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忘到脑后,更没有可能会爱上他。
从前,身边有她梦里有她,就是美好。那日的告白,仿佛打开了一道闸门,释放出骇浪惊涛。
现在,他想要更多。
余蔓张张嘴,犹豫了一下,最后认命一般闭上眼,弱弱道:“我不跑。”
在花无缺面前,她根本没有勇气逃跑第二次。
花无缺如愿以偿一般,轻笑了一下,低声在余蔓耳边说:“好。”
余蔓得了自由,踉跄退后一步,鹌鹑似的杵在那儿,低着头不敢见人。
花无缺见她乖怂乖怂的模样,觉得十分好笑,生出一种想捧起她的脸,吻她的冲动。
他并非不敢那么做,实际上,他已经将冲动化为行动,低下头,欲捧起余蔓的脸,只不过,他突然想起附近存在一个高度疑似江小鱼的人。
江小鱼油嘴滑舌,勾引起人来很有一套,关键是萍姐姐貌似很吃他那一套,所以,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为好。
花无缺拉起余蔓的手,施展轻功,飘然而去,直到被一条小河拦住去路才停下。
余蔓抽回手,捏着衣角,扭着头面朝潺潺河水,花无缺默默与她并肩,二人逆流上行。
良久,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花无缺轻叹一声,“萍姐姐......”
“啊?”余蔓一惊,反应很大。
花无缺苦涩的表情中又多了几分无奈,“你没有话想对我说吗?”
余蔓僵硬地沉yin,半晌,终于调整好心态,抬起头看了花无缺一眼,正色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路比较好。
天地良心,她对花无缺没有任何想法,她从来没勾引过花无缺。
换句话说,花无缺在她心里,不是可以亲的男人。
话说到一半,忽闻远处传来女子凄惨的呼救声,余蔓和花无缺双双循声望去,紧接着,又见水面上,绣着鸳鸯的红肚兜、撕碎得亵衣和裙衫,顺流漂下。
余蔓和花无缺对视一眼,快步向前寻找,几个跨越之后便找到了事发地。
一个未着寸缕的女人趴在岸边,河水不深,将将及腰,除她以外,再无旁人。
花无缺侧身回避。
同为女子,余蔓无需顾及,可她并没有上前,而是和花无缺一起,停在距女人三丈外的地方。
“这位姐姐,发生了什么事?”
看这女人的年纪和体态,叫姑娘肯定不合适,余蔓怜她境遇,便柔声唤了姐姐。
那女人瑟瑟发抖,对余蔓哭道:“有歹人欲对我不轨,妹妹救我。”
余蔓“嗯”了一声,并未追问歹人的去向,而是转过头,视线落到花无缺的肩膀上。
花无缺马上脱下外衫,交给她。
余蔓走过去,将外衫轻轻一抛,正正好好落到女人手肘边。
女人万分感激,吃力地展开外衫裹在身上,却软手软脚的怎么也爬不上岸,反倒被岩石割破肌肤,伤痕累累鲜血直流。就在她气喘吁吁,准备向余蔓求助之时,余蔓开口了。
“姐姐贵姓?”
女人愣了愣,小声道:“我姓马。”
余蔓眼神一亮,“这么巧。”
女人又是一愣,“妹妹也姓马?”
花无缺聆听二人对话,此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余蔓笑了笑,她当然不姓马。她说巧,恰恰是因为她觉得不巧。
首先,这个女人的出现,就不巧,这里是gui山,不是什么寻常的荒郊野岭。其次,她记着不识李大嘴的教训,恶补了一下江湖常识,进gui山之前,她了解魏无牙的同时,顺便将十二星相全部熟悉了一遍。
这女人自称姓马,而十二星相中唯一的女人,便是雅号“踏雪”的马。
如果是余蔓脑洞太大,误会了,那她更要叹一声“巧”了。
“咦?花兄,铁姑娘。”林中匆匆走来一个人。
花无缺诧异,“江兄?你怎么在这儿?”
来人正是余蔓和花无缺都认识的江玉郎。
江玉郎飞快看了一眼身软无力,趴在岸边□□的女人,视线继而落到余蔓身上,“我听有人喊救命,便过来看看。”
余蔓冷哼,“过来看看?哈,我看,你是来加杆钓鱼的吧。”
这厮不跳出来还好,一跳出来,倒是坐实了此事有诈。
江玉郎茫然愣了愣,正要询问余蔓是什么意思,突然,身后响起一声惊雷。
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像沙包一样,被丢过来,将江玉郎身后的土地砸出一个坑。他落地后,迟钝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吐血,然后哀嚎。
“不错,这三个卑鄙小人,就是来害人的。”两鬓斑白的落魄剑客,缓缓而至。
“你是何人?他又......”江玉郎话没说完,人已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余蔓见这剑客一掌废了江玉郎的武功,称心的同时,也多了几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