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结束,宾客徐徐离开。我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的酒店,心脏再次疼了起来。
我想我这辈子都将无法放下钟敏。我活了二十多年,追着他跑了五年。这五年里,我一直追随着他的背影,跟着他的步伐。我就那样默默的,小心翼翼接触他。我甚至不敢有太多奢望,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就好。
或许是我的诚恳感动了老天,圣诞节那天,我和他的关系终于发生了变化。
他吻了我,站在路灯下吻了我。那一刻,我仿佛觉得自己得到了所有,高兴得无法自持。
后来,我们确定了关系,我们交往了。他带着我去了酒店,脱下我的衣裳,对着我笑。他问我愿意吗,我抱住他,在他唇上吻了吻。他又笑了笑,当着我的面缓缓解开了衣扣。
我的视线随着他的手,我看着修长的手指落到身上。他开始抚摸着我的身体,就像抚摸他珍藏的宝贝那样轻柔。我沉醉其中,享受着他的亲吻。
他咬上我的ru尖,舌头舔过敏感的肌肤。我忍不住颤抖,难受地叫着他的名字。他笑了笑,揶揄我过于青涩的反应。我不禁脸红,只能抱着他,任由算不上温柔的嗜咬对着敏感的ru尖肆虐。
我以为他会进入我,我也做好了准备。可他却撑着床吞下我的东西,压着我上下扭动着。他抱着我,双手在我身上游走,一遍又一遍问我舒不舒服。我说不出话,我被他迷得晕头转向,早已沉溺在欲望深海。
那一晚,我随着他的节奏放纵自己。事后他笑话我,说我太放浪,是他尝过最sao最放得开的人。我那时很高兴,觉得是在夸耀自己。现在想想,是我自作多情,我和他的床伴并没什么不同。
于我而言,和钟敏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快乐,就像在寡淡的水里加了蜜糖,甜甜的却不觉得腻。我也沉浸在自己营造的甜蜜氛围里,每天都围着他转,给他做饭,给他惊喜。
或许是爱意迷了眼,我自动忽略了某些耐人寻味的迹象。
钟敏,他是性感的男人,总能吸引不少优秀的男男女女。同样,他也有着男人的通病。
偷吃,大概是最常见不过的。
他身上总是弥漫着不同的香水味,他的衣领也总沾上不同颜色的口红。渐渐的,他不怎么碰我了,对我也仿佛失去了兴趣。但也没冲我发过脾气,没对我说过一句重话,更没对我提出分手。
我也舍不得他,假装没发现他的变化。为了缓和僵硬的关系,我主动向他求爱。他没有拒绝,只是敷衍地吻了吻我的唇,接着含住了我的东西开始吞吐着。我黏着他说要进去,他吐出Jingye推开了我,很不耐烦地让我消停点。我沉默了,又笑着哄他,叫他不要生气。可他没理会我,我也没再缠着他。
入夜,趁他熟睡时我撩开了他的睡袍。看着胸膛上稀稀落落的吻痕,我难得哭了出来。
我捂着嘴走到客厅,我没有勇气让他听见我的哭声,因为我根本做不到与他对质。
这段感情本就不平等,从一开始,天秤便已倾斜。
想到此,我的胸口更为胀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要把我撕碎。而我也终究是贱,饶是他这样,我也依旧惦记着他。
我的爱不值钱,至少对钟敏来说是一文不值,可却足以让我刻骨铭心。
眼睛酸疼得厉害,竟然还泛出了泪。我笑着擦了擦眼,暗骂自己没用,连忍耐都不会。
恰巧门口传来响动,我忙擦干泪,收拾好心情。
门口站着一小男孩,是慕烬生的侄子,慕柯。
“叔叔让我来带宁瑜叔叔下楼!”小男孩望着圆乎乎脸,清澈的双眸滴尘未染。
我向他点点头,摸了摸柔软的发顶笑了笑。
“叔叔牵着我的手!”
我不禁失笑,捏了捏圆圆的脸,弯下腰握住软绵绵的小手。
小慕柯很开心,“叔叔说了宁瑜叔叔不舒服,要牵着手,要很小心很小心!”
听着残缺的语句,我一时有些愣神。回过神,我牵着小家伙走了几步,就见他不肯定再动了。我蹲下身问道:“怎么了?”
小慕柯抱着我的腿,小小的手指着镂花装饰的栏杆,“怕……”
我笑了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是怕扶杆,而是太高了,不敢下楼。我笑着抱起他,小心瞧着脚下的台阶。
“叔叔为什么要哭?”
我愣了一下,摇摇头。
“叔叔眼睛红红的!”小慕柯伸长脑袋,硬是要瞧出些什么。
我被他逗笑了,却突然听到楼下传来熟悉的声音。我不禁恍惚,脚下也跟着踩空。失重感顿时让我惊醒过来,忙护着怀里的小家伙。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有人接住了我。
我闻到了淡淡的香,懵懵抬头看着面前的人,那双深邃又淡漠的眼也看着我。
慕烬生……
“伤到脚了?”他淡淡问道。
我摇摇头,一下子退出怀抱,“谢……谢谢……”
慕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