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底,我手里只有八千块钱,您这铺子虽然前些日子刚去了赵老爷子,但好歹临街,我也不好意思说这个数,只能再去借一些,给您凑个整,一万块钱就当我给自己攒个门房,您看要是行的话,我就出去借钱,要是不行的话呢,就去找下家,今天我也当您没来过,不能因为买卖不成就伤了和气。”
一万块钱,听着是不少。
但是,之前老爷子在的时候,光药铺外兑就好几万呢,他那时候还想着以后能收租金,今天听明珠说这番话,不失望是假的,但他在别处碰壁次数多了,失望也习惯了。
老爷子一死,铺子就黄了。
往出兑五千都没有人来,这条街本来就不是最旺的中心地带,这两天问了房牙子,人都说他这才死了人不好租也不好卖的。
赵民生外面欠了四千多的赌债,也是逼得他没有办法了,不卖还不行。
他犹豫了,眨了半天眼睛,站起来了:“侄媳妇儿,你这价格实在是不贴合,你也知道我这铺子光是外兑,都要五万呢,就是这些日子有些谣言,也不能是这个价,卖房这个事我还得再想想,那我就先回去了。”
明珠点头,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是呀,所以我说么,您再问问房牙子,能卖高价就卖高价,我是只能出这么多钱了,也考虑去新街那边做点什么,您要走的话,我送送您。”
她可真是一丁点余地没留,也没留他再谈谈,赵民生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往出走,干笑着:“是是,买卖不成仁义在,你这钱去新街也只能租个地儿,我再卖别人,咱俩谁也不耽误,挺好挺好。”
明珠笑,陪着他往出走:“嗯呢,新街价高,但是发展前景好,那边房子买还租都合适,我再看看。”
到了院里,赵民生直拦着她:“侄媳妇儿留步留步,我去给谢老爷道个喜。”
明珠没再送,客气了下,这就往回走。
进了屋里,山杏又给她倒了新茶:“少nainai,我看赵老爷走的时候手都握成了拳头了,估计是心里很纠结了。”
明珠捧起了茶碗来,这就笑了:“你看得倒仔细。”
两个人正说着话,谢凤西突然回来了,他往常都不会回来得这么早,山杏赶紧迎上前去了:“少爷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
谢凤西嗯了声,随即匆匆从她身边走过。
他穿着军校军服,脸色冷峻,走过明珠身边的时候似乎顿了下,不过他看了她一眼,随即从她面前走过,直接进屋里去了。
这可这是稀奇了,平时见了她,都要混闹一番的。
明珠把茶碗放下了,这就追了过去。
到了里屋,谢凤西已经躺床上了,他连鞋都没脱,却抓过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脸。
这可真是怪了,明珠走过去,伸手拍了下他的腿:“我的好少爷,你连鞋都不脱,一会儿还不蹬我被子一下子土吗?”
谢凤西两脚一瞪,一踹,鞋掉了床下。
金明珠随即坐在了床边:“这是怎么了?”
他闷在被子里,不吱声。
“说话呀,怎么了?在军校发生什么事了,还是家里什么事,说出来听听,我帮你看看什么情况。”
“……”
谢凤西不说话,明珠问了两遍问不出什么,也就不问了,她拍了拍他的肩身,这就站了起来:“行吧,你躺一会儿,我去前院看看。”
人还是没有动静,金明珠这就出来了。
她到前院跟谢太太一起陪坐了会儿,谢老爷朋友多,这个叫叔叔那个叫伯父的,光是认清这些人都认了好一会儿,聊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谁说起了谢凤西,当着谢老爷的面直夸他年少英勇,当着土匪的面都面不改色,跟着小分队与土匪斗智斗勇,后来发展到火拼,救下了河南的富商一家。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明珠立即反应过来,谢凤西的反常或许与这个有关。
她就多问了一句,从他们口中,这才得知,谢凤西一早跟着军校的小分队出紧急任务去了,河南的富商一家啊被土匪劫持,后来人是都救下来了,小分队里死了三个学生。
明珠明白了,她跟着坐了会,找了个理由就出来了。
再回到新房,山杏和枣儿都被谢凤西撵了出来,屋里就他一个人还梦被躺在床上,明珠进了里屋,这小子还闷闷地想要赶她。
“出去,让我一个人躺一会儿。”
青春年少,热血轻狂。
可他毕竟还没经历过那么多,明珠上前,也挨着他躺下了。
她钻进被底,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身,寻到他手握住了。
那柔软的唇瓣就贴在他的后颈上面:“听说你们今天救了一家五口。”
谢凤西早在她握住他手的那一刻,就松下了这口气:“可是我们死了三个人,都是我的同学,去的时候我们约好了,晚上请他们吃饭。”
“那不是你的错,”明珠扳着他的肩,让他转过来了,“等你将来有能力了,平了土匪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