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哪里知道啊!不过既然吴全没跟他特意禀报这件事情,想来林格格应是没在请安这种事情上闹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这个包票,他可不帮着林格格打,苏培盛一躬身,说道,“奴才这就把吴全叫进来。”
胤禛抖了抖袖子,头也未抬的对着苏培盛“嗯。”了一声。
苏培盛一边往外退,一边心说,希望这林格格可别大好的前程自己作死啊!主子爷方才的那声“嗯”,虽然听着没什么情绪,但他可是听出了里面已有微微不悦的情绪了。
吴全很快便进来回话了,“回主子爷的话,奴才是巳时中去给林主子送的赏,听汀兰院的香桃姑娘说,林主子从福晋那里回来后就睡下了。”
苏培盛一听徒弟这回答,不禁在心里赞这小子会回话,这么一说,相当于是回禀了主子爷,林格格确有去给福晋请安,至于林格格在请安时表现的怎么样,却是一字也未提,全看主子爷往哪方面想了,而且还隐晦的拍了一下主子爷的马屁,那林格格巳时中了还在睡,还能是因为什么?!是男人都懂的,即便是没了根的男人。
胤禛听了这个答案,只觉这个林氏越发的得他的意了,安分懂规矩,不愧于他的看重。
胤禛点了点头,寻思着左右无事,便打算去汀兰院看看林氏,“走,去汀兰院看看你林主子。”想来这个时辰,那条小香蛇也应该起来了吧。想到这里,胤禛的嘴角没忍住泄露出了一丝难掩得意的笑意。
正此时,守着后院院门的小太监德喜来报,说纤荷院的年侧福晋身体不适,用不进膳,想请王爷过去看看。
听到这个禀报,苏培盛和吴全都下意识的埋下了脑袋,只敢用头顶余光去偷瞟主子爷的神色。
屋中一时没了声音,胤禛蹙了蹙眉头,年氏……,想到年羹尧出京前的托付,“也罢,去你年主子那。”
胤禛双手一背,大步的走出了书房,苏培盛见此,连忙快步跟上,胤禛一边面容冷肃的往前走,一边吩咐苏培盛,“吩咐膳房,把你们林主子给我伺候好了。”
听了这话,苏培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如今主子爷对那林格格正在兴头上,这年侧福晋接连两次截了林格格的宠,只怕是惹到主子爷心烦了,只是主子爷生忍了下来,看的未尝不是年将军的面子,和对年侧福晋的情分,只是这面子和情分,都最是不禁利用的东西,用的越多,反噬得越快。
而主子爷特意吩咐膳房照顾林格格,恐怕是心里已经有了偏向,觉得亏待了林格格,瞧着吧,主子爷心里那杆秤,早晚会把这亏待给找补回来,年侧福晋今儿这手,怕是走了一步臭棋咯!
晚间,胤禛果然没再从纤荷院里出来,就在府里得了这个消息的人,纷纷感叹着这个林格格也不过如此的时候,膳房却在为如何服侍好这个她们口中不过如此的人而里里外外的忙碌了起来,这可是主子爷亲口吩咐的,若是林格格对膳食不满意,他们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于是,来领膳的小泉子便被统管膳房的福公公给打发回了汀兰院,让他仔细问问,林主子晚膳都想吃些什么。
林仙仙今日胃口没怎么开,所以倒也没想到点菜这茬,听了小泉子的回禀,她挑了挑眉,倒是有些奇怪膳房今日的这份殷勤,“你是说孟格格的膳食都被领走了,只你被打发回来,询问我的口味?”孟格格也是林秀春这一波被指过来的秀女,只是她入府要比林春秀早,后来投到了李侧福晋门下,雍正登机前就病死了,至于是真病死还是假病死,那林春秀可就不清楚了。
“是。”小泉子这是第一次进正屋见主子,心里即是紧张又是兴奋,他把头给埋得低低的,就怕自己冲撞了主子。
因为思考,林仙仙的手指在斜倚着的椅枕上无意识的敲击了两下,这个动作却是让小泉子的心猛地漏跳了两拍,他咽了咽口水,勉强抑制住了自己的紧张,低垂的眼瞳因剧烈的心理挣扎而颤动了两下,终于他下定了决心,俯身额头伏地的说道,“回禀主子,奴才当时也觉事有蹊跷,便擅自找了个在膳房当差的小太监打听了一下,那小太监说,这是吴全公公亲自过来膳房吩咐的,让他们好生伺候您,还请主子原谅奴才的自作主张!”
“吴全?”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格格,吴全公公是苏培盛的徒弟,今日来给您送赏的便是他。”香桃凑到林仙仙耳边小声的提醒道。
“嗯。”林仙仙嗯了一声表示了解了,这吴全是苏培盛的徒弟,那么这个吩咐大概是出自那位爷之口了,心里有了数,林仙仙看着底下跪伏在地上的小泉子,开口淡淡的说道,“你做的很好,香桃,赏他。”
看这小子做事有慧根,林仙仙便又与他多言了几句,“小泉子,今儿这膳房对咱们示了好,你便客客气气的接着、应着便是,可你得记着,这膳房可是个是非之地,若有一日你与膳房的人过从甚密,被什么事情给牵连了进去,到时你主子我怕也是自身难保,想要保住你那条小命,便要好好想想,该怎么把握这其中的度。”
小泉子听得认真,“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