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因此就不再跟许世风分享自己的新玩具。
让许冠承真正开始看清许世风,开始远离许世风的契机,是许世风再一次从许冠承这里要走了许冠承的新玩具,而这次的新玩具,是一把可以射出彩色水弹的玩具枪。
许世风借到这把玩具枪后,直接拿起枪对准许冠承的眉心,冷冰冰地看着许冠承,许冠承被吓懵了。
刚拿到这把玩具的时候,父母三令五申告诫过许冠承,千万不能把枪对着人,近距离对着人打的话会打伤人的,许冠承明明记得那时候哥哥也在旁边,明明哥哥也听到了父母的劝诫,却在此刻直接拿枪对准自己的眉心。
这么近距离地开枪,就算是玩具枪,就算是水弹,也绝对很疼!
“哥,别开玩笑了,这个不能拿来开玩笑的啦!”
许冠承脸上带着不知所措的笑,他往后退了多少步,许世风就跟着往前走了多少步,而后许世风真的按下了扳机。
幸好许冠承躲得快,要不然那颗水弹真的就射到了他的脑袋,许冠承被吓哭了,在逃跑几次无果后,他一边哭着一边扑向许世风,从许世风手里夺回了自己的玩具枪。
那时候父母听到他们房间的动静赶过来,正好看见许冠承拿着枪对着许世风,又看到屋里一片狼藉,两个孩子身上都有摩擦伤,下意识以为是许冠承拿玩具枪对着自己哥哥玩闹,当即训斥了许冠承,都没给许冠承辩解的机会。
从此之后,许冠承开始疏远许世风,可是许世风已经找到了另一种折磨许冠承的方式,就算许冠承躲着他,许世风也一样能让许冠承日渐崩溃。
许世风会在跟许冠承独处的时候自残,而所有人都觉得许世风身上那些伤是许冠承弄的。
谁让许世风天生长了一张眉眼微垂,看上去就像是受害者一样的脸,再加上他那总是略带忧郁的眼神,无论是谁,都会下意识觉得他是一个受害者。
讲完这一切,许冠承出现了一丝放松的笑容,那是心底深埋的秘密终于找到人倾诉的痛快。
许冠承现在的状态很轻松:“你们要是不相信也没事,我习惯了。”
洛远书问许冠承:“既然他对你这么不好,你为什么还会跟他见面?”
两兄弟之间的关系都到这种地步了,换做别人早就老死不相往来了,可是之前那次看到许冠承和许世风的相处状态,两个人看上去明明就是很普通的兄弟。
许冠承露出无奈的苦涩笑容:“我还能怎么办,就算他不拿我当弟弟,可他毕竟是我亲哥啊,就算我们从小闹到大,我这也不活的好好的吗,我做不到像他一样狠心。”
所以许冠承只是防着许世风,并没有完全疏远许世风。
说话这会儿工夫,他们乘坐的车子已经快要驶到纯白岛屿的附近,只要再过前面两个岔路,就是去往纯白岛屿的方向。
许冠承递给洛远书两副墨镜:“差不多快到了,现在戴上吧,等会儿记得装的像一点。”
有人递来东西,洛远书下意识伸手接过,拿到手里后才看到那是墨镜,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似乎不明白许冠承让他们这么做的目的。
许冠承做了一个戴墨镜的动作:“戴上吧,从现在开始,你们俩是我雇佣的保镖。”
洛远书这时候才有点回过味来,前方估计就是许冠承说的关卡了。
洛远书把其中一副墨镜递给秦鹤玹,秦鹤玹二话不说就戴上了,配合上他本就严肃的表情,还真有点像模像样。
洛远书一下子笑了:“你还别说,嘿,还真像电影里那种不苟言笑的保镖。”
听到洛远书这么说,秦鹤玹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我看上去很吓人吗?”
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在意。
洛远书凑近瞧了瞧,又退远看了看,十分不正经地笑着:“现在这样的确有点能吓人,你平时就不爱笑,现在戴着墨镜让人看不清你的眼睛,就更严肃了。”
秦鹤玹沉默了一会儿,在洛远书不可置信的眼神注视下,两边的嘴角同时缓缓向上提了提,努力笑了一下,试图缓和自己严肃的气场。
洛远书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你别笑!真的,你别笑,你一笑就更吓人了。”
听到洛远书这样的评价,秦鹤玹的嘴角瞬间垮了下来。
这两人的互动被许冠承全程看在眼里,他微微上挑了眉眼,嘴角带笑,什么也没有说。
二十二注意到许冠承嘴角的笑意,忍不住自言自语地碎碎念:你笑什么嘛,我都要头疼死了,这两个人完全不来电啊,这可怎么办嘛!急死个系统!
洛远书感觉到了二十二的情绪正低落,关心地问了一句,二十二赶紧调整自己的状态。
——二十二: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会不开心嘛,陛下您这么棒,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洛远书难掩嫌弃:又在阿谀奉承。
——二十二:嘿嘿!
前方的岔路口的确有人在设卡检查,好在许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