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道:“传赵元汀和徐良筝。”
“慢着,无凭无据,只凭借状纸就传赵大人前来,是不是太不给赵大人面子了?”人群里忽然有人喊。
“谁说没有证据的?”燕洵反问。
“证据呢?”喊话的人不甘心道。
“证据在我这里。”大堂后面,北齐拐了个弯,忽然冒出来,“本官恰巧得了一些证据,今儿个听说燕大人要状告赵大人,正好来看看……”
众人都是一惊,又反应过来,觉得理所当然。
北齐出手,还没有查不出线索的时候。
吴红松又是一拍惊堂木,示意差役去带人。
大堂上,燕洵冲着北齐拱手。
北齐隐晦地看了眼站在地上,个头小小的,几乎能被忽略的宝宝,冷淡道:“燕大人若是想用我的证据,便让你儿子来跟我住几天吧。”
宝宝心花怒放,但脸上要假装很不情愿的样子,还揉了揉眼睛,眼圈发红,像是要哭了。
“哼。”燕洵冷哼,看上去似乎也很生气。
小幼崽们都冲着北齐怒目而视。
大娘看着宝宝委屈的样子,看不过去了,大着嗓门道:“北大人,你这又是何必呢,人家小幼崽已经是你的徒弟了啊。”
“哎,这个徒弟都是不情愿的。”何嫂子拉了大娘一把,小声解释,“北大人为人公正,听说一直在找证据,要是幼崽们不老实,他第一个不会放过的。”
“咋地?幼崽们没犯事也要找证据?这也太过分了吧。”大娘嗓门大,压低了还是能传出去很远。
周围的人竖起耳朵一听,可不是这样。北大人太过分了,但是他没有错,旁人也不能说什么。
不多时,差役压着徐良筝上堂。
“赵元汀呢?”吴红松赶忙问。
差役拱手,“回大人,卑职去赵大人府上的时候,听说赵大人早已进宫。”
“无妨,人不在也照样定罪。”燕洵淡淡道,“请北大人把证据拿出来吧。”
北齐哼了声,一挥手,立即有小厮把证据拿出来,不但有物证,还有人证。
“读书节报名那几天,确切的说是读书节海选开始前三天,张三婆子家中来过人,那个人已经被我抓住,这个稍后说。这是在张三婆子家中找到的证据……”
他走上前,拎出一个扎着口的袋子,又拿了木棍轻轻拨开袋子,露出里面的一团脏污发臭的布。
“这块布沾了污血,正是染了天花纸人身上的污血。”北齐道,“只要用真轧破自己的皮肤,再把这团布按上去,不出三天功夫就会染上天花。”
大门口看热闹的百姓都赶忙后退,生怕自己会染上似的。
就连大堂里的差役也都是脸色一变。
“你怎么知道这东西就是污血?”徐良筝一脸担心害怕,但还是大着胆子开口,否则他就要被问罪了。
北齐盯着徐良筝看了眼,忽然笑道:“问的好,上证据来!”
很快,来了三位大夫,三个壮汉。
“你们都是何人?”吴红松问。
“大人,我们都是京城药铺的大夫,行医都是三十年以上。这三个汉子分别是我们的儿子,他们用针扎破自己身上的皮肤,接触过那块布。”
这三个汉子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帮忙试药了,花树幼崽造出来的良药,他们第一个尝试过。
“大人,我那儿子当天晚上就染上天花。”
“我那儿子第二天一大早染上。”
“我那儿子也是当天晚上染上。”
三个壮汉跪在地上,都说这事儿是真的。
“本官看你们现在面色红润,不像染上天花的样子,这有作何解释?”吴红松板着脸,威严道。
“回大人,是小花大夫帮我们看好的。”三个壮汉齐声道。
徐良筝眼珠子乱转,赵元汀不在,他根本没有靠山。原本以为赵元汀会收了他,但是没想到燕洵竟然这么残忍,把他告上公堂。
他恶狠狠地盯着燕洵看了眼,狡辩道:“这些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做不得真!”
“说得好!”北齐脸上露出笑容,但是看上去他的脸更可怕了,“他们染病的时候,分别都有五十个人看着,叫他们上来!”
因为五十个人,加起来总共有一百五十人,人太多,最后上来六个代表。
吴红松分别问了问,知道他们没有说假话,便点了头,认可北齐拿出来的证据。
紧接着,北齐又说:“给张三婆子这块布的人,是赵元汀的义弟。”
那个人被带上来,看着身上没有伤口,Jing神却不太好。
大家都是一愣,因为赵元汀乃是户部侍郎,官职不低,怎么会认这样好不出彩的人为义弟?
“他功夫极高,平日里根本不会露面,若不是这次被我抓到,你们谁知道他是赵元汀义弟?”北齐朗声道,“大家既然都不认识他,那么他做的事,大家还觉得跟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