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个正是施于行。
施于行背对着门口,并没有看到洛远书的到来,但是他对面那个人却是注意到了洛远书,微微偏过头看了两眼。
施于行注意到何局越的动作,转过头往身后看去,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此时的洛远书和秦鹤玹已经来到酒吧二楼,施于行当然看不到这两人。
施于行问何局越:“你在看什么?”
何局越非常确信自己看到了洛南洲,他没有告诉施于行这件事,反而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没什么,刚才进来一个客人,有点眼熟,应该是我看错了。”
“是吗。”
施于行不疑有他,继续喝着闷酒。
何局越端起桌上的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你也不要这么伤心,对洛南洲来说,你不仅仅是他的监看官,更是他的朋友,他最好、最亲近的朋友。既然无法继续成为他的监看官守护在他身边,你何不更干脆一点,直接和他成为另一种更亲密的关系,又不是只有监看官才能跟执行官待在一起。”
已经有点微醺的施于行抬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局越将自己手上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施于行手上的酒杯,举杯示意:“执行官的恋人向来都拥有特权,连普通人都可以当他们的恋人,更何况是你这样当过狂暴监看官的人,只要你们的恋人关系成立,除了出外勤这样的任务时间,他的其他时间都将只属于你,你甚至可以每晚都将他拥在怀里入睡。”
施于行的确被说心动了,但是现实带给他的还是无力感:“他只把我当朋友,对我不是那种感情。”
“那就让他意识到这种感情,你都没有亲口问过他,你都没有让他明白你对他抱有什么样的感情,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给自己判下死刑呢,万一他在内心深处对你同样怀有爱意。”
何局越用着低哑的嗓音缓缓说着,如同恶魔在诱惑人类犯罪时的低语:“就算你告白失败,你别忘了,你还有我,我能帮你,即使他不喜欢你,我也能帮你让他喜欢你。”
施于行生气地放下酒杯:“你是让我对他下药?我不会这么做的,你的那种药只会摧毁他的Jing神,让他变成一具失去灵魂的傀儡,那不是我想要拥有的他!”
何局越轻笑:“事情还没到这一步不是吗?只要你表白成功了,我们就不需要对他使用‘厄洛斯’。当然,只要你不愿意,我绝对不会擅作主张把‘厄洛斯’用在他身上。这一切都取决于你的决定,我只会听从你的命令,不会干涉你的选择,永远不会。”
施于行放松了许多:“你很懂分寸,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喜欢和你做交易的原因。”
何局越在此时缓缓提起另一件事:“既然你已经不再是监看官,也就不需要一直让自己的受影响指数保持最低,你要是决定不再资助我们研究所这个项目的资金,我不会介意,你撤资吧。”
“撤资?你放心,我不会撤掉研究所的资金,相反,我已经决定了,增加对研究所的资助。”施于行一边给自己灌酒一边说着,已经开始显露出醉态,“等我回去,我爸知道我不用再当监看官,他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只要我愿意,我很快就能成为施家产业的实际掌权人。”
何局越举起酒杯,用酒杯遮住了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我同样也很喜欢和施先生合作,合作愉快。”
看施于行喝的差不多了,事情也谈完了,何局越让自己手下将施于行送回家,自己则是往二楼走去。
他好奇洛南洲来这家酒吧的原因,特意上来看看情况。
何局越并不知道洛南洲会在哪一个包厢,但是他大概能听出一点痕迹,大部分包厢的包厢门并不会关牢,能从中听出一点声音。
何局越在左边第三个房间站定,直觉告诉他,这间房门关的严严实实又隐约发出一点声音的包厢,就是他要找的房间。
他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转头看了一眼路过的服务生,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过了一会儿,包厢门口出现一位服务生打扮的人,他右手托着酒盘,左手按响了门铃。
很快,有人过来开了门。
洛远书没有直接敞开房门让服务生进来,他只打开了一点门缝,用自己的身体堵着路,不让外面的人看到屋里的情况,同时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他的衣服被发酒疯的赵明烨扯的歪歪扭扭、皱皱巴巴,如果不是因为其他两个人都在忙,都没法腾出手过来开门,洛远书实在不想以这种面目出现在别人眼前:“我们并没有叫包厢服务。”
服务生垂眸看了一眼洛远书的领口,白皙的皮肤一闪而过,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他本来就是因为好奇才过来看一看,现在他更加好奇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局越故意结结巴巴地说着:“客人,我们这里不允许……不允许……”
服务生支支吾吾的,一句话都说不完整,洛远书却是一瞬间明白服务生想说什么,意识到对方是把事情想歪了,洛远书有些尴尬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