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早了,好几百公里呢,要不然我们……?”
“对,我们该出发了,东西我已经装好车了,春chao直接上车就行。”方明执义正言辞地点点头,跟叶钦他们告别:“那我和春chao先走了,冰箱里什么都有,需要什么直接找家政,请尽兴。”
几个人又客套了几句,方明执直接把两个小朋友从座位上夹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声教训:“方团团,以后不许当着客人说爹地换衣服的事!”
他刚说完,就听见解圆圆鹦鹉学舌:“方团团,以后咘咘爹地啵啵啵!”
一家人的笑声从门外传来,叶钦有些为解春chao开心,至少伤害过他的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他现在很快乐。
“这都什么狼虎之词?”何玉谦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小家伙可能怎么也想不到,他要是想报仇八成面临弑父。”
“小何总,”童峻从桌子上端了一杯温水给叶钦,像是捂住耳朵一样捂着叶钦的肚子两侧,“叶芽也在呢,你别教不好的。”
叶钦笑着把童峻推开了:“看给你幼稚的,还能再幼稚点儿吗?”
童峻不撒手,又往他身后垫了一个靠枕:“这么坐着行吗?腰累不累?”
叶钦摇头,兴致勃勃地冲着外面抬了抬下巴:“我们去钓鱼吧!”
三个人站在湖边准备渔具,何玉谦看童峻绑线绕铅定漂一气呵成,不禁由衷赞叹:“可以啊童总,我之前还听叶钦说你不会钓鱼呢,这么一看完全是冤枉你了。”
童峻有点腼腆地看了一眼叶钦,清了清嗓子:“他没冤枉我,我刚才跟着视频学的。”
何玉谦满脸黑人问号:“你以前实战过吗?”
童峻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叶钦带着我钓过一次。”
“行了,别聊了,叭叭个没完,等会儿鱼全吓跑了。”叶钦坐在躺椅上和鱼食,又自言自语地说,“这个拉丝粉没有以前的好了。”
叶钦把手擦干净以后扶着腰站起来,拿着空钩打了几个点,跟另外两个人说:“水深可以,咱仨都只用三米六的竿儿就够了。”
童峻把刚刚定好漂的鱼竿递给叶钦:“这个就是三米六的。”
何玉谦一边在心里暗叹童峻这顶级狗腿可不是能装得出来的,一边希望叶钦别太给童峻脸,应该好好收拾收拾他。
但毕竟欠着童峻那么大一笔钱,何玉谦只能皮笑rou不笑地说:“真体贴。”
叶钦接过竿,装上鱼食一抛,微微一偏头:“这样不行,铅沉了,两个钩装上鱼食以后全拖地了,比较好的状态是一个在湖底一个悬在水里。”
听见童峻被否认,何玉谦开心了,也不管自己的鱼竿,好整以暇地抱着手看戏。
童峻却好像看不见何玉谦的目光,虚心地向叶钦求教:“那我应该怎么办呢?这样钓不了鱼了吗?”
“很简单,”叶钦把竿收回来,拿着铅坠跟他说,“你这个铅皮,剪掉两毫米宽。”
童峻拿着小剪刀比划了两下:“哪儿是两毫米,这是两毫米吗?”
何玉谦心里想:等着叶子笑话死你吧,这么大人了两毫米都估摸不出来。
谁知道童峻问完就从身后环着叶钦,脸贴着他的脸蹭了蹭:“你给我剪吧,我怕剪不好,等会儿钓不着鱼了,我想用我钓的鱼给芽芽做鱼汤喝。”
那个蹭脸的动作何玉谦是非常熟悉的,煤球在他家里的时候,想吃小鱼干就会使劲蹭他的裤腿,和刚才童峻的姿势如出一辙,也不知道是谁跟谁学的。
叶钦脸都给他蹭红了,叹了一口气:“我就教你一次啊,看仔细一点儿。”
童峻立刻聚Jing会神地盯着叶钦铰铅皮,等他铰完了就把小剪刀从他手里拿了出来:“这个太危险了,我们不拿着这个了。”
“你知道多少是两毫米了吗?”叶钦扬眉问他。
童峻一脸茫然:“我怕你剪到手……”
“……”
三个人一排钓鱼,明明渔具鱼食都是一样的,顶多也就童峻和叶钦的鱼竿是叶钦调的,何玉谦的鱼竿是他自己调的。但叶钦一条一条地上鱼,虽然都不是太大,最大的也就一斤冒头,但胜在数目多,也够三个人吃一顿的了,何玉谦和童峻却都是空军。
好不容易童峻这边有信号了,他却不自己拉,手忙脚乱地喊叶钦:“钦儿!有鱼!”
“沉住气,”叶钦帮他看着鱼漂,等到拉了黑漂,低喝一声,“提竿!”
童峻一个大扬鞭,鱼没钩住,鱼线倒是甩到了湖边的柳树上。
“跟你讲过呀,”叶钦帮着童峻把鱼线往下拉,“不能往上大力扬,要用巧劲儿,抖腕儿。”
“一紧张就忘了。”童峻垂着头,羞愧难当。
鱼线断了半截儿在树上,天色也暗了。
童峻像是失了钓鱼的兴致,蔫了吧唧地坐在叶钦后面,拥着他的腰腹轻轻揉:“你们钓吧,我看着就行了。”
何玉谦心里鄙视这个心机男孩,想着你就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