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如让他止步上辈子!
他一点都不稀罕这样的重生!
若是不知美好,一条道就这么黑暗的走下去,那就罢了。可小皇帝就在他身边,一伸手就能拥抱她,然后告诉他,他不能这样做,试问,谁会不疯!
他现在忍住没圈禁她,就已经是最大的忍耐了。
楚蘅半垂着脑袋,遮下了眸中Yin霾,可扣着苏糖的手,却不自觉地松开了些许。
他渐渐回神,知道掐疼她了,想道歉,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半响,只能抿着唇,冷着一张俊脸。
苏糖能怎么办?
黑化男主,总不能放任不管吧。
她只能将这混账玩意儿的手拉回来,看着白色绷带上再次染上红色,气的直想打人,“楚蘅,你前脚还在说这蝴蝶结好看,可然后,你是怎么对待它的。”
小皇帝虽然脸色愠怒,可声音确实柔柔的,不像他,方才简直就像暴躁的疯狗,逮着谁都想狠狠咬上一口。
楚蘅没气了,甚至自知理亏,只能这么干巴巴地看着她。
苏糖再次将绷带拆开,然后问他,“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何会受伤了吗?”
楚蘅,“狗皇帝要血浴,我听你的,用猪血,不过后来似乎起疑了,我就当着他的面,割开了自己的手。”
苏糖一窒,拿药粉的手都抖了一下。
这一抖,全给撒到外面去了。
她被气的没脾气了,这笨东西,楚皇算个屁!他要怀疑就让他怀疑好了,值得伤害自己吗?!
“你傻啊!”
楚蘅眨着眼,也不解释,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她。
苏糖,“下次他要怀疑,就让他怀疑!他不敢对你如何,如果真的,你就与我说!”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对楚蘅说,当外面有人质疑自己的时候,回去,有人给他撑腰。
明明先前还像个疯狗,这一会儿,苏糖不过三言两语,他就乖顺地恨不得摇尾巴了。
“你不是还在生气吗?就之前,我说用死囚的血你都没同意。”
苏糖看了他一眼,只能解释啊。
“国有国法,不到万不得已,就算是死刑犯,也不能私信。”她说着,见他挑眉,知道这事对一个王权至上的古人而言是非常难理解的,只能尽可能解释,“我们的国发,条条框框,不是为了框住百姓,是为了框住每一个人。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这个说法很可笑,但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做那一步。”
小皇帝说的铿锵有力,楚蘅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小皇帝眼中的光芒很亮,是这个时代很多人都不曾有的。
“那你教我?”楚蘅利用自己的弱点,他甚至清楚,他其实对那些狗屁道理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唯一有兴趣的,就是小皇帝眼中的璀璨,太美了,是他从未见过的美景。
这下,倒是换成苏糖挑眉了。
她还以为自己会费多大Jing力指引他呢,结果三言两语,他竟愿意听她的。
“真的?”
楚蘅点头,甚至也不拿喜欢与不喜欢来逼迫她了,因为他突然觉得,一个喜欢,或者爱,在小皇帝眼中可能并不算什么。
哦,或许用那些酸儒先生的话来说,小皇帝是个又大爱的人。
倒是苏糖,哪能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经如此光辉,她只是觉得自己放出去的饵被鱼咬住了,接下去,就是要不动声色,慢慢捕获。
“很多东西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不过如果是你,我一直觉得……你很好。”苏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非常违心的,一个黑化男主,要是正常时候,她还是想劝大家避开的。
楚蘅,“没关系,我有很多时间。”
苏糖白了他一眼,重新站了起来。
她将药箱放好,接着拎起他,一把将他丢到床上去。
“行了,现在别说什么废话,受伤了就快些休息。”
楚蘅哪里睡得着,这是两人撕破关系后,难得心平气和的状态,他舍不得,就这么巴巴地看着她,最后,索性耍赖道:“我听闻有些父母小时候会跟自己的孩子讲故事。”
这就是睡前故事了。
苏糖听完,扫了他一眼,半响后,难以言喻道:“你不会真的拿我当你母亲大人把?”
楚蘅:……
他怎么就给自己挖了那么大一个坑呢?
楚蘅怎么也没想到,他就是想哄哄小皇帝说些自己小时候的事儿,结果倒好,平白多了个便宜娘。
不是,什么便宜娘啊,那是他认定的未来媳妇!
“算了,我睡觉。”
他憋屈地翻个身,苏糖却乐了,难得她欺负他,哪能那么轻易放过,便道:“罢了,你回来,想听什么故事,为娘都说给你听。”
楚蘅:……
苏糖,“娘的宝贝,娘的心肝,娘的甜蜜小可爱,你这是怎么了呀?怎么都不与娘说几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