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上一两个星期才会来找朝辞一次。但是每次从霍沂歌那里回来朝辞又庆幸他这稀少的频率,因为他比其他情人都要能折腾上十倍,每次一去就是脱层皮,没个三两天养不回来。
今天是周五,去的话刚好明天周末可以休息,不知道是不是霍沂歌有意安排。
回了霍沂歌的短信,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快下午时,朝辞又收到了一条短信。
【上完课回家一趟,我有话问你。】
发信人是朝建东,朝辞他爸。
而他所谓的“家”,就是朝建东和张云茹常年居住的别墅。至于朝老爷子,则是住在老宅那边。原本还经常出来走动,但是自从今年年初中风后,就不怎么出来了。
朝辞看着这条短信,眨了眨眼。
他用膝盖想都能想到朝建东找他是为了什么。只是没想到他居然现在才找他。
刚好,他下午就一节课。找完了朝建东,再去见霍叔叔。
上完了下午的这节课后,朝辞就自己开车回了朝建东所谓的“家”。
别墅很大,朝辞刚一进门,就被家里的保姆告知朝建东在书房等他。
架子还挺大。
朝辞嘲讽般地想着,随后又径直去了书房。
书房门关着,朝辞敲了敲门,里边就传来声音说:“进来。”
朝辞走进来,顺手带上了门。转过头看向朝建东,人还没站稳,就听朝建东突然一声冷呵:“给我跪下!”
朝辞被他这一惊一乍地弄得动作一顿,随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发什么神经?”他非但没有半点跪下的意思,反而挑眉反问。
这一句话把朝建东气得够呛。
到了他这个身份地位,身边朋友的子女哪个不是孝顺听话,只有他家这个逆子,一点也不把他这个老子放在眼里,每天张口闭口就是挑衅!
朝辞看到旁边摆着一张椅子,就更不和赵建东客气了,直接拉过了那张椅子坐下。
甚至交叠起双腿,抬眉看向朝建东:“有事说事,别摆那么多架子。”
朝建东被他气得都快说不出话了。
朝辞也像是被他这低微的战斗力逗笑了。他也懒得再和朝建东卖这些有的没有的关子了,直接开门见山道:“你来找我,是不是因为有人和你说我喜欢男人?”
朝建东没想到朝辞一下子就揭露了他的意图,更没想到他能将这样羞于启齿的事情直接说出来。
他瞪着朝辞瞪了半响,随后粗着脖子道:“你还有脸说!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朝辞直接承认。
“你!”
这也轻描淡写的回答真的是完全出了朝建东的意料,他一下子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随后拿起旁边的烟灰缸就砸了下去。
朝辞直接侧身躲过,烟灰缸砸到地上,四分五裂不说,将大理石都砸出了一道裂缝。
这一声巨响没拉回朝建东的理智,他大声责问;“你是不是疯了!朝家第三代只有你一个人,你想朝家绝后?!”
“你要是还想有好日子过,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都给我断了!明天我就给你挑几个人,你给我早点把结婚对象定下来!”
“我又不喜欢女人,跟她们结婚不是害了别人一辈子么?”朝辞脸上全然没有任何一丝紧张,反而玩笑似的说。
“我不管你喜不喜欢,你给我娶了!”
朝辞渐渐放下了嘴上那没什么温度的笑意,说:“我不可能会结婚的,你别想了。”
“你!”朝建东气结,“那我们朝家,也就没你这个人!你给我滚出去,朝家的钱,你休想碰一分一毫!”
“噗——”朝辞是真的被他逗笑了,“我的好父亲,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现在的朝家,究竟是谁说了算?”
“是谁?难不成还是你?!”
“对,是我。”朝辞点头。
“年初的时候老爷子就将他手上的股份全都转到我名下了,爸爸你不知道么?”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不留给我,难道留给你么?你除了花天酒地,还会干什么?这些年朝家在你手下,被张家不知道蚕食了多少,老爷子怎么可能放心把朝家交到你的手上?”朝辞泰然自若地反问。
“……”朝建东一时失语,但是骤然得知朝家的大权都落到了朝辞手里的事实还是让他无法接受,“那也不该是给你!你、你只是个……”
忍了又忍,终是没将“私生子”两字说出口,
“你现在喜欢男人,也不肯结婚,朝家都要为你绝后了,老爷子怎么能把股份交给你?糊涂啊!”
“朝家怎么会绝后呢?”朝辞突然反问。
“……你什么意思?你要去找代孕?”朝建东问。
“代孕这种缺德事,我可不做。我的好父亲,朝家不绝后的重任不该放在我身上,你不也才四十多么?”朝辞笑道。
朝建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