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贺律没摆平晚香的人,或者只是说着玩玩, 害怕下一刻就会有晚香的人突然出现,将她拖回那个地方。
她等了三个月,生活始终平静无波,才险险松了口气。
恐惧退下后,愧疚感和思念便如同『chao』水一般地涌了上来。
她开始到处打听朝辞的事情。
好在三个月过去了,朝辞也没有搬家,更加令她惊讶的是,贺律也住在这里。她经常坐在朝辞家附近的咖啡厅偷偷观察朝辞的那个单元楼,早上能看见朝辞和贺律一起出门,傍晚也能看见两人一前一后地回来。
她心中不知是庆幸还是悔恨。
悔恨自己背叛了朝辞,又庆幸朝辞看上去过得还好。
至少看上去贺律也没有『逼』迫朝辞什么。
她就这样在咖啡厅的角落坐了三个月,直到某一天,她连续三天都未曾在这里见到朝辞和贺律。
顿时,种种不好的设想涌上她的心头。
是不是贺律把朝辞带走了?他会不会囚|禁了朝辞?
她是知道这些所谓的上流人士的Yin|私手段的。
她越发担忧,给朝辞发过消息,打过电话,但都没有回音。她不知道的是,她发这些消息时都被贺律看到了,在朝辞看到之前,贺律就把这些消息都删掉了。
她着急得都顾不得隐藏自己,经常去朝辞的家门口徘徊,希冀朝辞能够在下一秒回来,或者给她开门。
今天她已经焦虑到了极限,准备再见不到朝辞就去朝辞公司里找人,可今□□辞的家门居然没有锁!
她一退进去,就见贺律刚从卫生间里出来。
实际上是贺律刚拖完地,去卫生间倒了水。
不过赵洛静当然不知道。
贺律一看到门口的赵洛静,也有些惊讶。惊讶之后便是眸光微暗:“你怎么来了?”
赵洛静顾不得贺律满脸的危险,而是在公寓中四处看了看,却没有发现朝辞的踪影。
“朝辞呢?!”找不到人,赵洛静回头神『色』颇为狠厉地看向贺律,“你把朝辞带到哪里去了?!”
贺律:“……”
他愣了一会儿才有些明白过来,赵洛静这女人到底脑补了什么。
怕是因为自己在搞非法囚|禁了。
贺律没有解释,而是好整以暇地坐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我把朝辞带到哪里去,跟你有什么关系?”
赵洛静红着眼,从包里掏出了八百万的支票:“这支票还给你,你放过朝辞!”
贺律喝着水都快被呛到了。
“大姐,你有没有搞清楚情况。你这八百万还是我给你的,这也不是我和你交换朝辞的条件。”
贺律跟赵洛静说来还是同岁。
他放下水杯,摊手:“还是那句话,你自己去晚香,我就放了朝辞。”
赵洛静惨白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但你不能这么对朝辞……”她抖着嘴唇说。
“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贺律反问,“是你放弃了他,现在再给你一次选择,你同样选择放弃他。你既想要我帮你挡着晚香,有想要朝辞,得了便宜还卖乖,还要占着道德制高点,天底下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他看了看被赵洛静放到桌子上的支票,附身拿过,站起身将支票递到了赵洛静面前。口中慢悠悠地说道:“这钱你还是自己拿着用吧。左右都是背叛,做多做少又有什么区别?死撑着不要这八百万,就能说明自己没有背叛过?”
赵洛静看着面前的八百万,苍白着唇,没有说话。
“拿了钱,你爸妈也就不至于催着你结婚。八百万,也足够你在s市安身立命,你又清高什么?”
这一刻,居高临下的贺律,看起来丑恶极了。
是的。只想争一口气地拒绝这八百万,但只要冷静下来思考八百万对于她生活的意义,便开始不可遏制地动摇。
正如贺律所说,有了八百万,她随便抽个十几二十万就能堵住父母的嘴。
然后呢,她还剩七百多万,足够在s市买一间不大不小的房子,还能剩下三四百万,下半辈子足够傍身。
她当初相亲的初衷,不就是想找个在s市有房有存款、『性』格老实的人依附么?可只要有了这八百万,她自己就比那些从前想要依附的人更加殷实。
一切都很好,只要不去念着心中的愧疚和爱慕。
但正如贺律所说,左右她都背叛了,何必死撑这脸面?背叛的多少,又重要吗?
赵洛静颤抖着指尖,重新接过了那张支票。
贺律满意了,这一刻他终于彻彻底底地将这个碍眼的女人推到了朝辞的对立面。
“这不就对了?聪明的女孩才能活得长久。”
贺律的话落,被虚掩着的防盗门就发出了被推动的吱呀声。
两人的心脏同时一顿。
赵洛静背对着门,而贺律面对着,因此他第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