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黎霄,花娘立马收回了脚,露出一脸乖巧的表情,“公子~”
黎霄看了看地上满身鞋印的两个男人,抽了抽嘴角,不再关注脚下的男人,问道,“钱大人怎么样?”
花娘连忙道,“没事,没事,有我们看着呢,大人你放心!”
黎霄看了她一眼,心说就是有你在他才不放心。要是只有香娘,他铁定非常放心。
大概是感受到了黎霄的想法,花娘灿烂的表情瞬间萎顿下来,心里默默把招财等人又给骂了一顿,心说要不是他们,她家公子也不会对他那么大意见。
跟黎霄同车刚刚下来的招财立马就接收到了花娘恶狠狠的视线,他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自从那次酒楼事件以后,他就已经被花娘给训习惯了,被瞪也只能缩着脖子不敢吭声,生怕花娘跑过来又收拾他一顿。
这时,钱要粮听到动静,被香娘搀扶着也走了出来,看着地上的两个人,眼神冰冷。
黎霄和洛来宝靠了过去,“大人,你没事吧?”
钱要粮点了点头,看着他们时眼神终于柔和了些,“这回真是多亏你们了。”要不是香娘给他们解了迷药,说不得他们一群人今天就真的被这些人丢到山崖下面去了。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护卫队长站在钱要粮身边,寒着一张脸。
为了安全,他的人都是轮流吃饭的,就是这样,也被人喷了迷/药,最可恨的是,被喷了药的他还没能吃到饭,现在肚子饿的咕咕直响,恨不得人就在面前,让他给暴打一顿。
钱要粮脸上的那点笑意也迅速消失,“我现在只想知道,那个俞县令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想知道俞县令知不知道,很简单,只要看沙城接下来的反应就好。
钱要粮的想法也很好理解,毕竟俞县令对他出手,和俞县令手下的人自作主张对他出手,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
俞县令手下的人对他们出手,他们完全可以找俞县令把人拿下,要知道对钦差出手,这可是对皇帝的公然挑衅,抄家灭门都是轻的,只要皇帝的一句话,株连九族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但若是俞县令对他们出手,那么他们还留在这里,那就真的是找死了。
钱要粮突然道,“我想起一事。”
众人都转头看向他,钱要粮沉声道,“当初知府一直压着干旱的事不报,就是沙城的人把事情捅上去的。”
黎霄有些疑惑,不知道钱要粮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钱要粮又道,“当时我查资/料的时候还发现,这个俞县令在这里已经担任十多年的县令了。”
各方官员每隔三年都会上交一次考核表,表现好的就会升迁,表现差的按理来说,多熬两届,一般也会有升迁或者调任的机会,像俞县令这样一住就是十多年的,那真的是十分少见了。
一般这种情况的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俞县令得罪了上司,一种是他个人不想调离。
十几年的时间,想必他的上司都已经换了好几任了,他不可能把每一任都给得罪了,真要是那样,他这“得罪”也太刻意了些。
这就是说,不管什么情况,最终都是俞县令自己选择留下来的。想到沙城百姓对俞县令的态度,想到马车走过城市时安静到没有任何声响的道路,众人的心口都是沉甸甸的。
黎霄道:“大人,趁着天才刚亮,那些人还没有反应过,咱们先走吧。”
钱要粮不肯走,“不行,那些粮食不能留在这里,百姓还等着我去救灾呢!”
黎霄劝道,“你先走,我和刘哥留在这里看俞县令的反应。”
黎霄口中的刘哥,正是泰安帝赐给钱要粮的护卫队长。刘护卫队长听到黎霄的话,也正色道,“大人你们先离开,要是出了什么事,以我和黎老弟的身手,也比较方便脱身。”
钱要粮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也不是个犹豫不决的人,一但下定决心,就非常果决,“你们也小心一些,要记住安全第一,不管有没有发现什么,都以自己的安全为重。”至于他们,既然这个俞县令百分之八十的可能靠不住,那也就只能另作打算了。
黎霄和刘护卫都是心里一暖,冲俞县令点头示意知道。
现在时间紧迫,多耽搁一会儿就会更加危险三分,谈妥以后众人就坐上了一辆马车,准备先行离开。
那么多人挤在两辆马车里,已经挤得如同货物一般了,现在还要腾出一辆来,显然是不可能的。
眼看着钱要粮准备让剩下的人走路,黎霄连忙道,“大人,这里没地方停车,真要有事骑着马车反而容易成为拖累,还是你们先走吧,我们这样还不容易被发现些。”
钱要粮顿时犹豫起来,护卫队长也道,“大人放心,实在不行到时候我们抢两匹就是了。”只要不和黎霄对上,他对于自己的武力值还是非常有信心的,也就是遇到了黎霄这个怪物,他才屡战屡败。
钱要粮这才点了头。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