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带着往后倒去,背和后脑勺触到凉飕飕的水面。
云边终于笑不出来了,她生怕边赢跟她来真的,一下慌了神,本来手臂只是虚拢着他,两人之间隔了点距离以免有贴身的接触,这会她什么都顾不上了,收拢手臂,人一个劲往他身上拱,求饶:“错了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别动,我真的害怕。”
边赢转了个身,把她举托到池边坐下。
不可能真的把她摁到水里去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他没有兴趣在公共场合起生理反应。
这天云边在泳池把自己和边赢的皮肤都耗到发皱,还是没能消除对水的恐惧,反观仇立群那边,两个男生已经游的像模像样,叶香也能勉强游上几米。
边赢的教学进度遭到了仇立群的无情嘲笑和批判。
“业余的和专业的能比吗?”仇立群慷慨激昂,“学游泳还是得找我,包学包会,你俩那叫什么呀,那根本就是借着教游泳的名义打情骂俏,态度一点都不端正。”
对内互相伤害可以,对外云边还是很护着边赢的,立马反驳了:“谁说的,你上次教我我也没学会,差点没把我淹死在游泳池里。”
仇立群很双标:“那只能说明你笨。”
云边:。【公-众-号:月亮坠入星河】
从体育馆出来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大家一起去吃饭。
没人叫边赢请客,不过边赢中途借着去厕所的名义,把账给结了。
吃饱喝足,叫来服务员买单,被告知已经买过。
“多少钱啊,A一下。”有男生吆喝着,“男A女免。”
“不用。”边赢从小就没有什么AA的习惯,从小朋友圈子里都不兴算账,谁方便就谁请。
男生很坚持:“要的,多少钱啊?”
边赢还想再拒绝,被云边悄悄用手肘怼了一下,他明白她的意思,报了金额。
“云边把边老板拉进群里啊。”
家属都要进群,虽然分手了很尴尬,但他们不怕麻烦,但凡有分手的,再创个新群就是了。
云边没征求边赢的意见,直接把边赢拉了进去,拉进去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未必喜欢待在一个不怎么相熟的群里。
她紧张地看一眼他的反应。
很淡定很从容,没有半分不痛快,还自觉加大家好友:“名字备注一下,不然我分不清。”
云边看到他给她的朋友们创了个新的好友分类,叫“云小边的周边”。
她乐了,心里踏实得不可思议。
安全感这块,边赢拿捏得死死的。
在场男生一一给边赢发AA后的红包,他虽然嫌麻烦,但还是耐着性子依次点开收下。
饭后有男生提议去KTV玩第二场,云边拒绝了:“我得回去陪陪外公外婆。”
难得回来一趟,不是陪朋友就是睡大觉,还没好好跟外公外婆待一会。
她不去,边赢当然也不去,他送她回家。
两人还是走的。
跟朋友们道完别,走出几步,云边解释刚才让他AA的理由:“你要是一直请客,他们以后都不好意思叫你玩了。”
她的朋友都是比较普通的家庭,要是边赢长期请客,别人会有心理压力,没法以平等的姿态看待他。就像她跟着妈妈进到边家以后,生活质量翻天覆地,但她从不在大家面前表现出来,依然像从前那样相处,这样彼此都轻松自在。
“知道了。”
这会已经接近五月,白天一天比一天热起来,不过昼夜温差比较大,云边今天穿了条连衣裙,中袖,裙摆只到大腿中部,夜风一吹,她冻得哆哆嗦嗦。
边赢也只穿了短袖,没有多余的衣服给她取暖。
“干嘛穿这么少,夏天到了?”他责备。
云边不吭声,心里却在顶嘴,还不是为了你。
虽然今天是跟一大帮朋友一块出来的,但是只要有他在,她就得费心思打扮,把最漂亮的一面展现给他看。
女为悦己者容。
她渴望吸引他。
酒店在不远处,边赢提议:“跟我去拿件衣服?”
事情有一就有二,自打下午才游泳馆里打了头,云边就不再是红着脸听边赢说浑话了,她学会了如何主动招惹他:“我上去了,你还放我下来吗?”
边赢啼笑皆非:“你很懂啊。”
不管怎么说,外婆家还有好一段路,云边跟着边赢上去拿外套。
边赢出门行李从简,昨天放了学直接过来,唯一的外套就是校服,他从书包里扒拉出团成一团的衣服,递给云边。
云边蓦地就记起那天戴盼夏穿着他的衣服招摇过市的场景。
她瞬间就不太开心了。
不情不愿地接过,抖开看了看,背上没有水笔印,不是戴盼夏穿过的那件,她这才勉强穿上。
穿上以后越想越生气,硬邦邦地说出一句“好了”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