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亦不会为了帮扶乌拉那拉家而倾尽全力,只能说,如果是力所能及的帮助,他不介意伸一伸手。
只这些年,他甚少去沾手乌拉那拉家的事情,为什么?!皆因福晋的做法确实叫他恶心,明明有些事情,可以直接与他言明,可福晋却偏偏喜欢用算计他的方式达成这种目的。
就比如五格承袭一等公这件事,本是承恩公府的家事,以他的立场来说,是不该也不能参合进去的,偏福晋就敢扯着他的虎皮为五格拉起了大旗,叫费扬古的另外两个儿子认为他属意五格,彼时,胤禛虽只被康熙封了个贝勒,但却已成为了康熙跟前得用的皇子,不仅陪着康熙巡幸过五台山和江南,还肩负起了治理黄河、淮河工程的验收工作,可以说是一个手中有实权,又能说得上话的皇子了。
福晋扯着他的虎皮,自然能帮五格按下另外两个兄弟想要冒尖的想法。
那一年胤禛正忙着河道的检修工作,有将近小半年没有回京,离京时,将府邸交给福晋,也许在子嗣女眷上,他会有些挂心,但其他的,他还是很信任福晋的,结果她就是这么对待他的信任的,他忙了小半年的功劳苦劳全没了不说,还得了皇阿玛的一顿排揎。
还是当时的太子二哥提点了他一下,他这才在乌拉那拉府上奴才们的口中,查到了这件事。
福晋不仅利用了他,回来之后更是只字未提,显然是想要将他给蒙在鼓里。
也是在这一年,胤禛在福晋身边安插了捕蝉子。
福晋想要帮扶娘家,却不知道她的娘家人想不想与她分食。
“派人去盯着乌拉那拉家,一有动作,速速回禀。”爷倒要看看,他们想怎么吃下这口rou。
苏培盛领命转身而去,却被胤禛给叫了回来,“回来。”
“诶!主子爷您还有什么吩咐?”苏培盛连忙转身躬身。
“听了那香草污蔑你林主子话的,自己去领五板子,叫他们都把嘴给爷闭严了。”胤禛一边用茶盖抿着茶水,一边漫不经心的吩咐道,说完,还将茶盖轻轻的抛到了茶杯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瓷器扣和的声音,主子威压尽显。
苏培盛的腰躬得更深了,双手平举行礼道,“奴才领命!”
啧啧啧!听听主子爷这话说的,污蔑!这摆明了是要护着林格格啊!成吧,虽然对这位林格格的处事有些瞧不上眼,但谁叫主子爷喜欢呢!主子爷喜欢的,他就得跟着喜欢,做奴才的,万没有跟主子拧着来的道理。
第二天一早,派去监视承恩公府的捕蝉子便将这一家的动静给胤禛传了回来。
胤禛一看,这一家子也是够乱的,五格的媳妇盘算着搞银子外加接济娘家,五格比较贪心,他想撇开雍亲王府单干,五格的长子富賚倒是有些见识,跟五格分析了一大通道理,大概的意思就是这笔财只有皇帝能发,他们发了是会要命的,不如拿着这主意去和皇上换个功劳。
于是五格打算等大朝会的时候,将此事上奏圣听,依旧没打算带上胤禛,甚至在富賚出言提醒时,无耻的表示这么做是为了他好,免得他贪图银子招致了祸端,到时连累了你们姑姑可就不好了!
好好好!看到这里,胤禛已经有些气笑了,果然不愧是和福晋亲近的人,做人做事总是带着那么一股子虚伪的‘为你好’的恶心劲儿。
而五格的二儿子德保则是悄悄往八贝勒府上送了一封信。
胤禛看着这解密出来的密信上的最后一行信息,大拇指下意识的摩挲了一下纸张,有意思,他竟不知道,乌拉那拉家竟也出了个胤禩的拥趸。
未曾想,福晋过了这么一道手,竟是挖的一手好坑,看来他今日也要到皇阿玛跟前去哭上一哭了,就是不知道他那个聪明绝顶的好八弟会不会钻进这个坑里,胤禛有些遗憾的觉得,胤禩大概不会像五格那么好坑。
第二天,胤禛便带着一脸受伤又倔强的严肃表情,跟康熙请了罪,“是儿臣治家不严,导致事情泄露,还请皇阿玛降罪!”
胤禛假丫头背主之事,迁出了福晋得知福利券一事,且说了福晋昨日曾见过承恩公府的人,至于承恩公府里发生的事,他便没说了,他当然不能让皇阿玛知道,他有监听朝臣的能力。
“起来吧。”这件事露不露其实没多大的影响,胤禛都已经开始往下安排工作了,要露早就露了。他比较感兴趣的是,“你是说,你这个主意,是林氏出给你的?可是上次研制虾饺的那个林氏?”
“是。”这个是,胤禛应得有些赧然,他又将两人如何谈起此事的缘由,挑正经能说的说给了皇阿玛听,有福晋这条线,这个事儿是盖不住了。
康熙难得在这个四儿子的脸上看到这种神情,面上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揶揄,“这林氏倒是个好的,知道疼你。”相对的,四儿子这个福晋,就有些一言难尽了,本来,康熙是很看中嫡妻的,这皆是来源于赫舍里氏生前与他的夫妻一心,他自也是希望儿子们也能拥有这样的福分的,只如今看来,四儿子这个福晋是不好的,也是,这世间,又有几个女人能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