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
寂兮静静看他查文献,做标注,现任南尤国主名字被他在纸上写了没一百遍,也有几十遍。
她并不阻拦喻辞要做什么,在她看来,不安分的小国,总得受点教训。
寂兮背手回了书桌旁,先把朝内的奏折看完,尤其把成梧宴的有关折子批改结束,然后才看别的奏折。
两人都安安静静的坐在桌边,气氛和谐且美好,除开喻辞绷着脸的样子。
“啊这……”寂兮怀着无所谓的心情打开旬同国的奏折,看完忍不住发出一声无语的叹息。
也许是经过刚刚南尤国的窒息言论后,再看到旬同国的奏折,她一时除了无语,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沉浸在“灭南尤”氛围中的喻辞,听到她声音连忙看向她,想都没想道,“姐姐,又是哪国折子,又要请什么智障的旨令?”
“旬同国主请旨赐婚,赐旬同大公主与太子,小公主与六皇子。”
喻辞沉默片刻,看着寂兮憋出一句,“……?他这人挺贪心呐。”
☆、他刚刚瞪我
小小边夷之国, 妄图把两个公主嫁到大殷,其中一个还是嫁给太子,喻辞十分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底气能支撑得住,这么心态良好的国主。
换句话说, 这旬同国主是不是活在梦里, 整天没睡醒。
寂兮看到喻辞的样子,再听到他这话, “噗嗤”笑了一声,赞同的点点头,“确实挺贪心的, 不过也正常。”
毕竟是小国边夷, 与大国联姻,想往上爬也情有可原,只是这法子可用错了。
喻辞哼哼几声,低头看了一眼书, 心里又气又想笑, 干脆笑了一声道, “我原本对成梧宴没什么感觉,这下弄得我可是期待至极。”
寂兮听懂他的意思, 也轻笑了一声缓缓道, “不急,快了。”
接下来几天里, 寂兮都没怎么在府里待着, 基本上有时间都进宫去了,而喻辞也不是闷闷的在府里窝着。
他先是回了趟东宫,跟词玄和席蓝“交流”了一下感情, 然后又不时去成王府转转,偶尔还跑去宋家了一趟。
这期间因着成梧宴将近,小国使臣没停过的进城,动刹看到街上有异国服饰的人。
成梧宴开始的前一天,成王邀请寂兮和喻辞到府一叙,直言喻一书近来功课完成的不错,特地感谢他们俩照顾。
喻辞听到这话,十分惊讶,小崽子不是都没怎么看书的吗?怎么还完成的不错呢。
到了成王府,看到喻一书功课上面一堆的优,又听到寂兮跟喻述讲夫子夸过小崽子很多次,这才知道在摄政王府后段时间里,小崽子一直在补功课。
对此,喻一书还特地凑过来跟喻辞说,“小叔叔,你看,我可没有整天在玩哦。”
……行吧。
一切都很安静平和,直到用膳中途,喻一书突然问了句,“小叔叔,姨姨,你们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路上有没有穿着奇奇怪怪衣服的人?”
奇奇怪怪衣服的人,不出意外,小崽子说的应该就是那些小国使臣。
“那是边境的小国来人,他们的服饰与我们不同,你明天参宴还能见到他们。”
喻一书咬了一口鸡翅,问的认真,“啊?成梧宴他们也会去,那他们会不会还要表演个什么?”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喻辞摇摇头道。
寂兮笑了笑,对叔侄俩解释道,“应该会有,每年边境小国来贡奉,使臣都会安排一些节目。”
几人颔首没说话,一直沉默听着他们说话的喻述突然开了口,“今年这些小国来的突然,按理来说,应该是年底才到,看来他们有别的事情。”
寂兮听到他这话,不自觉回想奏折里的内容,感叹别的事情,该不会就是和亲吧。
喻辞无所谓摆了摆手,答道,“不用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们要做什么,咱们接招便是。”
也对,听到喻辞这话,寂兮也放松了点,心里甚至有些期待明天的成梧宴。
*
第二天,宴会开始时间是午后,所以喻辞依然可以睡个懒觉,然后和晨练结束的寂兮一起用完早膳,再慢慢悠悠找衣服换。
寂兮的衣服也没换,喻辞左看看右看看,歪歪头状似无意道,“姐姐,我们俩衣服要不要穿一个色系?”
“你想穿什么颜色?”寂兮没说好不好,而是直接问他穿什么。
喻辞想了想道,“蓝色吧。”
他很少见姐姐穿蓝色的衣服,所以想看看。
于是两人进宫时,便穿了同色系的蜀锦云纹绣袍,各人腰间系了一块白玉半月扣,刚好合上。
看这个衣服,真的很难发现不了两人的关系,除非是瞎子。
进了宫,喻连庭和礼部尚书一左一右在门口迎客,脸上挂着礼貌的假笑。
远远看到喻辞二人过来,喻连庭的假笑就憋不住了,很明显的冷了脸,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