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余辞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看不见的杀戮之气在眼中弥漫，冷锐的气息压得那个女修不由得娇躯一颤，心中大骇。
周围的人似乎也觉察到了商余辞的实力，再加上这个价格确实也叫人力有不逮，这时候也都不再与他争夺，拍卖会场内一瞬间便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这位道友，可否宣布这九叶阳灵芝的归属者了。”商余辞淡淡地说道。
“自然……”女修骤然回神，明眸善睐，“五百一十万灵石，这九叶阳灵芝，便归这位尊客……”
“五百五十万。”还没等她说完，楼上的那个包厢中又是传出了一道声音，直接将这九叶阳灵芝的价格足足拔高了四十万之多！
商余辞轻笑了一声，眸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那女修似乎也觉察到了其中剑拔弩张的意味，不由得多看了商余辞几眼，口中话语一转：“楼上包厢的贵客出价五百五十万灵石，可还有哪位贵客想继续加价的？”
“五百六十万。”商余辞平静道。
“五百七十万……”包厢中人紧追不舍。
叶上秋面无表情地拍了拍商余辞的手背，传音道：“为师这里尚有一枚地级一品丹。”
他的声音极为凛冽冷然，想来也是动了怒。
这九叶并天芝给他的感觉极为熟悉，若是不出意外，布必定是与他识海中的那些记忆有着关联——而那些记忆……
商余辞轻轻点了点头，和叶上秋说话的语气却依然温柔和缓，极为亲近：“弟子知晓。”
“五百八十万。”
商余辞出价了之后，那包厢中久久未传出声音。女修心中犹有不甘，但商余辞之前泄露出来的气势仍然积压在她的心头，她咬咬牙：“可还有贵客出价？”
“——恭喜这位尊客，将这株九叶阳灵芝收入手中！”
商余辞站起身，袍袖一拂，就抛出了一个储物袋。
那女修将储物袋抓在手中，探入神识略略一扫，便将那九叶并天芝送到商余辞手中。
钱货两讫。
而后拍卖的拍品也是极为珍贵的东西，但叶上秋和商余辞略微一扫，却没有从那些灵药上觉察到熟悉的感觉——
也是，能让叶上秋产生熟悉感，并且勾动识海中的那些记忆的灵药，那株不是记载在古籍当中，早已在漫漫时光长河中失落了许久呢？
在这拍卖会上能遇到一株，已经是极为幸运的事情了。
等到拍卖会完全结束，叶上秋和商余辞两人再次服下匿息丹，运转真元，便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座位于黑市中心的拍卖行。
“师尊。”商余辞半揽着叶上秋的腰，俊美高洁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杀意，“看来有人还不想让你我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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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叶上秋淡淡地应了一声, 身上气势凛然，真元流转间，就已经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商余辞停住脚步，却没有松开自己揽着叶上秋的手，眸色微敛, 嘶哑的声音自兜帽中传出：“是哪位道友对我们二人这般感兴趣？不妨出来一叙, 何必藏头露尾。”
他话音落下, 周围却静悄悄的，仿佛他刚才所感觉到的一丝异样并不存在一样。
商余辞唇角微勾, 露出了一个温柔而悲悯的笑容, 手上的动作却和他的表情背道而驰，凌厉的攻势骤然掀起，锐利的真元如刀锋一般向四面八方刺去, 金光明灭间，佛音浩荡, 之前被人在这里布下的阵法层层破裂, 碎成细碎的微光，飘然落下。
“漂亮吗？”商余辞看着那漫天落下的阵法微光, 想了想，忽然低下头轻声问道，“师尊可喜欢？”
叶上秋的头微微动了动, 从别的角度看去, 就像是他真的顺着商余辞的话抬头看向了那飘散的阵法微光一样。
“……尚可。”过了一会儿, 叶上秋清冷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入商余辞的识海当中, 却让商余辞的眉眼在一瞬间变得更加温柔。
“师尊喜欢便好。”商余辞这样说着，脚步一踏，真元涌动间，又是几声闷响在周围的空间中传出，绚烂的灵光洒在他们身旁，将墨黑的夜空都点染上了繁星似的美好。
叶上秋透过兜帽将这绚烂的景色收入眼底，莫名地想起了识海的那些奇怪记忆中时常出现的那片星海。
古木，星海，灵药，还有……那个温润俊美却萦绕着一身杀意的佛修。
这几乎就是那些记忆的所有组成部分。
仿佛从那些记忆出现开这些事物……还有那个人，就一直陪着他。
“天君且看——”
穿着白色僧袍的青年眼含笑意，献宝似地冲着空中指去。浩渺的星海被人为地搅乱，繁星如秋水一般荡漾开来，点点星光在天空中回绕盘旋，最终化为一朵灵花的模样。
“喜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