赞同:“好,以后我不会再见他。”
她若是与他吵上两句,可能谢凤西心里还好受一点。
明明顺着他说了,但是去了陆明书还有别的人,谢凤西心底的那怒火还没消散,可金明珠说完话了,转身就进了前面大屋。
谢凤西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秒钟,随即也走了进去。
谢太太此时在家里头疼得厉害,丈夫正是升官的关键时候,可怕儿子惹祸招灾的,一听儿子儿媳都回来了,一块石头落了地,赶紧叫人去做点好吃的,要摆家宴,给谢青林接风洗尘。
金明珠上前问了好,陪着谢太太说着话。
谢凤西还在一旁沉着脸,谢兴向来活跃,直挨着他问他一早起来干什么去了,他把人推走了。不多一会儿,谢青林过来了,兄弟两个见了面,和昨天晚上又是不同。
谢青林好生打量了自己这个弟弟,把他好夸了一顿以后,又劝着他让母亲省点心。
“结婚了,就不是小孩子了,做什么事之前想想爹妈老婆,虽然你现在年纪还小了点,但是老话说得好,男人成家立业了,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管是老娘还是老婆,都不能让她掉眼泪。”
这个谢家一向是这样的门风,谢致远这辈子就一个老婆,两个人相濡以沫大半辈子了,吵过闹过,但是从来没有二心。
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谢凤西浑不在意:“三哥还是让妈少Cao点心,再来跟我说吧。”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小火苗咻咻咻的,谢青林顿笑:“怎么了,谁招你了?”
兄弟两个人正说着话,才走的谢兴蹬蹬蹬又跑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咋呼起来了:“不好了!南城破庙那块的地痞子今天聚集起来闹事了,说是在街上拦住了金书玉的车,还说要把北街都清了,金家的人来找少爷您,求您过去帮忙呢!”
谢凤西正是一肚子气火无处发泄:“敢到小爷北街来闹,抄家伙!我这就打电话叫人……”
谢兴答应了一声,先跑了。
谢太太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小儿子:“凤西,凤西你不能去。”
谢青林也上前一步:“谢凤西,我刚说什么了?”
谢太太都要哭了:“凤西,妈求你了,你别去趟这浑水,凤西……”
她平时啰嗦,一到正经事上了,急得说不出什么话来,谢凤西忙乱当中将自己亲妈按坐在了椅子上:“妈你别管,今天他们敢拦金家的车,明天就敢拦我谢府的人……”
说着,一转身,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