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依旧恭敬问安。
抬眼见四郎君身后,还跟着一个模样丑陋, 形如恶鬼的男人, 也是战战兢兢的吓了一跳, 低着头不敢再瞧。
易梓骞瞧府里都没几个人,于是问道:“府中怎地如此冷清,父亲与母亲呢?”
仆人稳了稳心思, 回答道:“老爷夫人去太守府吊唁去啦,出阁的二小姐在太守府遭受刺杀,不幸身亡了。”
易梓骞听易芸在太守宅府里遭人刺杀, 心中也是疑惑, 不过更多的是漠不关己的平淡。
以易芸那种霸道娇蛮, 嚣张的性格,总要遭人惦记上的,且他与易芸没无姐弟之情,毕竟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他们二人之间只有不和与敌视。
看着仆人样子,仿佛不知他三天未归,看来父亲并未将他的失踪放在心上,连派个人出去找找都是不曾的。估计是随意找了个借口,将他几日不再府里的事情压下去了。
如此这般,他也就不必假惺惺的去太守府吊唁了,经历生死之渡,他与阿青皆是Jing疲力竭,只想找个床躺下好好休整。
来到熟悉自己的院落里,易梓骞感觉一种回家的踏实感,之前他总觉得自己只是意外穿过来的现代人,并没有把易府当作真正的家。
在外经历大风大浪后,看着院子里熟悉的一切,庭中放在摆弄过的花草,曾与阿青一起摘梨的高大梨树。他回忆着点点滴滴,觉得无比安心,仿佛这里已然当成他的归属了,看来潜意识里,已经渐渐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了。
阿青见郎君,经历千辛终于回来,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些,便道:“小郎君回房好好休息,我便告退了。”
蓦地易梓骞抓住了他的手臂,望着他道:“以后,只有我们二人独处时,别喊我郎君。”
阿青懂他意思,心中一暖,伸手将他纷飞的青丝,挽至耳后,轻抚他的脸颊,眼里含着笑意道:“梓骞。”
这一声,他喊的极为认真,哑着嗓子极为动情,让易梓骞轻颤。
易梓骞心头颤抖,垂眸不敢再看他,道:“那你回去好好休息。”
他关上卧房木门,也不顾衣裳污浊,倒在柔软清香的床上,的确是累极了,闭上眼睛便睡过去了。
待他醒来时已是傍晚,见竹泉站在房中,见他清醒也是惊喜,赶紧道:“郎君,你终于回来了。”
易梓骞这一觉睡的极为舒适,毕竟是之前都是睡在坚硬岩石上,心中还担忧着阿青身上的七魂毒性发作,一直没怎么合过眼。
他见小姑娘一脸担心模样,道:“不用担心,我这不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吗?”
竹泉摇摇头,道:“那日我瞧您始终未归,害怕您出了事情,便把此事禀告老爷,却不想老爷置之不理,丝毫没有派人去寻你的意思。”
语气里有些为易梓骞打抱不平,埋怨易父的意思。
易老爷对他的冷情,他是清清楚楚,也没多大波澜,见竹泉眼下还有青紫,恐怕是因着自己几日未归,心里担忧着急所到导致的。
也是放柔了语调道:“好了好了,我都平安回来了,倒是瞧你黑眼圈都出来了,放半日假,先下去吧。”
竹泉听他这么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下,有些羞赫应下了。
易梓骞几日未浴,身上都有些发臭,又喊住竹泉道:“对了,离开时喊其他人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竹泉点了点头,便下去了。
应劭这边路过举行葬礼的太守府,在门外,正巧见易父和大夫人为爱女早亡,而痛哭流涕,哭喊着自己女儿的可悲可怜。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来到了一家茶楼,点了一个二楼厢房。
不多时,便有一名风仙道骨,身穿道服的老人进了厢房,应劭正津津有味的听着,楼下说书人说评,没有丝毫迎接他的意思,老人蹙着眉只得站在旁边等待。
待说书人讲完,迎得一众人叫好,应劭也跟着拍手称赞,抬头仿佛才见房中多了一个人,装作大吃一惊,似乎是他错处怠慢了对方一般,诚恳道:“原来是余长老,真是有失远迎啊”
余长老却没有耐心与他作戏,他早就知道应劭的真模样,又怎么可能与他周旋好言好语,从怀里拿出一本用麻布包好的古书,道:“东西在这里,希望应少主能兑现之前承诺,将那个见不得光的秘密吞下。”
应劭仿佛对桌上秘籍,没有一丝兴趣,反而道:“应某承诺自然是可信的,多谢一直以来余长老的支持,为知莫阁提供邀约派的情报,为我阁盗取了这本贵派视若珍宝的无上秘籍啊。”
余长老见他非要挑明了说,也是恼怒,沉不住气一拍桌子道:“可说够了?恕贫道任有要事处理,先行告退了。”
应劭眯着眼睛笑道:“这么慌着走是干甚,余长老,怕不是这麻布装着的,不是真的秘籍,怕我一会儿戳穿了你不成?”
余长老身形一震,心中大惊,稳住了脚步转过来道:“若是不信,可以拆开来看。”
应劭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