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百遍。”对于孟氏,胤禛是有些迁怒的心情的,因为她的行径,像极了他那些闻到了血腥味就想要凑上来算计他啃噬他的兄弟们,这令他感到尤为的恶心,所以这个禁足的惩罚,他没在后面加期限,潜意识里就没想过孟氏会有再出来的可能。
“奴才领命!”苏培盛神色肃穆的躬身应诺,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他可以略微放松一下姿态,但像是这种主子爷正式吩咐下来的指令,他的态度还是要端起来的。
于是,孟格格等来的,就是一个端着总管大太监派头的苏培盛,就算是客气,也只是规矩和言语上的客气,态度上则更像是牢头对犯人。
“怎么会这样呢?!”听了苏培盛传达的王爷对她的处置,孟格格崩溃的跌坐在了地上,连银兰的搀扶都没能托住她下坠瘫软的身体。
令她崩溃的,并非是禁足和抄写的惩罚,而是胤禛对她的评价,性贪见恶,无德无容,大白话翻译过来其实就是在说孟格格长的不好看,性格还恶劣,这基本就相当于是彻底否定了孟格格这整一个人,可见主子爷对她的厌恶之深,而主子爷对她厌恶至斯,她说是彻底失宠也不为过了,这叫孟氏怎么能够接受呢。
相比之下,之后宣布的禁足抄写的惩罚,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孟氏跌坐在地上,大脑一片混乱,一时回想复盘,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一时又禁不住去想象自此以后,自己即将面对的悲惨生活,所以她的神情看起来也是分裂的,一会儿是思考的表情,一会儿又是满面的凄苦,她转动着眼珠呢喃着,“一定是林氏!是林氏和主子爷说了奴婢的坏话,一定是她欺骗了主子爷!”最后竟是认定了一般的扑到了苏培盛的近前,“苏公公,我要去见主子爷,求求你带我去见主子爷吧,我是冤枉的,明明是林氏她打了我的奴才,性贪见恶的应该是林氏才对啊苏公公!奴婢是冤枉的啊!求主子爷明鉴啊!”
“哎哟,这可使不得!”苏培盛连忙退开,虽然心里对这位孟格格也没多少尊重的意思,但相比之下,她到底是位主子,所以这个礼他还是不能受的。
退开之后,见孟格格还有些不依不饶的想要纠缠,苏培盛看了一眼她身边的银兰,语气不是很好的呵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你们主子给扶起来?!”
等孟氏的奴才们将失控的孟格格给控制住后,苏培盛这才对着她行了一个礼,“孟格格放心,您的话,奴才会一字不落的转达给主子爷知道的。”
说完,便直起身,对着银兰等人说道,“还不带着你们主子回屋?!”
现在主子显然是彻底失宠于主子爷了,银兰又怎敢忤逆得罪苏培盛的意思,虽然苏公公只在主子爷跟前听用,鲜少管她们内院丫鬟们的事,但人家不是管不到啊!若是得罪了他,被退回内务府也不是不可能的。
“主子,我们先回房吧。”银兰一边劝着自家格格,一边给在另一边搀着格格的银屏使了个眼色,两人不顾孟格格的挣扎,手上略使了些力,携着孟格格往屋内走去。
苏培盛在她们转身之后,对着孟格格的方向微微躬了躬身,便带着跟来的小太监,转身出了孟格格的院子,等苏培盛走出了院门口,院门当即便被两个健壮的粗使婆子给吱呀一声的关了起来。
苏培盛站了站脚,双手交握着浮尘的末端,让浮尘的马尾随意的搭在臂弯上,侧眸随意的对守在院门前的两个婆子说道,“这院里的人,你们可看好了,若是叫她惊扰到了府里的主子们……”后面的话苏培盛虽然没说出来,但比说出来还要叫人有想象空间。
苏培盛这句话中的惊扰,其实有两层含义,一种是字面上的,毕竟被关久了的人,Jing神上难保不会出点什么问题,至于这问题是真是假,对于他们奴才来说,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若这位孟格格因此而闹出了什么事情,这位主子受不受罚不好说,但这两个看门的奴才是一定会吃挂落的。
第二种含义就是在隐晦的告诉这俩人,别帮着这位格格往外传消息。
反正该交代的事情,他苏培盛是交代到了,至于这两人能领悟到多少,又能做到什么程度,那就和他苏培盛没关系了。
从根子上来说,这后院的女人,谁得宠,谁不得宠,谁又把谁给算计了,这都和他苏培盛没什么关系,他的行事,一向是顺着主子爷的心意来的,孟格格这个事儿,该办的他都办了,万一出了什么纰漏,那也是底下的奴才们办事不利,和他苏培盛可没有任何的干系。
苏培盛回到前院复命,彼时胤禛正坐在书房里翻阅他能找到的,关于胎梦的书籍呢。
“事情都办好了?”胤禛眼睛不离书本上的内容,淡淡的问了一句。
“回主子爷,都办好了。”苏培盛躬身回话。
“嗯。”胤禛不甚在意的嗯了一声,心神太半被书中的轶事所吸引,等看完了一个乡野妇人梦怀乌鸟,其子生来至孝,尽乌鸟之至情,竭欢敬於膝下的故事后,见苏培盛还立在下首,他将手中的书册给放到了书桌上,活动了一下手腕问道,“可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