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对这些东西也像是第一次见。
“这些是我的吗?我不记得了,这些不像是我的东西。”显然宁雁声对自己的性格也很清楚。他也没有在成年以后性格突变过, 从小到大他都不是这么有玩乐心的人。
箱子里的那本漫画书就不是宁雁声的喜好。他从小就开始看一些小孩子不爱看的字很多的书了。
“也许是别人的。”但是这也说不过去。别人的东西怎么会落在这里。这是母亲留给他的房子,不应该留有别人的东西。
而且也不应该是母亲的。那本很是流行的黑白漫画发行的时候, 母亲已经去世了。
“是你的吧。”千岁把书打开。书的时间很久了,黑白漫画的纸张已经泛黄。漫画书的出版时间是十多年的样子,差不多就是宁雁声母亲去世几年后, 当时宁雁声大约十二岁的样子。
“看这里,扉页有你的名字。”千岁指着扉页上的签名对宁雁声说, “这你赖不了了。这里还写了时间, 04年2月29日。十六年前的东西,今年都20年了。”
“这里还有一行小字。”
小字的字迹有些模糊不清, 千岁很艰难才辨认出来几个字。
“送给……亲爱的你……一直想你……好好的……你的……留……”字迹模糊,只能辨认部分。
“啊!没办法了,最关键的信息一点儿都看不到呢。我猜会不会是某个人送给你的。这个人对你的称呼是‘亲爱的你’, 那么ta必然跟你关系十分亲密。”
“不可能, 不存在那样的人。”宁雁声摇摇头。
千岁思索着。是哦,当时宁雁声的母亲已经去世,除了宁父以外,他也不会有别的亲人了。可以肯定这也不是宁父写的。
“我当时没有去过学校, 所以也没有亲密的朋友同学。也许这根本就不是我的东西。毕竟我都不看这类漫画的。”宁雁声指着封面上热血的中二男主说。
这种中二的男主怎么看也不是宁雁声的菜,倒是千岁有段时间沉迷这种故事。
“你说的对。”千岁赞同。不过紧接着他在箱子底下又发现了一叠东西。
“这是你小时候的照片哦,真可爱。”千岁一张张翻动着照片,脸上带着微笑。
照片里是爱人十二三的模样。rourou的脸颊,故作酷哥的姿态,让人忍不住想捏两把rou·乎·乎的脸蛋。
忽然。千岁像是看到什么灵异现象一般,不由自主地把嘴巴张大到足以吞下一个鸭蛋的大小,脸上的五官扭曲,像是找不到一个可以用来修饰情绪的表情,只好打翻了整个颜料罐子,随意地往脸上涂抹着。
“我好像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
千岁把照片拿起来,递给宁雁声看。
那是一张游乐场的照片。宁雁声站在玻璃窗前,一只手捏着一根棉花糖,另一只手羞涩地比出剪刀,羞羞地看向镜头后的人。
而千岁看到,从玻璃窗后倒映出了摄影师的脸。
那个人他不会认错,就是千岁自己。
千岁疑惑地看向宁雁声,企图从他这里知道一点真·相。宁雁声像是知道他的疑问一向,回答。
“我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事实上,那段时期正是他病的很重的时候,导致宁雁声对那个时候的记忆,只有病床和床边开着的窗子枝干干枯的梧桐树。
那张诡异的照片就被千岁单独留下了,夹在黑白漫画书里,一起放在桌上。
桌上放着日历。日历上翻到了今天的日期20年2月28号。恰好今年也是闰年,明天就是2月29日。
千岁想起曾看过的某个灵异的说法——2月29日是时间的裂缝。常有人会在这一天,无意间掉进时间的裂缝当中。千岁觉得这个说法很新奇,不过他已经经历过穿越修仙,自己都变成妖了,这些说法也不新奇了。
然而这天晚上却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个说法。
这天夜里,千岁起夜。从床里侧翻出来时,千岁不小心踩在宁雁声的肚子上,还好龙是很耐c的生物,宁雁声闷·哼了一声,抓着千岁的脚腕捏了两把。
“怎么了?”宁雁声的声音沉闷的,有着浓的脱不去的睡意。
千岁打了个哈欠说道:“水喝多了,去个卫生间。”
“嗯。”宁雁声答应了一声,睡到里侧去,把位置让给千岁。千岁眯着一双惺忪的眼睛梦游般拐进卫生间,经过书桌的时候,注意了一眼桌上的电子钟。
还差两分钟就是零点了。
千岁径直去了卫生间。脚跨出卫生间的时候,时间刚好到了29号的零点。房间似乎虚化了一下,他闭着眼睛没有看见。只凭着直觉爬回床,却撞在一张凳子上。
真奇怪,刚才这里有凳子吗?
可是千岁实在太困了,也没有多想,绕过凳子继续循着床过去。
空气里多了一股淡淡的药水的味道,让千岁有些焦躁。这其中属于宁雁声的气味让他感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