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融进血里。
他沉默半晌,忍住将人圈进怀中的冲动,道:“好看,谁也比不上。”
易梓骞笑意更深,突出乎意料把阿青按倒在床榻上,透过黑纱望着他的眸子,语气里夹着任性道:“既然你觉得我好看,也比你那个重要之人好看,那以后就不许找你那个重要之人了,只能待在我身边。”
阿青只觉得醉了的易梓骞少些平日的温润,多了些古灵Jing怪,可无论是哪番模样都让他喜爱万分。
他失笑,偏着头望着他,宠溺答道:“好。”
易梓骞这仍不满足,道:“不许食言,可要拉钩。”
阿青觉得幼稚又好笑,不肯依他,最后又耐不住他的死缠烂打,只得用小指勾住他的小指,易梓骞盯着两人手指勾连,还摇晃起来,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勾完手指,易梓骞这才心满意足,傻笑道:“好了,勾完了。”才肯乖乖躺下来,转过头看着头上花架雕画,一会儿便睡着了。
阿青听他呼吸声音变得绵长,转头看他闭眼,估计是睡着了,想到方才与他拉钩上吊时,小郎君一遍遍的询问他会不会离开,确认他不会离开,就像那日眼里是寂寞,是不舍,却要放他离开。
他有些心疼的抚摸上小郎君通红的脸颊,郎君的喜是形于色,苦却藏着不肯透出来。
疏影横斜,他正扛着水桶,见郎君在门口迎接易家三郎时,身上浮动的那股清冽冷香,细把寒梅嗅来,却也寂寥惆怅。
见易梓骞攥着自己的袖子,悄悄抽走了袖子,再次细心给小郎君掖好毯子,仔细检查屋内窗子是否关好了,吹灭烛火悄然关上门,回了自己的屋子。
第二日,梁钰清与陆朗只向小郎君留了一张招贴,各自收拾行囊,也没有向对方打声招呼便离去了。
因为醉酒,易梓骞扶着作痛的脑袋,从床上起来,展开丫鬟竹泉递来的两张招贴来看,皆是用一模一样,言简意赅语气来抒写。
要不是左下亲启名字不同,他还以为这两张招贴都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他这边刚看完招贴,却又被下人通知来告,易芸和林殷回门来了,易父举办了家宴,也请他过去赴宴。
易梓骞昨晚喝了酒,今儿早起床头还作痛着呢,实在是不想去赴宴的,更何况是去见易芸。
上次易芸在他面前无理取闹的泼妇形象,他还深刻于心呢。
他本想说不去,可内心挣扎一番,觉得还是不妥,易父难得邀他,总不能拂了他的面子,磨磨蹭蹭还是换了衣裳前去。
赴宴却也是姗姗来迟,众人已是入座,就等着他开宴,易父略有愠色,道:“怎么来的这番晚?”
易梓骞只得道:“前段时候生了病,今日起的晚些。”
易父也不能当着女婿的面发作,冷哼一声只得作罢,道:“下不为例,入座吧。”
他自然是坐下座的,而这回儿林殷作为女婿回门,也同是坐下座的,刚好能坐在易梓骞对面。
林殷依旧惦记着易梓骞,整日待在书房,为魂牵梦萦之人画像。
而他把易梓骞画作女子装扮,也就是为了防患于未然,以防下人们收拾书房时候查出端倪。
没想到那日易芸潜入他的书房,把画撕碎了,为此两人大吵一架,他对易芸的恶感更甚了。
幸好她看了画像也没认出来,上面的人是易梓骞。
这段日子不见易梓骞出府来,又因着自己女婿身份,总隔着一层,也不能天天往易家跑。
他向易芸放下狠话,过了几日后,易芸果然变得乖巧许多,纵然他整日泡在胭脂酒醉中,她也不管不问,而易芸这种样子正得他满意,对她厌烦也少了些。
撑着此次带着易芸回门,林殷朝思暮想的人儿,终于出现在他面前,眼神逐渐变得灼热起来。
易梓骞面色似乎,比上次见到时更如雪似的,一双唇色水粉,寡淡里透着清艳,就似那画中仙不与尘世沾染。
易梓骞入座后,与他对视,林殷赶紧收起灼热目光,对他翩翩一笑。
而易梓骞经过易芸那次大闹后,回去思量无非是林殷外面有人了,为那人画了像,才让易芸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像个疯狗似的见人就咬。
虽见他们二人携手而来,心中还是对林殷在外偷情之事抱有怀疑态度,对他的印象也大跌了些,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习惯性的回应微笑。
易芸观察林殷对易梓骞微笑,涌起酸涩,纵然只是礼节问好,她也忍不住嫉妒起来,要是以前她便骄纵蛮横的发作起来了。
可如今她尝过了苦,受过了挫,已经学会饮泣吞声,只是慢慢咀嚼这种酸意,埋进肚子里去。
易父坐在首席,他举杯对林殷道:“贤婿,这段日子,多谢你费心照顾芸儿了。”
林殷见易父开口道:“应该做的,芸儿也是对我多加照料。”
易父却道:“我们易家也就芸儿女儿,自然对她多了些宠爱,可能把她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