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层层叠叠的怒喝声刺过凌霄绝壁,又被瀑布的轰鸣掩盖。
昀恒一路恍惚地跟着三人来到练剑坪,脑子尚未把一些觉得不对劲的事情想明白,就被周围一群年轻气盛的北阁弟子们的呼喝声吓了一跳。
瀑布之前,弟子们列好阵型,结实强健的rou体穿着统一的朴素修身衣物,随着一声吼,整整齐齐地将手中阔剑摆出了起式。
最近怎么老是走神啊……昀恒晃了晃头,抛开杂念,亦跟着举剑横劈,同时眼神一如既往地看向瀑布下的石台,只是这一回,李衡站在那里却没有为他们领剑。
周围的弟子们也发现不对,三三两两地停了下来,面带疑惑地看着上面。
李衡的神色也有些别扭,杵着剑柄,以灵力将声音扩大道:“诸位……今天先把衣物脱了再练吧。”
“啥??”
“什么……脱衣服,我没听错吧?”
底下轰然炸开,哪怕逐浪阁的弟子管教的还算不错,听了这话,弟子们也忍不住在大师兄面前没规矩地七嘴八舌叫嚷起来。
昀恒也是被这句出乎意料的话激得面色通红,怀疑自己昨夜睡的迷糊以至于耳朵都出问题了,只是他左右看着周围人的反应,孙一志还夸张地冲他做了个鬼脸,又能确认所有人听到的都是这样。
吵嚷间,李衡低沉的声音带着些无奈继续道:“阁主昨日来观剑,觉得我们日日这样练,也没个什么长进,这瀑布乃是他以前一剑削出来的,不若我们直接脱了衣服练,细细用rou体感受这水汽之中的剑意。”
“昨日阁主来观剑了?”昀恒皱眉疑惑,昨日不是……昨日怎么了来着?
正回忆间,却见李衡已经冲着那巨大的瀑布施了一个手印,那如巨龙一般的瀑布便被突兀地截断,继而在空中剧烈地爆开,散出无数水花。霎时间,这片练剑坪就如下起了暴雨一样,众人的衣服都迅速shi透了。
“师兄,一丝……一丝不挂地脱吗?”一个弟子强压着羞窘,大声问道。
在众人带着些许期许的目光中,李衡的头无情一点。
这下便是毫无转圜的余地了,都是逐浪阁的弟子,阁主发话了,不听难道还能当场叛出师门吗?
一众弟子们慢慢吞吞地开始脱起衣服,和平日里潇洒利落的性格完全不符,毕竟这可不单单是在一两个人面前脱,哪怕是性格最豪爽的弟子,也在脱至亵裤时犹豫了起来。
李衡看着拖拖拉拉的众人,似是觉得身为大师兄应当做出个样子,深吸一口气,在淅沥沥的暴雨中干脆利落地开始脱。
不过数息的工夫,李衡就赤身裸体地站在了高高的石台之上,凌乱的衣服堆在脚边,一身紧实健壮的肌rou被雨水冲刷得油亮,水珠汇聚成水流,顺着李衡的腹肌轮廓滑进胯部的三角区域,从尚未勃起的阳根滴落。
李衡双目紧闭着,眉峰间蹙起一道性感的沟壑,他腮帮咬紧,眼皮之下的眼珠子微微颤着,饱满的胸膛也因憋气而更突出了些——身为一阁的大师兄,在如此众多弟子的目光下暴露着身体,连那私密之处的雄物也大方地展现出来,哪怕做决定之前内心如何凛然,现下也着实被那蚀骨的羞耻感折磨得有些受不住了。
然而不过片刻,李衡强自将灵力运行了一个周天,让自己进入天人感悟的境界,那些因羞耻而微微颤抖的肌rou也平静了下来。
只见高耸的峰崖之上,瀑布像被巨剑横腰斩断一般,变为铺天盖地的暴雨,雨幕之中,成熟帅气的男子立于高台,浑身肌rou宛若雕刻一般完美,他右手横伸而出,手掌微微向内合拢,一柄朴拙的玄黑阔剑就如受到感应一般飞向他,稳稳停在他手中。
李衡呼出一口浊气,运剑向前猛地一劈!那一瞬间空气中似乎都出现了一道无形的缝隙,将雨水隔断。他赤裸的身躯没有让这个行为变得滑稽,反而更增添了一分古朴的野性与男性的力量感,在暴雨中犹如一夫当关的战神。
昀恒看愣了,双眼睁大,似想把这一幕完全地映入眼帘。四周的嘈杂声也早已停了下来,偌大的剑坪,只剩轰隆的雨声。
“大师兄……妈的,不就脱个衣服,有什么好怕的!”一个脱得只剩下亵裤的弟子被这夺目的剑锋迷了眼,满心都是敬意,狠声将手中握着的衣服摔在地上,利落地在腰间一扯,胯下那浓密的森林也暴露在空气中,一根同样粗壮的鸡巴半勃地垂着,轻轻一晃。
那迅速被雨水润shi的gui头让昀恒一晃眼,还没从大师兄坚如磐石的雄躯的震撼中回过神,又是一声豪爽的声音传来:“正是!师兄这剑意我是服了,我敬你!”
昀恒寻声望去,却是和他同来的李四同,只见他腰间装酒的那个宝贝葫芦都被他随意地丢在地上,三下五除二地剥光了自己,露出一身健壮的肌rou,见四周的目光投来,甚至痞笑一下,骄傲地挺了挺胯,那看起来便很有经验的紫黑一根直直矗立着,丝毫不惧众人目光。
在李四同身旁,比他足高了两个头的吴正也一声不吭地脱了衣服,更显高大健壮,胯间软垂着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