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下场的。
”
原身对宫内婢女、太监向来狠辣,动不动抽鞭子,已是常态。
就算哥哥、母后说了无数次,她还是想怎样就怎样。
在原身眼中,这些奴才不过是蝼蚁罢了,死了便死了。
抱月忍住害怕,头磕在地上,努力让自个身体别抖:“公主放心,奴婢定然把事情办好,将功折罪。”
明珠宫出现叛徒,她已经是万死莫辞了。
公主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已是大恩。
许芷萱没理这丫鬟,她摸了摸小桂子牵过来的红鬃烈马,踩着马蹬,一胯而上。
她利落的骑在马上,驾的一声,奔向勤政殿。
这骑马也是原身享有的特权,整个皇宫内,除了皇帝、太子,也就只有她一个人,能在宫内骑马狂奔,畅通无阻。
李公公立在勤政殿门口,远远的便见公主一身红衣,手扬长鞭,在落日余晖相伴下,策马而来。
他如弯着腰的虾米一般,轻步进去殿中,禀告道:“陛下,公主来了。”
“阿芷,这小丫头今日怎么想着来见朕了。”
皇帝将手里看着的奏折放下,眼里露出一丝慈笑:“李全,去吩咐御膳房,做些公主爱吃的点心送过来。”
“奴才领命。”
李全弓着腰,刚要退出去。
一声娇纵的声音响起:
“点心可不够,父皇,孩儿今日可是来陪您用膳的。”
许芷萱下马,大踏步进勤政殿,行了个礼后,便直接上去,亲亲热热的挽着人。
皇帝宠原身也不是没缘故的。
原主虽霸道、任性,但她在父皇面前,装的就是娇娇俏俏,富有活力,会撒娇,会卖萌的小闺女,外加上一副好相貌。
鲜活又伶俐,惹的皇帝那个老父亲心啊,砰砰的,看着自家女儿就欢喜。
“你这小丫头,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皇帝嘴上训斥着,但动作亲昵,点了点她的额头,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可是又看上什么东西,要朕赏给你?”
“父皇这说的,好像女儿只会要东西一般。”
许芷萱撇了撇嘴,装委屈。
“我是来替父皇分忧的,好嘛?”
皇帝乐了,这丫头,不调皮捣蛋,给他惹麻烦就好,还分忧?
“那阿芷说说,你要如何给朕分忧?”
他坐在龙椅上,一副‘我看你小丫头吹,能吹出个花来’的模样。
许芷萱不服气,她张嘴就道:
“莒郡洪灾,百姓流离失所,但奈何国库不丰,援灾款项迟迟未凑齐。”
许芷萱扯了扯皇帝的衣袖,道:“父皇应该是为了这事,才几天都呆在勤政殿中,不去后宫,看望女儿的吧。”
皇帝看着自家闺女这心疼自己的模样,感动的不行。
他拍了拍她的手,一脸慈父笑:“阿芷懂事了,也知道关心朝中之事了。”
“我才不关心朝中之事,我只关心父皇和皇兄。”
许芷萱直率的很:“你们不开心,阿芷也不开心。所以,我集了好多钱,就立马送来了。”
她拍了拍手,外面小桂子带着一群人,一箱又一箱将半个明珠宫的东西搬了过来,连带着户部尚书送来的四大箱子金银珠宝,一起摆上。
皇帝看着都震惊了,他指着地上摆放的千两黄金,问:“阿芷,你这是从何而来的。”
公主是有俸禄的,但也没那么多!这丫头不会是收受赃款了吧。
“户部尚书捐的啊!”
许芷萱回答的一脸坦荡,还笑着夸道:“这王大人真是够意思,爱护百姓。我昨日才放话出去,说想要为灾区做些事。他今日便派王蝶将善款送来了。还一送,送这么多。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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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重送来的?”
皇帝起身下来,摸了摸这几大箱子金银珠宝,一脸沉思。
户部尚书那小气鬼,平日里表现的跟貔貅一样,只进不出,听闻朝廷官员聚会,喝酒,他是从没出过一分。
今日怎么这么大方,带头捐款,这明显是打着鬼心思啊!
皇帝起疑心了,吩咐李公公,立马将王大人宣过来。
他想起来了,王重的儿子,王柏前段日子可是当街纵马伤人。
王重那死糟老头子,不会是想诓骗他单纯的闺女过来,给他儿子说好话的吧!
户部尚书接到皇帝召见时,眼里那是可见的喜悦。
要知道,他这几日求见皇帝,想替儿子求求情,可一次都没得到召见。
镇国公主不愧是镇国公主啊!
她去向陛下求情,给柏儿网开一面,皇帝立马召见他。
这效果,牛啊!
王大人在勤政殿外,整了整官帽、衣服,调了调自个表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