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扯住了衣袖。
许睿眼带怒气:“阿芷,你给我过来。”
他把妹妹扯到一旁宫墙角落。
若不是阿蓉(二群主)身旁听画来报,他还不知道自家嫡亲妹妹,这般胆大,王柏这件事都插手进去。还收受了尚书府几大箱子银钱贿赂。
“皇兄这是又一见我,便火气冲天模样!”
许芷萱见哥哥这样,原本眼底的开心,瞬间转为难过。
她沉着脸,赌气般甩开许睿的手:“既不愿见,那就别见阿芷,省的惹皇兄不快!”
此时原身与太子亲哥,已经有了嫌隙。
太子作为未来安国储君,接受儒家君子之道,正直富有仁心。
他看不惯妹妹霸道、刁蛮、狠厉的样子,时常规劝着,可原身爱搭不理,依旧我行我素。
外加上二群主许蓉时不时告状,离间两兄妹。
两人感情是越发不好了,见面要么吵,要么就冷战,除了在父皇面前装装样子,其余时间已经很久没正常相处了。
原身疯起来,甚至对自个亲哥,都扬起过鞭子。
但许睿心底还是疼亲妹妹的,否则听到消息,也不会第一时间,就赶过来阻止。
“阿芷,你别任性!”
许睿见妹妹这生气模样,有些头疼。
他平静了下心底怒气,劝道:“王柏纵马行凶,伤数人。民间对这案件议论纷纷。你别掺和,收的王尚书的赠礼,也赶紧退回去。”
“我收了礼,皇兄是从何而知的?”
许芷萱眼睛定定地看向他,强压怒气:“又是许蓉告的状!”
“她是你二姐!”
许睿无奈:“你要懂礼,不可直呼其名。”
“我才是安国嫡公主。严格按礼制,也没必要称她为姐姐。”
许芷萱气呼呼:“什么二姐,她也配!”
原身跟二郡主许蓉结下的可是死仇,从小就不对付。
若不是顾着母后和皇兄,她估计早直接上手,将人给抽死了!
许蓉生母是尚衣局宫女,可生她时难产而亡。
那时原主还未出生,皇后便将许蓉收到自个宁和宫内,亲自抚养,疼爱有加。
在原身记忆里,许蓉就是朵白莲花,表里不一。
明面上关心她,规劝她,实际却是各种抢她东西,装无辜,恨不得将她置于死地。
皇兄是她一个人的、母后也是她一个人的。
凭什么,原身不服,凭什么母后、哥哥总是说她不听话、胡闹,要她向许蓉学习!
她偏不!
“阿芷,你怎么如此说话?”
许睿眼中闪过失望。
他知道阿芷跟阿蓉从小不对付,但两人好歹是姐妹,至于这般仇视?
“我一向如此,皇兄还未习惯吗?”
许芷萱双手抱胸,哼了声,醋道:“许蓉说话好听,哥哥找她去啊,我的事,不用你管!”
“怎么还是这般孩子气!”
许睿摇头叹道:“哥哥是为了你好。阿芷乖,听皇兄的话,把王大人送的礼退回去。别去见父皇,替王柏求情,这事大理寺卿自有公断。”
“退不回去了。”
许芷萱倔着张脸,气道:“皇兄就这么信许蓉的话,觉得我是那般善恶不分,为王大人送的礼,就随意插手大理寺办案之人?”
难道不是?!
许睿沉默,他磨搓着食指大拇指,努力压着情绪。
阿芷这些年,做的出格事情,还少吗?
苛待奴婢,顶撞宫妃,调戏朝中大臣……
一桩桩,一件件,让他都开始认不清她,不禁疑惑,小时候乖巧可爱的阿芷去哪了,现在怎么会如此蛮横。
“你听话!”
“我不听!我明明记得,皇兄曾说过,阿芷是世上最善良,最可爱的小公主。这辈子最疼的妹妹,也只有阿芷一人。”
许芷萱眼眶微红,她抬抬头,逼回自己眼泪:“可现在呢,哥哥宁愿信许蓉,都不愿信阿芷。哪怕提前问问这事前因后果。皇兄都不曾问过,上来便定我的罪。”
许睿见一向不肯示弱的妹妹,一副要哭的模样,他心疼,张了张嘴:“阿芷,不是这样的。”
在他心中,亲妹妹永远是最重要的。他只是不想她胡闹,最后伤的还是自己。
“是不是无所谓了。反正母后和皇兄也不喜欢阿芷。”
许芷萱转身,手肘擦了下眼泪,大踏步上台阶,傲娇道:“我有父皇就够了,其他的,本公主才不稀罕呢!”
许睿听这话,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抽疼。
他和母后明明最宠的就是她。为什么阿芷还是什么都不明白。
“太子殿下,陛下邀您一同用膳。”
李公公接到口谕,出勤政殿,甩了甩佛尘,恭敬请道。
许睿摸了摸腰间玉佩,颔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