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应劭印象更是好上一层,扫了一眼桌面,正看到那碗未喝完的豆浆汁儿,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便以豆浆代酒。”
应劭笑出声来,被易梓骞此举真正逗笑。
应劭此人说话句句考虑到位,皆要思量,从来不说脱经之话,若他是要讨好一个人,可谓不费吹灰之力,无论从谈话行为,面面俱到,正中那人喜好。
因为句句虚假,整日里戴着面具,于是自身真正情感,愈发被忽略,被深藏起来。
唯有在那人面前,才会偶尔露得真意,应劭又忆那人来,心中略有烦乱,又压了下去
阿青见两人举起杯碗饮下,轻抿着唇,不动声色,观察对面应劭的一举一动。又见易梓骞喜笑颜开,毫无防备,言语似讨得郎君欢心,也是忧心忡忡。
应邵越是这般滴水不露,阿青越是担心他会对小郎君不利。
可令他不解的是,未从此人身上探得一息功力,只是探得他身后小厮武功倒是不俗。
于是他猜想应劭是不懂武功的普通人,如若不是,那么只剩下一种解释,应劭的武功恐在他之上。
要是这种可能,想到这里阿青眼中越发凝重,应邵高深莫测,恐不是等闲之辈。
小厮向门口看了一眼,弯身朝应劭耳语几句,应劭听完,笑着对易梓骞告别道:“本想与小公子再畅谈,只是现下有事脱不开身,容我先离去,改日再聚。”
既然是有急事,易梓骞虽有可惜,也不好留着别人也道:“好,应公子改日再聚。”
应劭起身,瞥了阿青一眼,便携小厮离去了。
阿青见小郎君似乎留有惋惜,想要出声提醒这人不怀好意,却犹豫着该怎么开口。
若向他解释来龙去脉,就要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于他。
自从上次暗巷刺杀后,他看得出小郎君有疑惑,想知道那伙杀手为何追杀自己。可郎君心思玲珑,估计是想到他不愿提及以前之事,才迟迟不愿发问。
他留在岷洲打算着放长线钓大鱼,虽大鱼的苗头还未看见,可小鱼已经钓上来了。
阿青猜测,该是自己的某个弟弟不安生了,先是策划一手,将他失踪改为身死。后来又查到他身在岷洲,这才雇了杀手来彻底铲除他,以绝后患。
若向小郎君暴露身份,更是让他处于险境,所以这个口是万万不能开的。
要是现回耀国,岂非将郎君身寄虎吻,可一想到自己都被刺客盯上,又怎么能护得住郎君。
迁思回虑后,还是想不出来个应对之策,按下思虑,事到如今,只能静观其变罢了。
两人结账后,出了菜馆,瞧着天色不算很晚,于是在街道上闲逛会儿,周围叫卖声不绝,易梓骞到各家铺子上慢悠悠看去。
铺子上有卖各种的玩意儿,也有卖花草,还有卖扇卖剑的。他看到一处玉石铺,摆着各式各样,色泽润丽,缨络繁杂的玉佩。
阿青跟在他身后,瞧小郎君逛的乐此不倦,突然目光瞟见一个熟悉人影,愣了半晌。
易梓骞听得阿青道:“郎君,我似乎看见一个故人,你先站在此地,片刻后我来寻你。”
易梓骞注意皆放在摆出来的玉佩上,也未多加注意,道:“你去吧。”猛地回味阿青口中的故人,才反应过来道:“你的故人?在哪儿?”
而阿青不见,只有身后人群匆匆。
幽静处,阿青与那人沉默以对。
那人从Yin影出走出,生得俊逸,身长如玉,正是冯副将冯子尹。
他面上不怒不喜,先是一跪道:“将军。”
阿青见他什么也没说,先是跪拜,抿着唇隐忍着,冯子尹面部线条硬直,明显也是在压抑着。
两人不言不语,僵持不下,暗中较劲。
最后阿青叹口气,软下声来道:“起来吧。”
冯子尹道:“是。”然后便起身定定看着阿青,道:“久别将军,记得上次相见,距离雕楼一战已是半年,不知将军有何话对末将所说?”
阿青望着他不答,另道:“是亭远喊你来的?”冯子尹道:“是。”
两人继续陷入沉默。
片刻,冯子尹开口正声道:“将军没有话想对末将说吗,要不是亭远飞鸽传书,告诉末将您的消息,末将还在为将军身处何境地而担忧。”
阿青与冯子尹虽是上下属的关系,私底下却交往甚多,彼此都视之良友。
阿青道:“是我害的你白担心了一场。”
冯子尹略有些讽刺轻笑着道:“的确是白担心了,将军在这山清水秀之处乐哉,不知末将在朝中顶着何等压力,查明您的失踪真相。”
“更不知将军失了宏图壮志,竟然想窝在这地方,浪费你的伟志,浪费你的才略,莫不是荒唐!”
一语点醒梦中人,阿青被训斥的浑身一震,恼怒道:“跪下。”
冯子尹也不啰嗦,直接跪在地上抬起头,切切在意道:“将军,京城朝堂上风云诡谲,皇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