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她自己的喜好来选择答案的。
齐嬷嬷来的很快,林仙仙也很洒脱,什么‘入职’训话之类的废话一律没有,直接把齐嬷嬷给提到了管事的位置上。
齐嬷嬷对于这位林格格的‘直接’也是颇为无语了,来之前,她有和张保通过气,因为主子爷给出的信息就是,虽然这位主子有些不靠谱,但要护着捧着小心伺候着,不可委屈了,外面的事情可以找张保去办。
冷不丁接了这么个差事的齐嬷嬷,自然是有些不情愿的,就跟苏培盛当时差点被派去看护林仙仙时是差不多的一个心情,在这后院里养着,她是主子爷的奴才,而到了汀兰院,她就成了林格格的奴才,届时势必是要与林格格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这不就相当于是降级了么?!
只是主子爷都吩咐了,她还能怎么办呢?!另外,主子爷能再想起她来,也是瞧得起她了,她自然是要把这份差给办好的。
而基于主子爷对林格格不靠谱的评价,齐嬷嬷找了张保了解情况。
张保前天刚挨了板子,正趴在炕上休息呢,提起林格格,这位保公公脸上的表情立马苦兮兮的皱成了一团,满脸都写着四个大字:一言难尽。
最后死憋活憋,终于憋出了两个评价:“直接,不可以常理揣之。”便再也不肯多说了。
齐嬷嬷还琢磨着,这林格格的直接到底是怎么个直接法呢?!怎么就把张保这小子给难为成了这个样子。
结果到了汀兰院,刚一照面,她就略微领悟到了这‘直接’二字的Jing髓,同时,也终于有点明白,张保所说的‘不可以常理揣之’,和主子爷说的不靠谱指的是什么了?!
这位林主子,在听了她的来意后,连句客套话都没说,直接就将她给扔到了管事嬷嬷的位置上,下马威和讨好是一样也没有的,仿佛主子爷派她来做什么,她就这么安排了,一点多余的想法都没有,齐嬷嬷预想之中的重视、讨好、提防、架空等态度都是不存在,就只有直截了当的走马上任,这让为各种可能性打好了腹稿的齐嬷嬷,很是有些有劲儿没处使的感觉,好在,她很快就能忙起来了。
话说在胤禛召来齐嬷嬷与她叙话的时候,苏培盛往福晋的正院走了一趟,说了林仙仙‘崴了脚’,需要休养三个月的事情。
“林格格竟是崴了脚么?!前日听说林格格摔倒请了医女,我便想着要不要免了她的请安,只是汀兰院的人始终未来上报,我便想着,许是林格格并无大碍,未料想竟伤得这般的严重吗?!”乌拉那拉氏眉宇间的神态,是一贯的柔弱慈和,语气里还带着满满的担忧,脸上甚至还感同身受的浮现出了些许参杂着担忧的忍痛之色。
看得苏培盛是啧啧称奇,他们这位福晋可是太会装了,难怪外面人人都说她贤惠仁善呢,看看这神态!这语气!啧啧啧!仿佛一只蚂蚁在她面前被踩死了,都能惹得她悲悯一场似的。
但其实呢,福晋说的这些话里,可是包含了好几层意思的,第一层是在推脱没有免除林格格请安的责任,不是她不体贴,是汀兰院办事不周,未曾上报,若林格格真为这事儿跟主子爷抱屈了,这也恰是一招倒打一耙。二一个也是在探问,为什么林格格的伤势不上报,而且福晋既然知道汀兰院请了医女的事情,想必对于医女的脉案也是有所了解的,所以她也有可能在问,为什么林格格的伤势会突然变得这么严重。
想来对于他来替林格格传话这件事,在福晋的脑中,已经演绎出了许多种的Yin谋大戏了。
对于这中间的误差,苏培盛来时就已经打好了腹稿,这腹稿他也和主子爷说过了,如今不过是再复述一遍罢了,“回福晋的话,林格格的伤势,医女看过后本也以为没什么大碍,却未曾想,林格格的脚踝第二天便肿了,昨日刘太医给看过后,说是扭了筋了,需静养,今早林格格想来给福晋请安时,主子爷便给拦了。”
“竟是如此。这林格格也是,竟如此不懂得珍重自己的身体,给我请安又有什么要紧呢?!”乌拉那拉氏带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担忧表情说道。
等送走了苏培盛,乌拉那拉氏一边摆弄着食指上的宝石戒指,一边垂眸沉思,“嬷嬷,你说,这林格格是真想来给我请安,还是故意在爷面前做戏?”
站在她身边的老嬷嬷是她自乌拉那拉府里带出来的nai嬷嬷,夫家姓夏,人称夏嬷嬷,乌拉那拉氏与她很是亲近,所以这么不带姓名的直呼嬷嬷,一般都是在和夏嬷嬷说话。
“福晋何必在意,左不过一个格格罢了。”福晋问的问题,夏嬷嬷也捉摸不透,不过她私心里,是偏向于后一种可能的。
“也是。”乌拉那拉氏用手指微微的敲击了一下戒面上的宝石,“且还得看看她的造化呢!”
“准备准备吧,李氏年氏几个,也应该到了。”听了她的吩咐,奴仆们赶紧上前帮她整理衣着,方才因着苏培盛来的突然了些,主子的穿戴难免也弄得着急了些。
等丫鬟来报,说是年侧福晋和李侧福晋都到了,乌拉那拉氏这才端起了福晋的气派,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