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齐失踪。
这份资料仍不全然真实,然而已经足够了。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只要察觉到一点蹊跷,就会发现其实不过漏洞百出。
而余辜也不会相信安格斯成为他的雌奴是偶然,所谓偶然,不过是化了妆的、戴了面具的必然。
但他还未明了的是,帝国做了这么大一个局,不惜牺牲一个前途光明的准将,到底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呢?
还没待余辜想清楚,星舰却突然剧烈地震动了一下,随即停止不动。
“发生了什么?”余辜问道。
同时普兰斯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看着光脑上传来的讯息深吸一口气说道:“主……我们、被军部的战舰包围了。”
然而这种时刻,余辜却突然笑出了声,十分愉快的样子,“走吧,也是该为他们献上掌声与玫瑰的时候了。”
“主……”普兰斯想说什么,最终却没有说出口,而是像平时一样恭谨地跟在余辜身后,听从他的吩咐。
而到了指挥室,普兰斯一眼便看到星舰外凭借自身悬停在太空中的虫,是他这几个月来朝夕相处的雌奴——
“艾萨。”
“那可不是艾萨,而是安格斯准将,该清醒过来了。”
余辜分析了一下目前双方的实力,发觉安格斯真是对他这艘星舰的情况十分了解,至少他看不到任何一丝胜算,但即便没有胜算,也要战!
无数罪团的星盗们驾驶机甲冲出了星舰舱,对面的军雌也不甘示弱地迎了上来。一片混乱中,只有余辜和安格斯没有动,安格斯甚至没有驾驶机甲,只是以自己的身躯悬停在危险的太空中,而他们隔着一层冰冷的金属遥遥相望。
安格斯之所以没有进入机甲,不是因为他自负自己的身体强度和战斗能力,而是因为只有这样他的雄主才能看见他,虽然他猜想此刻他的雄主也并不想看见他。
“尊敬的雄子殿下,只要您愿意回归帝国,帝国会以最高的宽容对待您和您的部下。”安格斯扬声道,他知道余辜听得见。
余辜笑得在座椅上弯下了腰,好一会儿才按下按钮将声音外放:“你可以选择把我的尸体带回帝国。”
不自由,毋宁死。
说完,余辜便一炮轰了过去,堪堪擦过安格斯的翅翼打在后方的军舰上,与此同时放出了自己的Jing神力。军舰被击落,而军雌们也在余辜的Jing神力压制下战力大减,星盗们得以有喘息之机。
“雄主!听得到吗?您快离开!趁现在!”
这道熟悉而焦急的声音突然在余辜脑海中出现时,宇宙中强大的Jing神力为之停滞了一瞬。
余辜想起来了,他和他的这位前雌奴之间还存在着“契”,在他们合为一体的时候缔结下的没什么存在感的东西,却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但现在情况危急,容不得他多想,只能赌一次了,余辜当即收回Jing神力Cao纵星舰朝着他刚刚打出的缺口冲了出去。
军雌们随即想要冲上去拦截,却在一瞬间感受到了极强的Jing神力干扰,让他们甚至难以和机甲建立链接,星盗们顺势而上。军雌们不知道的是,这其实是他们的准将透支了自己的Jing神力激发出来的。
当余辜顺利逃走后,这些方才还在奋勇拼杀拦住他们的星盗们纷纷投降,嬉笑的样子看得军雌们怒火中烧。
军雌们回过神来已经看不见他们准将的身影,想必是追上去了,只能寄希望于安格斯准将能够顺利地将雄子带回。
而他们最后的希望安格斯准将,此时却被敌方的首领吓得翅翼都僵硬了。
“将军,你孤身前来,可没法将我带回去。”
这声将军念得十分轻,像是情虫间的呢喃,又像是压抑到极致的憎恶,令安格斯浑身激起一阵冷意。
“雄主!我不是……”
余辜懒得听他解释,他将一切都看得很透彻,所以,他只是向他道别:
“回去吧。”
余辜瞥了安格斯一眼,军帽底下望着他的是一双惶惑不安的眼睛。
安格斯想,难道就在现在,此时此刻,在他和他的生活中一切都将成为过去,变成一种令人神往的回忆?
安格斯伸出手,好似想要握住什么,而余辜却俯首吻了吻那只手。
“谢谢你许我自由,安格斯准将。”
不是的,这一刻,安格斯想要听到的,不该是这样的。于是他脱口而出:
“我是艾萨,是您用1星币买下的雌奴。”
余辜笑了,是那种很温和的笑,像是在包容一个胡闹的孩子。
“该清醒过来了,这世上没有艾萨,艾萨是不存在的。”
安格斯固执地反驳道:“有的,我就是。”
余辜突然冷下脸,他说了句话,但声音是那么轻,所以安格斯听不清楚。他依稀觉得他只说了一个词“枉然……”,也许他还说了什么话,但是星舰突然喊叫起来,仿佛在抱怨今日停滞的次数太多时间也太久,于是星舰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