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腥味重吗?”
刘桂花闻了闻,疑惑道:“不重啊。”
“反正我吃不下,可能天太热的缘故吧。”
许芷萱边说边把炖蛋推给哥哥们:“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吃吧,我喝小米粥就够了!”
原主不喜欢的东西,都这样塞给哥哥们。
许爱国他们都习惯了,甚至还觉的,是妹妹故意不吃,让给他们,心里很是感动!
许芷萱见三个哥哥又是一副‘妹妹,你怎么这么好’的感激模样。
她:……心情复杂。
这三人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原主平日吃的好东西,可比他们海了去了。
刘桂花也没拦着闺女这举动:“既然阿芷不吃,爱国,你把蛋分三份,给爱党和爱军。”
许家这饭吃十分和睦。
而村头,半山土胚房内,周行打算处理掉那只半死不活的野鸡,把它弄成腌rou,封存好,等三天后拿去镇上黑市卖了,换粮票、布票,存老婆本。
他以后成婚时,想弄个三转一响:自行车、手表、缝纫机和收音机。
毕竟城里人都兴那个,要能搞到,肯定备有面子。
“行哥,在不?”
吴老二敲了敲院门。
周行起身,把栓打开,斜斜地靠在门上,懒散道:“说吧,啥事?”
“哥,你那只野鸡吃了没,如果没动,知青点的人想拿东西跟你换换。”
吴老二闪开。
江力上前,热情打了个招呼:“周行同志,你好。我是江力。”
知青点位于村尾几间茅草屋内,周行平日里去的少,也不认识里面的人。
但听说都是从城里来的人。
他眼眸微动,打量了江力一下,长的白白净净的,十四五岁的模样。
衣服整洁干净,几乎没什么补丁,手上还带着表,很好,是只肥羊,值得深交一下,制定长久撸毛战略。
“进来吧。野鸡我有,实重3斤多,你拿什么换吧?”
野鸡‘咯咯哒、咯咯哒’的被周行掐着脖子,拎了出来。
江力见这野鸡,眼睛蹭的下亮了,冒绿光:“两张一斤油票。”
他边说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rou啊!这可是rou啊!他可近两月没沾荤腥了。
周行没否认,也没答应。
他在暗想,这哪来的地主家傻儿子。
这年头,油票可是难得的很,毕竟村里一人一年才分五斤油。
江力见周行不说话,还以为他不满意,连忙急声加码道:“再添五张半斤粗粮票。”
吴老二:……
这条件开的,他都想去把他二叔家鸡偷出来,换了。
“行,成交!”
周行一副亲亲热热的模样,揽着江力肩膀,笑道:“我再送你些蘑菇,以后若还想换rou啥的,尽管来找我。你行哥我别的不说,打猎能力还是不错的!”
江力见他答应,心里也松了口气。
他再不吃点rou,真感觉要撑不下去了。
这知青下乡的日子,过的太苦了!天天高粱饼子,吃的喉咙疼,又便秘,都快难受死了。
“那个,行哥,我可以在你这把鸡炖了吗?”
江力说的有些羞赧:“不白用的,我再给你一张半斤的细粮票。”
他若提这鸡回去,在茅草屋那生火,弄熟,肯定会被其他知青惦记上的。
到时候分或不分食,又是个麻烦。
周行答应的利落:“当然可以!”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
吴老二也跟着帮忙。
三人一边炖鸡,一边聊天。
周行还把他摘的野果,拿了些出来分享。
江力吃饱喝足,摸着肚子,擦了擦满是油腥的嘴,跟行哥告别后,才回了知青点,轻步上床,睡觉。
梦中,脑子里全是鸡的美味。
许芷萱干了两天的记分员,见村民,就笑脸嘴甜打招呼,叔叔婶婶,爷爷nainai叫的欢快。
不得不说,她用这法子,确实动摇了不少人对她的固有想法。
现在村民也不敢明面上议论,毕竟也要顾及着大队长的面子,更何况阿芷那丫头确实看着讨喜的很。
“二哥,你陪我去河里摸鱼吧?”
这日下工后,太阳余晖未落,天还亮堂的很。
许芷萱拿上自备道具,扯了扯瘫坐在地上,热的大喘气的许爱党。
这七十年代的伙食实在是糟糕的一批!rou没有,吃鱼总可以吧。
她要吃鱼,酸菜鱼、麻辣鱼、水煮鱼,各种鱼!
“小妹,你别想了,现在河里哪还有鱼,都被村里人抓光了!”
现在耗子rou都不愿放过的村民,哪会没想到鱼rou。
“可我就想吃啊。二哥~”
许芷萱尾音拖的贼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