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心没有底限,这也是得到后才体会到的无奈。原本的远远注视就满足,现在却还想连感情也一并要到。
胡桐捂着脸,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看李可平。
“我关注你很久,你买完东西会说谢谢,喜欢没人的时候去喝罐装酒,我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可是有一天我发现我干活的时候在想你。我想看你开心不开心的样子,又怕你太寂寞的身影我看了觉得可怜……我也是一个人,我有什么资格说你可怜。”
胡桐伸手想去解开李可平的手腕上的束缚,又擦了泪把手缩回去。“我是犯贱,把你毁了还想你能和我好好生活。李可平,就连现在我都不敢放开你,你要是跑了我们是不是就结束了。”
男孩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李可平皱起的眉间也在胡桐的胡说八道中消减几分。
胡桐可能也觉察出自己的落魄,眼泪收在眼眶里,去握李可平的手。
“注定也得不到心,那我还不如继续当你人生里唯一的恶人。跟踪你,监视你。甚至尾随把你拖走,我一点也不在乎。”胡桐露出个不太成熟的咧嘴笑,“只要你发烂的人生里有我,摆脱不掉我就够了。”
"你饿不饿,我去做点汤你暖暖胃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放弃,胡桐平日里起伏不大的表情又回到了他身上。方才的情绪流露就只是个闹剧一样,胡桐低头没看李可平,也没给他松开,说完就要起身去厨房当他那个乖顺倒贴的媳妇儿。但是没走出门口,胡桐便停了脚步,又跑回床上给李可平解了束缚将人抱了个严严实实。
李可平还没从刚才胡桐的胡搅蛮缠里回过味道,胡桐贴在自己脖颈的脸却又开始shi漉漉的落了雨,胡桐安静的眼泪凉的他脖子发麻。
他不知道原来这个小孩儿也是个水做的。
“你别不要我。”胡桐抱着他的手在颤,“我就是着急你,怕你出事。那些都是气话,你听了难受但别当真。我之前奢望你心里多有我一点,我不求了,你让我在你旁边呆着,不赶我就好。”
这个祖宗李可平倒是想赶走,但是他赶的动吗?也许是平常就喜欢责备自己,胡桐的话让他伤心,现在却也因为胡桐的小孩子脾气那伤心也去了五六七八。这段时间胡桐照顾他,多半他脾气胡桐也摸的一清二楚。他和他没什么区别,凉薄又寂寞,纵然那好意是行凶侉子手的蜜糖,也抵不住尝几口这刀尖上的温柔。
李可平被那脖颈不断的凉意弄的心软,最终还是开口说:“去煮汤吧,我有点饿。”
那钢筋硬的胳膊僵了一下,胡桐才问:“我呢?”
见李可平没说话就有点急的又问了一次:“我呢?”
“我又赶不走你。”李可平无奈的说。
小孩儿终于松开他,带了点笑走了。李可平被酒Jing侵蚀的大脑不太清醒,却也知道自己做了件什么蠢事。能把一个强jian犯留着,李可平自嘲的撇嘴,怪不得自己人生活的一滩烂泥,这就是犯了贱活该。
人生的大多数苦楚都是自己给自己许下的恶果,李可平人生的样貌,亦或是贪恋人温度的妥协,皆是自讨苦吃。可回头来,能给自己做一碗热汤的,竟也只有这个看不起他的又舍不得放开的强jian犯。
一晚上心里酸甜苦辣几个滋味轮番滚了七八遍 ,李可平那醉酒的脑袋疼得更厉害了。
从那天起,胡桐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本来胡桐就是一团墨看不到边际的性子,胡作非为又不显于形。现在就是多了几分孩子气,估计是摸出来李可平吃软不吃硬,说话里就多了点撒娇的语气。
出门要抱一下,晚上要亲一口。
“吃不吃苹果,我去洗。”胡桐抱着他,表情不冷不淡,但是语气软下来后李可平就很难拒绝他抱过来的手。
“不用了。”李可平晚上吃了不少,没忍住多喝了点汤,胡桐的手抱着抱着就不太老实,那大手抚着李可平的小腹,揉的李可平有点不舒服。
还没等李可平要躲,胡桐就圈住了他,小狗一样蹭他的脸,说想做。
他们之间的几次性行为开始结束都是不欢而散,李可平没开口,胡桐的手指就伸进他裤子胡作非为。那两个手指塞进去一番折腾,没几分钟两个人都有点气息不稳。李可平禁欲三十多年,如今也抵不住这年轻的挑弄,抓着胡桐手臂的手想往外扯,却被人按着那发育不全的一节子Yinjing给送上高chao。
“我轻轻的,好不好。”胡桐委委屈屈的口气,好像在李可平下面作怪的手不是他的一样。见李可平好像也没那么大反应,就继续塞了一根指头进去,舔他耳朵笑了一下,“很舒服的,李可平。”
李可平耳朵被烧的像能滴下血,红的通透。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胡桐就抱着他压在沙发上,自己也压了过去,活像街上急着交配的野狗。下面几根手指弄得李可平身下一片泥泞,上面对着李可平的耳朵又亲又舔。
李可平面子薄,放纵年轻人又想维护自己成年人的尊严,下面被玩得一直流水,嘴里堪堪吐出一句:“别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