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点头:“好。”
“闻姑娘想开就好,这饭我也就不吃了,府里还等着我回去用药。”洛闻歌说。
事情基本得到圆满解决,他没必要继续赖着,安丰酒楼这顿饭不吃反而更好。
闻依依还是有些依依不舍:“最后陪我吃顿饭都不行吗?”
“是府里人还在等着,很抱歉。”洛闻歌礼貌中又透着疏离,很是客气。
闻依依知道他是真不想多费功夫,单从这点就能看出他对自己的感情,淡如白水。
闻依依被这拒绝最后划伤心里,彻底断掉想念,决定以后都不再想他。
闻天冢见他要走,明白该是自己表明诚意的时候,起身对闻依依道:“你先吃着,我出去送送他。”
闻依依心里难受着呢,不想管他们做什么,心不在焉摆手。
闻天冢跟着洛闻歌往楼下走,轻声轻语:“今日之事多谢洛兄,让依依痛彻前非,往后总算能安心过日子。”
“闻侍郎客气,我不过做了该做之事。”洛闻歌淡淡道。
闻天冢默然片刻,从袖口摸出封信递过去:“这里面是你想要的东西,不管怎么说,今日还是要多谢你肯出手相助。”
否则以闻依依那性子,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有他这接二连三的打击,闻依依多少能回神,不会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洛闻歌接过信封,淡笑道:“闻侍郎谢过太多回,真要谢,就得看这封信诚意到底有多少。”
闻天冢薄唇轻抿,声音几乎不可闻:“会是你最想要的东西。”
洛闻歌听这笃定话音,没忍住回眸看闻天冢,唇角微扬:“那谢谢了。”
闻天冢木着张脸,不知在想什么。
洛闻歌走出安丰酒楼大门,带着蒋霖疾步回洛府,打算拆开信封看看,里面到底写着怎样的秘密。
然而这种念头并不能完美实现,刚进府门口,便看见洛荣毕恭毕敬奉着人,再一看正厅里面坐着位面白无须、身着宦官服饰的人。
洛闻歌认出那是太后跟前的人,心里微惊讶,前些日子和萧毓岚说有机会要与太后谈谈,没料到太后先找过来了。
这次谈话不知主题是什么。洛闻歌边往正厅走边想着。
洛荣在毫无征兆下接到宫里人,正愁着如何交待洛闻歌去向,那边救命的人就回来了。
洛荣提到嗓子眼的心能往肚子里放放,转头对老公公道:“我家公子回来了。”
老公公抬头和洛闻歌视线对上,先是起身慈祥笑道:“洛少卿有礼。”
洛闻歌回礼:“是哪阵风将公公吹过来了,可是太后娘娘有指示?”
“洛少卿真是聪慧,老奴奉太后娘娘懿旨,特来宣大人进宫。”话刚说完,老公公倾身靠近,声音压得很低,“是这样的,太后没别的意思,是想让大人帮她解惑,大人明白吗?”
他能解什么惑?能劳动太后亲下懿旨的,唯有事关萧毓岚。
洛闻歌了然于心:“那烦请公公带路。”
老公公弥勒佛似得白净脸庞露出些许笑意,这位总是引得全城热论的洛大人还是很懂事的,没让人为难。
老公公走在前头:“大人随老奴这边走。”
洛闻歌对欲跟上来的洛荣使个眼色,连蒋霖都没带,孤身一人随老公公进宫。
长寿殿,相同地方相同的人,心境截然不同。
太后让桃碧端上几盘点心,是从柔伊那打听过来,是洛闻歌喜欢吃得点心。
在左顾右盼等洛闻歌过来时候,太后与桃碧有过短暂谈话。
太后忧心:“你说他会不会愿意听哀家说?”
“洛大人性情好,对陛下忠心耿耿,哪怕为陛下,也会听太后说几句。”桃碧道。
太后还是放心不下:“哀家可是要他命的人。”
桃碧温柔笑道:“那就得看太后如何安抚洛大人,以洛大人如今心性,应当不会与太后太为难。”
这倒是真的,两人中间纽带是萧毓岚。
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全因萧毓岚而起。
太后自那日与萧毓岚谈过一场后,时时反省时时自责,然而这自责并非是在对洛闻歌痛下杀手上。
她恨自己没在萧毓岚很小时候,给他培养个顺心如意的皇后。
在太后看来,萧毓岚之所以会喜欢洛闻歌,都是相辅相成间生出的情愫,说白就是日久生情。
若萧毓岚于洛闻歌前有个心爱之人,那洛闻歌再出色,萧毓岚也不见得会动心。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太后也只能尝试着去接受,就像当年她知晓先皇与洛曜的事那般。
自我说服的过程并不好受,尤其在经受过相同创伤,太后思绪绕得脑子疼,渐渐地,她看见跟在老公公身后的洛闻歌。
他和洛曜是那么地相似。
同样耀眼的容貌,走到哪都有种嚣张张扬的气势,仿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