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丁固赶车,几个下人去胡同口叫了一辆驴车,一起去了那个铺子。
小院和铺子不大,但很新,周边铺子林立,非常热闹,秦氏和许兰因都很满意。
院子中间有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榕树,像把巨伞遮住了刺眼的阳光。树下有一个石桌几个石凳,几人坐在树下纳凉,让丁固去交钱和去衙里办契。
坐了一会儿,许兰亭和闽嘉就闹着要出去玩,刘妈妈和杨勇、两个丫头领着几个孩子出去,许兰因陪着秦氏在树下聊天。
她们不知道的是,右边酒楼三楼最左边的房间里,正有一个人吃惊地看着她们。
在他们铺子的右边有座三层酒楼,叫做飘香阁,酒楼和铺子之间只相隔了三丈距离。
秦儒见父亲一直站在窗前眺望,走过去笑道,“爹看什么呢?”
顺着秦澈的目光看过去,左边铺子的后院有棵老榕树,虽然枝繁叶茂,但从他们这个角度看去,正好枝叶间有一个大缺口,看清楚了树下坐着的两位丽人。
她们坐在石桌前聊天喝茶。那个年轻的身材修长,灿若春华,正笑得开心。秦儒还认识她,是许兰因。那个年纪稍大的,虽然三十出头,却也能看出秀美端庄,风韵犹存。
自己的父亲从来都是端方正派,怎么会偷偷在这里瞧美人?
秦儒赶紧说道,“爹,那位许姑娘你也认识,是许兰因。她们长得很像,应该是母女。那位夫人,也就应该是许将军的夫人。”
他故意把“夫人”二字咬得很重,意思是你老人家就别在这里偷看有夫之妇了吧,影响不好。
秦澈没听出儿子的意思,轻声说道,“我觉得她们两个长得很面熟。”
秦儒笑道,“是,连朱表弟都说许姑娘长得像红雨。”又吃惊地看了眼父亲,问道,“难不成她们是咱们家的什么亲戚?不会这么巧吧,天下长得像的人多了。”
秦澈没接儿子的话,又说道,“哪怕隔了这么多年,我还是能看出来,许夫人极像我的表妹清妍。”声音更轻了,“他们说清妍淹死了,却并没有找到她的尸首。更确切地说,清妍是失踪,不是死。”
秦儒惊道,“爹是说,我表姑……”
一阵笑声把他的话打断,“哈哈,秦大人,本官来晚了。”
秦澈赶紧脸上堆满笑,回头迎上前抱拳道,“吴大人,是本官来早了。”
晌午,许兰亭、闽嘉、许兰月回来,许兰亭指着隔壁的酒楼说,“娘,大姐,咱们去那个酒楼吃饭吧,那里传出来的味儿好香呢。”
许兰因笑道,“我已经让掌棋和招棋去飘香阁买饭菜了,你们想吃什么,就去点。”
闽嘉和许兰亭听了,都高兴地向外走去。许兰月没好意思去,闽嘉又回来把她牵了出去。
几个孩子来到酒楼大堂,掌棋和招棋正在里面点菜。
许兰亭看着墙上挂的菜谱念着,不认识的字,掌棋告诉他。
听完菜名,几个孩子各点了一样自己喜欢的。
正点着,闽户来了酒楼。他也看到闽嘉几个孩子了,笑道,“你们怎么来了这里?”
闽嘉得意道,“旁边的铺子是许nainai的,我们来帮她看铺子。”
闽户邀请他们去楼上吃饭,今天是他请几个官场的好朋友来这里喝酒。
闽嘉不愿意,“我要跟许姨和许nainai吃。”
闽户又道,“那就去给几个长辈见个礼。”
闽嘉仔细看了看爹爹,欢喜道,“爹爹没有黑眼圈了,失眠症好了?”
闽户点点头。虽然还是心酸,但已经放下了。
这些天,他夜夜看“那片”虞美人,在花海中入眠。也终于想通了,那片花好,却在另一个世界,今生今世他永远进入不了。勉强带入家中,也会枯萎。那就让它们在另一片天地中尽情怒放吧,在自己的世界看着她,知道她,就够了……
几个孩子跟闽户一起去了三楼包厢,屋里有秦澈父子、闽灿父子、吴大人父子、王大人父子。
这些人都认识闽嘉,闽户又介绍了许家兄妹,“这两个孩子是许庆岩将军的一双儿女,兰亭、兰月。”
众人又是一阵夸。
而秦澈心里更是惊涛骇浪。许庆岩的长子许兰舟他见过,一点不像他母亲,许兰因有些许像,而这个小儿子却是太像了。齿白唇红,白皙清秀,跟表妹小时候竟是有六、七分的像……
几个孩子见了礼,说了一阵话,才跟拎着食盒的丫头回铺子。
几个主子围着石桌吃,下人们端着碗坐在石阶上吃。
许兰因和秦氏听说闽户在飘香阁吃饭,还领他们去见了客人,其中居然有“秦爷爷”,都是吃惊不已。就出来这么一次,还差点跟秦澈碰面。
秦氏瞥了眼酒楼,心里满是酸涩。亲人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更怕相见。
她们也没心情吃饭了,等孩子们吃完,就赶紧坐车回家。
回到家,居然许老头、许老太、许庆明领着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