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果原本的搬家计划在认识凌弋后突然被加快,没两天他和阿骁就完全入住新居。刚巧他俩又同是联邦大学的新生,这样两人的来往也更密切了。
凌弋和安果的性格完全相反,一动一静意外的和谐。凌弋是个跳脱性子,思维跳跃,人也坐不住,自家没事就到安果家拉着安果闲聊,在尝过阿骁做过的饭后就更是安果家常客,几乎到了天天来安果家蹭饭的地步。时间一长,他也知道天天蹭饭不好,想付安果饭钱安果自然是不肯收的,凌弋脑筋一转想了个更好的法子,让自家佣人把采买的食材直接送安果家。这样一来除了睡觉回自家,凌弋算是安果家的一份子了。
安果面对凌弋这样爱热闹的性子,也不会恼。除了阿骁,他从来没被同龄人这样亲近过,没有一个真正能无话不说的朋友。虽说凌弋喜欢拉着他絮絮叨叨,谈天说地,但凌弋说话时语气语速,还有聊天中透露的涵养都能让安果感到格外的舒服。安果习惯伪装自己,把自己的情绪藏起来,但内心深处又是渴望有人能读懂他,被动的他遇到主动的凌弋,碰巧就是完美的互补。所以对凌弋的出现,他心底是感激和欢喜。
两人每天除了聊聊即将展开的大学生活,谈谈现下国家时事,凌弋甚至会直白的问起安果和阿骁的房事。
安果也是从凌弋这才知道,多数人买兽奴都是为了艳色的目的,他恍然大悟那天在兰家兰雪诺说那句话的意思。豆豆就是凌弋表哥送他的成年礼物,他自然以为安果买阿骁也是带着同样的目的。
安果想着想着就烧红了脸颊,他一开始真的只是抱着挑个永远忠诚且不会分离的伴儿的想法才和宝叔提了买兽奴的想法,宝叔当时立即就应允了,安果自己也就没多想。没想到买卖兽奴背后的真实目的是这个……他完全没法想象宝叔的真实心理想法。
晚上送走凌弋和豆豆后,安果上楼磨磨蹭蹭的洗漱完,习惯性的坐在床头拿起没读完的书。
等阿骁也洗完澡出来后,就看到安果呆呆的捧着书,放下毛巾坐到他身边,阿骁亲亲他的嘴唇温柔地问道:“怎么了,感觉你有心事。”
“没有啊,”安果连忙否认。
“可你书都拿反了,”阿骁一挑眉,认真审视一说慌就露馅的安果,把书从他手里抽出来放到床头柜上,俯身与安果平视,“是不可以告诉我的秘密吗?”
阿骁耷拉着眉,嘴角跟着搭下来,惯用的撒娇示弱表情屡试不爽。安果扭捏了一下后松了口,又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阿骁的表情:“你是怎么会那么伺候我啊?是不是以前学过啊?”
阿骁怎么都没想到安果会问这个,当时就愣住了。
安果看阿骁僵住的表情,胸口一沉,心尖儿上像蘸了柠檬汁,酸涩的很。想到阿骁以前伺候别人,他就又气又无奈,心里涨了一只要炸的气球,眼角跟着就红了。看着阿骁的神情从紧张转到惊慌,再到难过,最后到气焖,嘴巴就不由的紧紧抿住。
“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阿骁对安果的想法一无所知,看到安果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就习惯性先哄他,伸长手臂就要把安果抱到怀里。
安果不语,见阿骁不答,立刻就撑住阿骁倾过来的身子不准它抱自己,一副不说不罢休的样子。心里笃定阿骁的犹豫就是被他说中了,即使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还是被剧烈颤抖的睫毛出卖了他的委屈。
被拦着的阿骁也是为难,皱起好看的眉毛叹了口气,看着安果泫然欲泣的模样,沉yin片刻后开了口:“果果,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并没有和别人有过亲密关系,你是唯一一个。”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我不知道说了你能不能相信我……”阿骁的神情里满是小心和谨慎。
“那你先说了才知道我能信不信啊,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安果一开口就带着哭腔,眼泪吧嗒就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阿骁的手背上。
阿骁握着安果的指尖轻轻捏着,一只手给安果擦掉眼角的泪水,放缓的语速耐心的哄道:“好,我都告诉你,不哭了好不好?”
“其实我并不是被人类制造出来的兽人,我是异兽和人类自然孕育诞下的兽人。是不是难以置信?我的家乡就在人类居住地边境的一个山间村庄,那里群山环绕,很难被发现。在很久之前,异兽与人类还未发起战争时,共同住在那里异兽与人类和谐相处了千百年,即使隔着种族,时间久了自然也会产生感情,我的父亲们就是如此。但因为异兽的寿命比人类长许多,在小父亲因年老去世后,等我会捕猎后,大父亲就随小父亲去了。接着外面人类与异兽的战火就烧到了我们的村庄,短短的时间村庄的就被人类占领。军队以为是异兽掳来了村庄里的人类,毫不留情的屠戮了村庄里本性善良的异兽们,我们这些兽人幼崽被统一抓捕带回了现在的联邦。人类教会我们厮杀,用我们和被他们制造的兽人征战整片大陆,去杀害可以说是我们同类的异兽。”
“再后来,人类军队已经不需要我们了,就开始杀掉那些不收管控的兽人,剩下我们这些能听懂人语的兽人。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