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请都请不去,只得老婆子亲自上门。”
苏晴由丫头扶着从床上起来,走出卧房门,看到古婆子正不高兴地看着她,后面跟着打扮得花枝招展又满面含羞的红花。
苏晴一下捂着肚子叫道,“哎哟,我肚子疼。”人也往下蹲去。
屋里立马乱起来,一个婆子喊道,“快,快去请大夫。”
古婆子吓了一跳,赶紧领着红花跑了。
晚上亥时,古望辰与同僚们喝完酒才回家。在酒宴上,他忍得难受也不敢多喝,怕酒后失言。他不想回内院看那两个妇人,直接去了外书房歇息。
前些日子他外出公干,前天才回京。一回来就听到一个睛天霹雳的消息,南阳长公主居然认了许兰因的娘秦氏为义女。那么,许兰因就是南阳长公主的外孙女,皇上的外甥孙女了。
老天,若自己当初娶了许兰因,自己岂不成了皇亲国戚,还有必要像现在这样努力钻营吗?原来,当初不一遗力丢弃的才是宝,而想尽办法得到的却是鸡肋。早知如此,就该守着那个婚约,前程、地位、钱财都会毫不费力地收入囊中……
古望辰刚坐下喝了口茶,小厮就禀报道,“听说大nainai差点小产,内院闹得人仰马翻。”
“怎么回事?”古望辰问。
见小厮吞吞吐吐不敢说,古望辰沉了脸。
小厮只得说道,“听说,老夫人想把红花姑娘给,给,给大爷,大nainai就不好了。”
古望辰气得拍了一下桌子,起身去了内院。
苏晴正躺在床上,听见他回来才睁开眼睛。
他依然清秀俊俏雅,哪怕喝了酒,也没有一点失态。
古望辰走去床边,温和地说道,“我娘一贯不会说话不会做事,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苏晴笑笑,又指了指一旁的丫头晓风说道,“晓风不止俊俏,还识字,伶俐,识进退。由她给大爷红袖添香,大爷定会喜欢。”
晓风红着脸低下头。
古望辰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看都没看晓风一眼,说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我的眼里只有你,没有别人。”
他好久没有这么温细言语跟苏晴说过这些话了,让苏晴有了几分恍忽和感动。
苏晴把下人挥退,从枕下拿出一张契书笑道,“这是这座宅子的契书,下晌我已经让人去把名字换成了大爷。你是咱们家的家主,住的宅子理应是大爷的。”
古望辰皱眉说道,“看看你,怀孕了心思还这么重。是不是我娘又说什么不妥当的话了?我会说说她。”又义正言辞地说道,“你我夫妻不分彼此,我也不在乎那个虚名。明天我让人把名字换回来。”
苏晴怔怔地看着古望辰。把他娘拉出来,就是恶名让他娘背,好处他得,“把名字换回来”的话是口是心非。
似乎,之前他一惯如此。
他不爱女人,只爱前程和钱财。
苏晴的眼泪涌了上来,又赶紧压下心事笑道,“我知道大爷品性高洁,不爱俗物。但名字已经改了,再改回来,会让别人多心,反倒不美。”
似乎她的眼泪是感动的泪。
古望辰想想说道,“那只能暂时如此了。以后为夫有大前程了,给晴儿买更大的宅子……”
十月二十六,准备多日的京城心韵茶舍正式开业。
天刚蒙蒙亮,许兰因和柴俊、柴菁菁就坐着马车去了茶舍,南阳长公主和柴统领会后一步去。
长公主参加是为了凑热闹,而柴统领完全是因为特别喜欢西洋棋和军棋,希望这两种棋能够在大名朝内发扬光大。
因为茶舍以西洋棋、军棋、跳棋为卖点,还因为柴俊高超的手腕,南阳长公主和柴统领的赏脸,四皇子要当西洋棋和军棋的无冕之王,所以参赛者大多为官员、名士、监生,去捧场的人就更多了。
颁奖人和裁判不是高官就是大名士。即使是多为孩子参加的跳棋比赛,六个裁判也有三个是京城“四美”中的柴菁菁、周梓幽、黄浅。
黄浅是吏部尚书的孙女。“四美”中的另一个苏媛已经嫁去了外地。
许多公子听说这三美要当跳棋裁判,都纷纷报名参加跳棋比赛,可年纪有限制,只得放弃。
由于参加和观赛的人多,怕太拥挤,南阳长公主府还派出了几十个护卫充当临时保安。
坐在车里,许兰因才听柴俊说他找的几个帮忙的人里包括古望辰。他还没有资格当颁奖人和裁判,就是负责跑腿,相当于秘书。
许兰因很是无奈,她没有还没有机会跟柴家人说他跟古望辰的旧事。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她也不好多说。
几人来到茶舍,不仅王三妮等工作人员在忙碌,古望辰也来了。
古望辰过来给他们抱拳笑道,“柴大人,柴姑娘,许姑娘。”
他更想叫“因妹妹”,却没敢叫出口。
柴菁菁微微点了点头,许兰因装作没听见,柴俊则拉着他去一旁分派任务。