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按顾润安的情况,本来最好住院,但他不愿意。
他要多做些准备,来应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尹浩然看顾润安一副铁骨铮铮的样子,还在心里称赞他是个铁血真汉子。
可这真汉子一回到家,就把他堵在了沙发上,恨不得整个人都蹭在他身上的撒娇,“然然哥,我好疼啊!我好难受啊!我好委屈啊!”
听他这么说,尹浩然还很紧张的问他哪里疼,并且又打算送人去医院。
可很快他就听顾润安说这疼这疼这也挺,要然然哥吹吹才能好。
吹吹痛痛就飞走了。
对着三岁的顾润安,尹浩然一脸的无语。
但是他能怎么办?
当然是吹啊!
而且吹着吹着,就吹到了不应该吹的地方。
顾润安一脸的期待,但被尹浩然无情的拒绝了。
顾润安很委屈,并且给出了解释:这样能转移注意力。
这个尹浩然可以理解。
但不能接受。
他义正言辞的指责顾润安,“请把你的洁癖捡起来。”
顾润安做手术和包扎的时候,起码伤口还消毒了,他可是连滚带爬了那么长时间,整个人都和泥猴一样了。
就这样顾润安还能生出来某些想法,尹浩然又一次确定了,顾润安对自己一定是真爱。
风水
尽管有一把刀悬在头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 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而且还要好好的过!
于是尹浩然和顾润安真的去参加了柏道长道观的开光仪式。
还捐了不少的香油钱。
因为捐的多,柏道长祝福他们下辈子依旧百年好合。
尹浩然听了之后哈哈哈笑,“我这是要断子绝孙两辈子了。”
顾润安:……
幸亏言灵的不是他然然哥。
然后他就高兴的又捐了一笔。
柏道长收钱,从来都是一码归一码, 于是这笔钱他帮着又诅咒了一次那个黑袍人, 咒他一事无成。
于是时间就这么倏忽向前,一转眼就过去了一个来月。
顾润安身上的都快好的差不多了——至少表面看是没问题了。
但尹浩然认为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得好好养一养。
顾润安虽然觉得不至于,但他还是抓住了这个机会……就动不动就撒个娇什么的,这是情趣, 他然然哥很吃这一套。
只是尽管两个人都努力的平和自己的心态, 可这把刀一直不落下来,两个人都有种黑袍人在憋大招的感觉。
这感觉非常的不美妙。
这天下午两个人去彪子那里吃了烧烤, 往回走的路上尹浩然还为这件事发牢sao, “我特么都觉得自己有点贱得慌, 居然盼着石家早点出手。”
不然这一颗心总是七上八下的, 特别不舒服。
顾润安安抚的搂了尹浩然的肩膀一下, 没有多说什么。
石家可能确实在准备着什么, 但顾家也没有闲着。
双方其实都在紧锣密鼓的布置着,到时候比的就是谁做的更多,更周全。
其实尹浩然也明白这个, 但还是难免觉得心焦。
但他也就抱怨这么两句, 因为他知道论压力的话, 顾润安比自己要大。
那是一种要保护自己爱人的责任感。
就好像如果要出事的是顾润安的话,他也会比现在更加着急。
于是尹浩然非常识趣的换了个话题,说起了昨天在许逸家试吃到的新蛋糕。
唔,许逸也不是每次做新品都会成功,昨天的蛋糕是咖啡口味的,不知道是不是咖啡放多了,把尹浩然弄的大半宿没睡着。
然后就又便宜了顾润安。
两个人说着这些细碎的事情,回到了住处。
在他们的门市外面,等着三个穿着卡其布工装,理着最简单的平头,年纪四五十岁,看起来异常淳朴的大爷。
那几个人正蹲在门边的台阶那,抽着自制的卷旱烟。
见尹浩然和顾润安过来,他们一起起身,对着两个人露出讨好的笑容,“您二位,哪位是尹大师啊?”
这三个人的长相,真的是太像好人了,就算尹浩然明知道现在是多事之秋,也很难对着这几个大爷生出什么防备心理。
甚至觉得怀疑他们一下,都是自己矫情。
尤其是这几个大爷伸出来和他们握手的手心里,还带着长年累月在土里刨食沾染上的洗不掉的黑色,指甲盖里还有老泥。
尹浩然怕顾润安和他们握手的话,洁癖发作心理难受,所以自己积极主动的上前,“我是尹浩然,请问有什么事情么?”
但他一个人只有两只手,终究慢了一步,一个大爷已经摸到了顾润安的手。
尹浩然觉得有点紧张。
好在顾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