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虽然被挂了,但是贺律还是稍微舒了口气。能挂他电话,应该没事。或许只是今晚不回家,或者搬家了。
贺律抬头看了看面前这栋建设不算好的普通小区,他记得朝辞跟他说过,他在s市没房,这公寓是租的,那他搬家,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想着,贺律只能一脚踩上油门,回去了。
第二天,他就找人替他找朝辞,是不是搬家了,如果搬家了,住址在哪儿?
朝辞搬家也没瞒着别人,再加上他是搬进了以他自己的名义买的房里,查起来也很快。
到了下午,贺律就知道了结果。
…………
再说朝辞这边。
距离赵洛静跟他表白,又过了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中,赵洛静很主动,但是她的主动又一直把握在一个恰当的度中,并不会让人无所适从。
朝辞本来就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大部分的人生不是在按部就班,就是在依照着他人的希望或命令做事,因此他在赵洛静这恰当的主动中,也慢慢被牵动着。
就在一个星期前,他们确定了男女朋友的关系。
他们是相亲认识的,也就是说基本上是奔着结婚。因此两人之间的恋情不像是年轻人那样青涩又跳跃,但却足够稳定绵长。
赵洛静在『nai』茶店工作,从工作时间来说,比朝辞还要多。早上八点钟上班,一直到晚上十点。因此两人基本上只有在赵洛静轮休时有空聚一聚。
赵洛静的轮休很弹『性』,不一定是在周末。因为八个员工,至少要有七个在工作,便是这样轮休的。
这天周五,赵洛静轮休,朝辞五点半下班后,去赵洛静那儿接她,两人一起去了一家餐厅吃饭。
朝辞虽然现在没这么缺钱了,但是毕竟身上还背着两百多万的房贷,每个月月供就要交八千多,也是比较吃紧。但是赵洛静好不容易才轮休一次,朝辞又向来大方,因此这次来的餐厅也比较高档。
赵洛静是见过世面的。
她长得太漂亮了,被晚香当做台柱,那半年她去过最奢华的地方,那些金主掷金如土,随便送她的东西也是上百万。
相比之下,这个吃一顿三四千的餐厅,真的算不了什么。
但是那动辄百万千万的钱,是她的嫖|资。那些人带着『色』情龌龊的心思乃至于下流的方式,将那些东西给她。它们或是冰冷的支票,或是虚无的奢侈品。
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才会温情而呵护地坐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递给她一块切好的牛排。
她真的很高兴。
半年前刚从晚香出来的她,绝对想不到她还有现在这么快乐的时候。
她原本都早已不抱希望了。能够找个安稳的人,磕磕绊绊地过完下半生,便足够了。
婚姻没有不经历坎坷的。她就算只是想找个平凡老实的人,也早已做好了这个打算。
但她没想到,上天还愿意如此善待她。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很好看,把颜控的朝辞几乎都要看呆了。
她将面前的香煎脆皮鹅肝也切了一块,递给了朝辞。
“这个味道也很好,尝尝看。”她对朝辞说。
一顿饭下来,两人都吃的很高兴。随后朝辞准备带赵洛静去一早就订好票的电影院。
看了电影后,他们又在附近的广场散了散步,十点左右,朝辞驱车送赵洛静回了她的住所。
一个晚上,他们过得愉悦,却没注意到有双眼睛一直在若有若无地盯着他们。
……
当贺律不但查到朝辞搬了家,还查到他和相亲对象成了男女朋友时,他的大脑都在轰鸣。
怎么这么快,朝辞不但走了出来,还去相了亲,还有了……女朋友?
而他自己却像个傻子一样,数个月来在这个怪圈里打转!
资料上不但写着朝辞的近期情况,还写了他在某餐厅订了六点的位子,以及附近影院的两张影票。
这是想做什么,也完全无需猜了。
贺律不知是什么心态,也立刻就给自己定下了那个餐厅的位置。
他一早就坐在一个比较角落的位置等着,等朝辞带着那女人进来时,他顿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当然认得这个女人。
名字早就记不得了,事实上他都不记得有没有问过这女人的名字,但是他记得自己在晚香,包了这女人几天。
现在这个女人也不像在晚香那里一样穿着比较暴『露』的衣服,反而穿得十分保守,身上的衣服一看也很廉价,整个人的穿着竟是显得有些土气。
哪怕这没有掩盖她的漂亮。
贺律的神『色』在这瞬间变得晦涩无比。
朝辞……怎么跟这个『ji』|女在一起?
资料上写着的朝辞的女朋友,便是这个女人?
他眼前蒙上了血雾,愤怒到了极致,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