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半干了,随便再擦一擦就差不多可以上床睡了。
洛远书全程没看秦鹤玹,背对着秦鹤玹坐在床沿边上,等着头发完全干了,他往旁边一躺,被子一盖,立刻装睡。
秦鹤玹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洛远书,他放下书,看向缩在被子里的那个人:“你打算就这么跟我耗下去?你情我愿的事,不用这么放在心上。”
洛远书窝在被子里嘟哝:“我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同意你的鬼提议。”
秦鹤玹失笑:“都已经成既定事实了,就不要再想着了。”秦鹤玹偏过身子,“话说,既然前面的戏都做了,真的不打算演到底?”
洛远书猛然掀开被子,坐起身惊恐地看着秦鹤玹:“过分了,秦鹤玹,你别得寸进尺,我可不是你可以随便肖想的男人!”
洛远书突然这么生气,秦鹤玹懵了一下,而后想明白洛远书误会了什么,没忍住,低头偷笑。
“……”
洛远书不解地歪了一下头,茫然地看着突然自顾自在那窃笑着的秦鹤玹。
秦鹤玹笑够了,重新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我没你想的那么无耻,接个吻你反应都这么强烈了,要是真的一步到位,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我怕是再也看不到你了。”
洛远书其实没那么矫情,如果他和秦鹤玹是两情相悦,洛远书现在肯定不会躲着秦鹤玹,但是现在他对秦鹤玹没有那方面的心思,白天的事件也基本处于冲动下的行为,现在一回想起自己那被动的状态,他就觉得后悔,自然也就下意识躲着秦鹤玹了。
洛远书疑惑,既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那秦鹤玹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你睡的那么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不好,前面那么大的牺牲都做了,这点小牺牲对你而言不算什么了吧?”
说着,秦鹤玹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洛远书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裹着被子蠕动到了秦鹤玹的身边,像是为了报复秦鹤玹,洛远书把头靠在秦鹤玹的肩膀上时,狠狠地用了一下力。
秦鹤玹闷哼了一声。
洛远书努力克制自己去看恒星仪的想法,闭上眼睛就这么靠在秦鹤玹的肩膀上:“这么做有用么,万一那个东西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礼物,结果我们俩自导自演地做了个寂寞,那可就太可笑了。”
秦鹤玹把洛远书的脑袋往自己胸膛上偏了偏,然后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肩膀:“反正又没有别人知道,有什么好丢人的。”
洛远书一想,好像是这个道理。
算了,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秦鹤玹没有非逼着他配合,既然都决定配合了,他何必扭扭捏捏。
想到这里,洛远书往上瞄了一眼秦鹤玹,秦鹤玹正好也在看他,看到他看过来秦鹤玹很快移开视线:“该关灯了。”
说着,秦鹤玹伸手去关灯,在房间里灯黑掉之前,洛远书突然伸出手圈住了秦鹤玹的脖颈,非常暧昧地靠过去。
纯白岛屿外,施于行从下午收到洛远书回去的消息后,就让手下重新打开了他安插在纯白岛屿内部的监控画面。
其中,有一个镜头赫然对准洛远书卧室里的床,也就是说那个恒星仪里面还真就有一个摄像头。
没过多久,负责盯着监控的手下就告诉施于行:“老板,洛先生出现了。”
洛远书一出现在画面里,手下就赶紧通知施于行,施于行还在计较着之前看到的那一幕,计较着洛远书和秦鹤玹的亲近,所以明明是他自己吩咐下属要第一时间告诉他,却还是别扭了半天才走了过来。
看到洛远书神色如常,甚至跟其他人有说有笑地走在纯白岛屿里,施于行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全程冷着脸观看,没有人敢在此时此刻出现在施于行附近,全都躲着他。
当何局越赶来这边的时候,没人敢上去通知施于行,何局越就这么站在施于行后面,静静陪着施于行看了一会儿隐藏摄像头下的洛远书。
比起施于行的冷面,何局越的表情还算柔和,他本就不在意洛远书跟别人接触,也不是不在意,只是何局越的控制欲不像施于行那样到达一个病态的地步。
施于行注意到何局越来了,不悦皱眉:“你怎么过来了?”
何局越不客气地直言:“来看你的笑话。”
施于行顿时气冲冲地站起身,跟何局越面对面对视:“你说能帮我得到他,到现在为止你又做了什么!上次我信任你,把他全权交付到你的手上,结果呢,你还不是让秦安然把他带走了!”
“……”
那件事何局越的确办砸了,他无话可说。
然而,就算何局越理亏,他的气势也不能输,两人就这么沉默地杠上了。
何局越站的位置刚好能看到监控里的画面,施于行背对着显示屏,却是能通过何局越的反应意识到监控里出了状况,他回头一看,正好看到秦鹤玹将洛远书扑倒在床上那一幕。
监控画面很高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